「什么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是你的亲妹妹啊,我是小暖啊,你……」
听到花舞这么说,花暖直接气的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好像下一刻就要混归西天似的。
这不,说着说着便开始激动起来,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花舞,然后在花舞似挑衅的眼神中,大受刺激,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嘭——」
整个人昂面倒了下去,呈大字形躺在了地上,双眼紧闭。
呃……
花舞吸了吸鼻子,甚是无语。
这也太经打击了吧,她都还没有开始发挥正常水平呢,这就已经被气晕了,那要是她一开始就发挥十成的功力,那是不是一句话都不到,花暖就被气死了
花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貌似还真的可能,毕竟现在的花暖没有以前的红牡丹那么耐|操,也是情有可原的。
在花暖晕倒之后,花舞向着越离没有丝毫诚意的致歉,说明了她今天来的目的,只是因为李清让她来找花暖这个不听话的。
现在,人找到了,事情也解决了,她这个出来找人的,也该回去了。
「走了啊,小郎君,要是舍不得我,可以来花家的首饰铺子来找我哦,就在城南的街角处,我随时都在哦,随时欢迎小郎君来骚扰我哦」
临走之前,花舞朝着越离眨了眨眼睛。
空气中似乎有电流穿过,径直朝着越离而去,将他浑身电的哆嗦了一下,然后在花舞的眼神之下,没顶过一瞬就败下阵来,有显眼的红色从脖颈处升起,眨眼便染红了整张脸,看起来好笑极了。
花舞也没有憋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随后一把扯起地上花暖的衣领,几步走到褚璟所在的桌子跟前,再次一把扯起还在那里吃着瓜子,喝着茶水的人。
两只手分别扯着两个人,几步走出了酒楼的大门,轻而易举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在一片热闹声中,扬长而去,直到背影消失不见,才让众人回过神来。
「娘,她在说什么」
越离脸色潮|红一片,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一般,眼眶都透着一丝的餍足之色,眼角还有一点迤逦的红,看着周围的姑娘们一个个脸红心跳,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将越离扒个干净。
但是一想到这样做,就会让其他人看到越离的身|体,继而被占便宜,姑娘们就又按捺住内心的躁动,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做出有失体统的举动来。
看着儿子好像还沉浸在想象世界里,不愿醒来的模样,越母吐出一口浊气,说道。
「离儿啊,你老实告诉娘,你对刚才的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姑娘,叫什么来着哎,我怎么忘记了,瞧我这记性。」
越离的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表面上看起来就和越离给人的感觉差不多,至少在别人看来是这样,但是私底下什么样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越母扯了扯旁边人的袖子,问了一句刚才红衣女子的名字,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她才又开始发问。
不止是越母,所有人都觉得花舞和越离之间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关系,反正他们两之间不清楚就是了。
「离儿啊,你老实告诉娘,你到底喜不喜欢花舞,要是你自己喜欢,人家家里条件又不错的话,娘可以跟你父亲商量一下,这次的招亲对象就定她了。对了,刚刚娘听说她家里有一间首饰铺子,也算是个富有的人家了,待会儿娘就带人过去提亲。」
前面越母还在问越离对花舞的意见,这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带人去提亲了。
话题的跳跃速度不是一般的快,让人不禁怀疑,当娘的是不是都是一个样子
。
在花舞走后,越母和越家人一番商议之下,将花舞的家庭关系和祖上八辈都已经打听的清清楚楚的了。
而且,花家是没有男丁的,花父也早就在花舞很小的时候死了,现在花家就剩三个女人顶着。
李清是个寡居了十几年的女人,很是精明能干,就是对于二女儿花暖有种莫名的溺爱,其他的倒还好。
花舞算是家里的顶梁柱子,所有的事情她都在操持,而且,花舞的绣工很不错,仅是凭着花舞一个人的手艺,就养活了一大家子人,是个能干的。
而且,花舞长相很是符合越家人找媳妇的标准,既有钱又有颜,还能干,可不就是打着灯笼才能找着的么。
至于花暖,完全可以忽略。
那就是个没有长大的倒霉孩子,除了搞事情之外一无是处,不过要是花舞成了越家的媳妇,那他们对于花暖这个倒霉孩子也是可以勉强接受的。
越家人搞那么大的阵仗摆出来的招亲宴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解散了。
