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6年,七月初,张峰随同典韦以及三千郡县兵在河东郡的襄陵与赵云会合,两路人马云集于此,共有八千余人,虽比不上虎牢关前联军的盛况,但却最让董卓心慌。
“子龙,把周边敌情细说一下!”
面对张峰的询问,赵云连忙回道:“启禀主公,如今河东郡内尚有一万贼兵,乃是并州旧部宋宪和侯成,已然投降董卓,小平津关上还有一万董卓精兵,守关的将领乃是董卓女婿牛辅。”
两万大军,不多也不少了,若是拿自己这八千余人去硬拼,只怕连小平津关边脚都摸不着,不过来一场杀鸡吓猴的好戏,却可以如期上演。
张峰当下欣喜道:“那宋宪和侯成在什么地方?”
“离此地不足百里的冀城。”
“好,就拿宋宪和侯成开刀。”
张峰郑重的吩咐道:“典韦、赵云听令,即刻带领大军直扑冀城,动作越快越好。”
“诺!”
河东郡、冀城。
宋宪、侯成二人正把酒言欢,一人搂着一个月凶大屁股大的女人,一脸惬意十足的样子。
这二人久随吕布,好的没学会,坏的倒是学的贼精,每到一处,必先掳掠好看的女子供自己享受,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军纪败坏不堪。
“哈哈……侯成兄弟,陛下已经下旨,封你我二人为中郎将,如今我等也算是名正言顺的将军了!”
侯成笑眯眯道:“是呀!是呀!这太师就是比以前的丁原阔绰,出手就是中郎将,我等也算是苦尽甘来,不枉此生!”
“那是,那是!”
“来,侯成兄弟,饮了杯中酒,大家各忙各的去!”
宋宪一脸色相的道。
两人对视笑了一声,各种意思,只有他二人清楚的很。
次日黎明时分。
侯成大帐里时不时传出一阵邪恶的细声浪语,一名亲兵忍不住那魔障之音的诱惑,凑到牛皮大帐的缝隙前往里面望去,只见两支熊熊燃烧地羊脂火把将大帐里照得亮如白昼,柔软地绒毛地毯上,他们将军健硕的雄躯正和一具雪白丰满地女人娇躯纠缠在一起。
诱人的无限春光正从女人的躯体之间流露出来,那亲兵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用力夹紧了双腿。
女人吟声和侯成将军粗重的喘息声已经交织成一片,中间还隐隐夹杂着异样地滋滋声,令人闻之血脉贲张。
“报!”
侯成正跃马挥戈,帐外忽然响起宋宪凄厉的长嗥声,骤然听到宋宪的长嗥声,侯成猛然吃了一惊,弹身而起,竟把骑在他腰上的女人用力顶了出去。
“哎哟!”
那女人痛吟了一声,以无比妩媚的眼神脉脉地凝视着侯成,真是一脸魅惑,瘾荡无比。
侯成匆匆披上一袭轻袍,掀帘而出,疾声问道:“何事?”
急促的脚步声中,身披重甲地宋宪已经冲到了帐前,厉声道:“侯成将军,大事不好,足足八千贼军铁骑突然出现在冀城三十里处,再有半个时辰就要杀到冀城。”
“是吗?”
侯成小眼里悠然掠过一丝寒芒,冷然道:“赵云区夫就那么四千骑兵,如何来的八千贼军,怕是裹挟的百姓,滥竽充数罢了,居然还敢主动出击?这么说本将军倒是小瞧他了!也罢,宋宪将军,即刻传令,大军即刻集结,你我二人联手,还怕他一个小小的赵云不成。”
张峰带着典韦突临襄陵,这二人还不曾得知,所以坚信这路人马是赵云的骑兵。
宋宪昂然道:“我这便去。”
“来人。”
侯成闷哼一声,疾声道:“替本将军更衣披甲!”
……
“咚咚咚!”
“呜呜呜!”
冀城大营内顷刻间响起绵绵不息的号角声以及战鼓声,一队队全装惯带的骑兵从辕门里汹涌而出,在大营前的空地上开始结阵。
一万大军堪堪结好阵形,东边地平线上便出现了黑压压的骑兵群,骑阵的最前方,一杆虎面大旗正在初升的朝阳下猎猎招展。
“轰隆隆!”
