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钟磊点头，“就跟在后面。”
“和今天下午一样？”
“被发现了也不要紧，我们就在后面远远跟着呗。”
“你是不是还要见路婷婷？”许蓉蓉突然问道。
钟磊小心翼翼：“以后但凡去警局，我们俩就用胶带缠着，捆得紧紧的，有我必有你，让谁都没有地方插足，一根针都插不进去！”
许蓉蓉轻轻地“哼”了一声。
刘跃辰道：“那我们现在呢？去哪儿睡觉啊？总不能躺人家警局大门口吧？我困啊！”
二十分钟后，三人在警局附近的快捷酒店开了两间房，刘跃辰只说了一句“起床叫我”，就将门一关，一头扎进床上睡去了。
钟磊和许蓉蓉进了他们的房间，两人虽是疲惫不堪，不过许蓉蓉还是让钟磊详细地讲一讲秦凤仪、陶心蕊关系的细节，由于手头没有电脑，无法播放U盘中的视频，钟磊便只是大致描述一下。
许蓉蓉已经不再震惊，不过还是一脸的不可思议：“陶心蕊作为庄亦蝶的妈妈，会让女儿这么去……去那啥吗？”
“所以大家都觉得奇怪，我怀疑是陶心蕊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秦凤仪捏在手里。”
“嗯，很有可能。”
“不过……”钟磊刚要说路婷婷不同意他的观点，想到尽量回避“路婷婷”三字，便改口道，“不过庄亦蝶是拉拉，通过视频看，秦凤仪和陶心蕊也是，要是陶心蕊逼迫女儿庄亦蝶去满足秦凤仪，可是从视频上可看不出什么不情愿。”
许蓉蓉想了想，困意袭来，喃喃道：“其实这件事最应该问的是庄亦蝶。但是她已经死了。”
“是啊。所以就只能看陶心蕊和秦凤仪明天的交代了。就算他们是拉拉关系，可干嘛把女儿牵扯进她们之中？而且你不觉得她们实在是胆子很大吗？居然在学校的卫生间里就……”
钟磊说着，看了一眼许蓉蓉，见她已经睡着了，便顿时住口，定好闹钟，然后亲了一口许蓉蓉额头，便也睡下。钟磊不知，这一亲吻额头总算可以让他今夜安稳入睡，许蓉蓉其实是醒着的，静等着钟磊是否会吻来，若是钟磊没有亲吻那一下，这一夜定然要闹个翻天覆地，因为那说明钟磊做贼心虚。
第二天一早六点多，钟磊就去把刘跃辰叫醒了，三人清醒一下，前往柳堤区警局门口附近候着。
刘跃辰打着哈欠：“用得着这么早吗？”几人到达警局门口时，已经是将近七点了。
“用。”钟磊轻声道，“蓉蓉，叫一辆车，如果出来了，我们好及时跟上。”
“哦。”许蓉蓉神情憔悴，眼圈都微微发暗了，刚掏出手机，忽然看见两辆车从远处驶来，到警局门口停下。
刘跃辰微微一怔：“那不是昨天下午的两辆车么……”
那两辆车车门一开，从车上先是下来路婷婷、田华忠、李倩和小赵，接着，又下来两个女人，正是秦凤仪和陶心蕊。
钟磊、许蓉蓉和刘跃辰相互看了几眼，都是微微苦笑，敢情起个大早，赶个晚集，原来人家已经把人抓完了。
看着路婷婷他们带着秦凤仪和陶心蕊进去，刘跃辰道：“现在怎么办？我们进不去了吧？肯定不让我们进去啊。”
钟磊一阵泄气，然后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看了看许蓉蓉和刘跃辰的黑眼圈，建议道：“咱们再睡一会儿怎么样？”
许蓉蓉和刘跃辰都十分赞同地点头，许蓉蓉道：“要不要跟陆叔解释一下，我们上午可能起不来……”
“要的！”刘跃辰已经掏出手机，“我来说。我们昨天收获这么大，工作那么晚，还不许我们上午歇一歇啊。”
于是，三人索性吃了早点，然后各自回家，又去补觉去了。中午时方才来到办公室，陆震起正在吃泡面，一见他们来了，顿时无比亲切：“哎呀呀，你们一个人都不来，我是食不甘味，那泡面果腹呢！你们昨天最后什么情况，干嘛到晚上十二点啊？也没有人告诉我，早知道我就找你们，帮你们的忙啊。”
“多谢陆哥啦，”许蓉蓉微笑道，“只是，岂敢劳动陆哥大驾？我们三个年轻人也就够了。”
钟磊道：“陆哥，昨天发生的事情，你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吓出心脏病，所以我们不敢让你去。”
“嘿，你陆哥这么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的事情没见过。说说，你们昨天有什么收获，跳楼事件有什么进展？”
陆震起问着，很多新闻组的同事们听见，也都好奇地围过来。
钟磊、许蓉蓉和刘跃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昨天的事情还真的不太好讲。
刘跃辰道：“陆哥，昨天的事情你要是听了，肯定又得说你的金玉良言了。”
“我什么金玉良言？”
“你会说，不许我们做，这个选题一定会毙掉。”
陆震起脸色一沉：“你们是不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谁？赶紧跟尤游说说，尤游好像刚走，要不然打电话也行，快点快点，要不然钟磊你又要被抓进去了！”
钟磊向同事们道：“这案子背后有些怪异，现在还不能说，真是不好意思。”
张宽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啊？是涉及到什么官二代？”
“官二代？”
“黄海，被扒出来了，他是官二代！”
钟磊摇头：“不不，这事跟他没有关系。”
“那就是富二代，石方磊，是富二代！”
“也跟他没关系。”钟磊抱拳，“真对不住，这事得先经过尤游同意了，才能说。就当我是卖个关子吧，尤游一同意，我第一个告诉你们。”
虽然如此说，但是同事们还是有些不满，叨叨着“平常有选题都给你们呢，结果你们都不跟我们说，算什么吗”……
许蓉蓉看着钟磊：“不会好好说，把大伙得罪了以后不帮忙给你选题了。”
钟磊道：“要是别的故事早就说了，可是这个……我先给尤姐打个电话，把昨天的事情告诉她一下。”
钟磊拨通了尤游的号码，低声将昨天的进展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又说到今天早上，在警局门口看到警察已经将秦凤仪和陶心蕊拘留。
钟磊打电话期间，许蓉蓉也接到一个电话，她看了一眼来电，秀眉轻轻地皱了一下，旋即走出了办公室，到走廊里去接了。
尤游听钟磊说完后，很意外地说：“你们的进展挺快的嘛！我还以为需要挖掘个几天呢？没想到会这么迅速！不错不错！”
钟磊道：“尤姐，现在的问题是，这个选题有点……有点太那个吧？刚才同事们来问，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说，按照陆叔……陆哥的标准，这样的题材能上电视？”
尤游笑了一声：“别想那么多，继续挖下去，然后把故事讲圆了就行，不用考虑电视不电视的。”
钟磊脑中亮光一闪，试探着道：“尤姐，如果电视上这样的题材过于敏感，无法播出，那么……您的意思是不是我们可以有其他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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