那些个来这里的姑娘都没有反应过来越家人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的时候,越家的当事人们就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直接上门提亲了。
那速度可谓是千里马都追不上,为了能找一个符合他们预期的钱罐子,可真是无所不用其及,差点惊掉了越离的眼珠子。
当越离跟着越家人一起出现在花家的首饰铺子里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没有睡醒。
越离还记得,他家里人第一次这么大方,给了所有来参加宴会的姑娘们一人一袋礼物作为歉礼,并且将酒楼里所有摆上桌的东西都分给了那些人,大方的不得了,让越离一度以为他在做梦。
随后,又被他母亲催着一起来了这里,直到看见花舞的身影,越离才清醒过来。
「娘,我们真的要提亲吗」
站在花家的铺子里,越离觉得他底气很是不足,甚至有点虚,也不知道为什么。
越母看着如此不争气的儿子,给他打气。
「没事,看娘的,实在不行,还有你爹和你的叔叔婶婶们,娘就不信,一个姑娘而已,还会搞不定,我越家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对啊,离儿你不要紧张,一切有我们呢,别担心。」
「是啊是啊,阿离你别担心了,我们就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为你保驾护航。」
越家人七嘴八舌的为越离宽心,但是越离却好像没听到一般,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不可抑制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越想让自己不紧张,越离就觉得自己越紧张,也不知道是问什么,明明花舞只是个普通的女子而已,竟然让他有这么大的压力,真是奇哉怪哉。
直到越家人个个面带笑容的离开首饰铺子,越离都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
这次的提亲,越离全程都不在状态,只是在关键的时候,被越母的手肘杵一下,才附和的搭上一两句没有营养的废话,再干巴巴的笑几声。
反正就是全程都没有任何状态,只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跟着越家人的步伐走而已。
双方交谈的很愉快,越家人出了大价钱,留下了很多稀世珍宝,看的李清喜出望外,激动的不得了,抱着那些个稀奇玩意儿都不撒手。
而花暖从始至终都没有醒,一直处于晕厥状态,也就不知道越离上门提亲的事情。
也幸好花暖没在,不然肯定要和花舞闹上一场,将这件事搅黄。
但是这是公开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了多久的,她早晚会知道的。
这不,就在越离提亲的,花暖还是知道了这件事,在李清的面前大闹了一场,哭诉着花舞对她
所作的恶性,让李清将花舞逐出家门。
但是李清怎么肯呢
越家的那些个彩礼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出得起的,光是那二十箱的金银财宝,就让李清开心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虽然她对花舞这个女儿一直以来的态度都不怎么好,甚至让花舞做了很多的粗活,家里的所有家务都是花舞一个人解决的。
唯独就是花暖的衣食住行是李清单独负责的,就是怕花舞照顾不好。
李清捧着手里的珠宝爱不释手,笑眯眯的看着花舞,第一次好言开口,对花舞的态度软了许多。
毕竟花舞给她带来了这么多的钱财,足够李清和花暖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此时在李清的眼里,即使越家再怎么不好,她也不想说什么不好的坏话了。
只要嫁的人不是花暖,她就完全没有不愿意的想法。
却不知道,越家人可是鸡贼的很,不可能就为了一个花舞,花费这么大的代价。
他们打的算盘可是以后的发展,一个首饰铺子虽然没有这次彩礼的一半多,但是首饰铺子可以持续发展起来,就是等越家的孙子辈手里了,也是可以传承下去的。
以财生财,才是越家人打的主意。
而且,在以后越离厌烦了花舞,或者说当花舞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还可以变卖了,将花舞送给那些个有特殊癖好,喜欢折磨女人的老鳏夫什么的。
不管越家人想什么,现在又是这个殷勤的态度,花舞都无所畏惧。
她才是这场棋局的执棋之人,这场本就荒唐的婚约就是花舞用来算计花暖的计谋而已,她当然无所畏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要花舞做的够绝,就不信花暖这个没有脑子会不上当。
这几天,李清将那些个宝贝专门收拾了一间屋子用来装,那满脸的笑意引起了花暖的怀疑。
平日里,除了在花暖面前,李清可从没有笑的这么开心过,现在每天都这样,嘴巴都要裂到耳根子后面去了,也难怪花暖会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