千军争先、万马奔腾,数万只铁蹄狂乱地叩击在碧绿如茵的草地上,卷起漫天碎草乱泥,惊雷般的蹄声从远处滚滚涌来,充塞着整个天宇,天地间再听不到任何别的声响,只有那雄浑至令人窒息的隆隆声。
“昂昂昂!”
侯成军大营内,低沉绵远的号角一声一转,陡然变得激昂起来,侯成、宋宪两人并骑而出,身后,数百精兵手持大旗,汇聚成一片遮天蔽日的旌旗之林,从辕门里汹涌而出。
“唏律律!”
张峰悠然高举右臂,身后汹涌而进的白旗军铁骑纷纷开始减速,处于后阵地郡县兵则继续快速前进,并向两翼缓缓展开阵形。
“吁!”
张峰轻轻喝住战马,典韦便将手中的大旗往空中狠狠一顿,本已下垂地血色旗面顷刻间再次展开,在骄阳的照耀下凄艳如血。
号角息、鼓声住。
方才还是喧嚣不已的战场突然变得一片死寂。
将士们粗重的呼吸声以及战马沉闷的响鼻声交相可闻,有风吹过战场上空、旌旗猎猎,伴随着兵器和铠甲撞击发出的颤音,令人窒息的杀气正在无尽地漫延、肆虐。
张峰轻轻一勒马缰,转过身来,高声吼道:“弟兄们,话不多说,老规矩,以贼军的人头换军功,这一次大战后,本将军要犒赏三军,有本事的可以分分几个婆娘,没本事的自己找一个墙脚哭鼻子去吧!”
“冲锋!“
简单直白的战前宣言,让四千白旗军,以及五百黑旗军的人,瞬间点燃了他们心中激荡的战意,没错,与其空口说白话,往往没有这种实际的利益更鼓励人。
那三千郡县兵感同身受之下,如同一个懵懂的少年一般,此时此刻,幡然醒悟,这或许就是他们当兵为之拼命的夙愿。
侯成军阵中。
“侯成将军。”
宋宪目露凛然之色,向侯成道:“敌军的士气很高啊,看来一场恶仗是无法避免了!”
“士气很高吗?”
侯成脸上掠过一丝轻蔑的笑意,淡然道:“那么本将军就先灭了他们的士气!”
“侯成兄弟不可。”
意识到侯成是想出阵搦战,宋宪不由悚然道:“你我乃是军中主将,且不可轻身犯险。”
“轻身犯险?”
侯成淡然道:“奉先将军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我曾受奉先将军指点,已然习得冲杀之势,当一鼓作气,斩敌于锋芒,摧敌于疲惫。
“就凭赵云这几千乌合之众,又能奈我何?”
“驾!”
侯成大喝一声,拍马出阵。
“将军威武!”
侯成手下的将士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替侯成呐喊助威。
张峰遥指纵马搦战的侯成道:“何人可取此贼首级,我手中这把七星宝剑便送给谁!”
典韦心下大喜,连忙高声吼道:“这贼子的首级是俺地,谁也不许跟俺抢。”
典韦话脚刚落,正欲找人替他扛旗时,赵云早已经拍马出阵,径奔侯成去了。
侯成正于阵前来回驰骋、炫耀武力,忽见敌军阵中一将奔出,便大喝一声策马相迎。
嘹亮的号角声、激烈的战鼓声霎时冲霄而起,两军将士的呐喊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几欲震破苍穹。
“可恶!”
典韦恨恨地握紧拳头,愤愤不平的埋怨道:“什么时候赵云小兄弟也变得这么滑头,主公,此战算不得数!”
“驾!”
“哈!”
“来将通名!”
侯成勒住战马,以长枪遥指赵云,森然大喝。
赵云扬起手中的龙胆亮银枪,厉声应道:“常山赵子龙在此,尔等贼子还不速速受死。”
“找死。”
侯成勃然大怒,拍马直取赵云,两人策马相迎,只听见一声金戈交响!
“砰!”
赵云缓缓溜转马头,举枪直刺长空,冷声喝道:“还有谁来送死!”
话脚一落,只见侯成不由自主的从马背上滚落下地,胸口处的甲胄已然破了一个大洞,胸腔内的心脏已然血肉模糊,原来被赵云一枪就毙命了,可惜侯成学会了吕布的气势,却难以复制吕布的神勇,成了赵云的枪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