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刘跃辰如此，许蓉蓉一边庆幸自己忍住好奇没有去看，一边又觉得一阵心悸，联想起昨晚看见了那张惨不忍睹的图片，忽然后背一寒，浑身轻轻地发抖。
“那张虐驴的多少钱啊？”钟磊冷静下来之后问道。
“那部200。”“现在这样的视频不多了。除了魔嫂，没人敢拍。”
“哦哦，是因为怕泄漏出去吧？”
“是啊，有这方面原因，不过现在小姑娘也不敢了，就魔嫂一个人敢。你要的虐驴的，单独定制的话，现在得将近两万块魔嫂才拍，从我这儿拿，就200。”对方极力推荐，“你就算现在去定制，她拍也得过一阵子才能拍。”
“为什么？”
“买驴还得花时间呢。然后还有麻药，不打麻药驴一反抗就踢人。”
原来驴、养、牛等大型动物，以及猫、狗、兔子等会噬咬反抗的动物，在被（虐）（沙）时都会用麻药注射进动物身体，防止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奋起伤人。
接着对方见钟磊又挑选了几部，出手如此宽绰，付款如此痛快，便在和钟磊的聊天中，兴致勃勃地说，他做这行都十几年了，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北方人，都是这行里资历最老的“两家店”，其他的人的片子，基本上都是从他这里买的，然后“再去骗别人买，都是盗版，我这是正版的”，“你看到我空间里那么多片子，都是这些年拍的，有好多是我亲自拍的”。
十几年里，他为了拍片，在网上物色女孩，商定好之后，如果是在南方，他就亲自飞到女孩当地，找女孩拍摄视频，“一开始姑娘还防着我，后来我就有点名气了，新来的姑娘已经不用我教了，之前的姑娘就能教会她们了。”
“都需要教什么啊？怎么杀？”
“是啊，主要是镜头感。还有穿什么衣服，穿什么鞋子，说什么话，怎么踩，怎么虐。”
“这些，都是有‘剧本’的？”
“嗯，主要是客户来定。”
“这个你们也花了不少心思，给我们爱好者提供这个好的服务，成本不低呀。”
“其实没多少钱。市场上一条狗，才二三十块，买来踩死，就赚一千多。我很公平的，四六分，我四，姑娘们是六，所以她们愿意和我合作。”
“那她们也能赚不少了？”
“看拍什么了。一个月拍几次，一次能拍两三部，一个月一万多轻轻松松啊。”
“要是女孩距离比较远的话怎么办？”
“让她自己拍，然后我帮她卖出去，卖得好的话，客户欢迎，下单多，我就亲自过去帮她拍。”“你要的杀狗杀猫的，说真的，真的不好拍了，主要是女孩们不敢。魔嫂太贵了。”“之前雪儿踩一次，1000块钱，那是因为雪儿有名，所以才这个价，结果现在随便一个姑娘都这价，还没人敢。”“只要敢踩，钱分分钟就到手！”
钟磊和陆震起看着对方发来的“钱分分钟就到手”几个字，愤怒无语。
刘跃辰回来了，神色萎靡，走到跟前时，用敬佩的眼光看着钟磊和陆震起：“你们俩真牛！”然后走到许蓉蓉身边，“蓉蓉，千万别看。”
“那么可怕？”
“还很恶心。”刘跃辰叹口气，“我估计一个月我都不会吃肉了。”
“真好减肥了。”
“什么啊，不吃肉就代表着我吃别的会吃得更多。”
这时，对方见钟磊并没有立刻回复，便问：“撸呢？”后面带一个坏笑的表情。
钟磊回复：“嗯。”
“那不打扰了。”
钟磊也发一个坏笑的表情。
接着，钟磊看了陆震起，又看了看刘跃辰，一脸困惑：“撸呢？”
陆震起也是一脸懵：“是啊……撸呢？什么意思？难道就是……那个啥？”
刘跃辰：“这有什么的，撸就撸啊。”
“撸什么？”
“撸片啊！”
“不，”钟磊摇头，“他说的‘撸’，一定是‘撸管’的‘撸’，要不然说‘不打扰’了干嘛？决不是选片的‘撸’。”
钟磊和陆震起和刘跃辰面面相觑。
许蓉蓉更加尴尬：“这个……我在这里是不是不太适合讨论啊。不过听你们的意思就是……有人对着这些（虐）（沙）动物的片子，在……在‘那啥’？”
“撸。”刘跃辰点点头，“你就直接说‘撸’就行了。”
陆震起反应过来，一脸惊骇：“意思就是说，有人对着美女（虐）（沙）动物的视频‘打（灰机）’！”
四人都明白了，观看这种视频，是一种极其变态的（心生）嗜好！
看着对方发来的视频中那残酷血腥的画面，很难想象居然有人对着这样的画面（心生）唤起！
“这……这怎么可能？好恶心啊！”许蓉蓉做出要吐的姿势，别说看了视频了，自己此刻一想就是一阵反胃！终于也忍不住，向外跑去。接着，刘跃辰也跑了出去，他回来是喝了不少水，看来这会儿又要吐出去了。
“钟磊啊……我看他们俩，我也有点……”陆震起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掐着脖子，“你就没事么？”
一看之下，却见钟磊脸色难受，连连摆手，躯干却一动不敢动，生怕一动之下就吐个翻天覆地。
陆震起掐着脖子：“你赶紧把视频关了，快。”
钟磊抬起手，用鼠标将视频关掉。
不久，刘跃辰和许蓉蓉回来，见到钟磊和陆震起好似被人点穴了一样一动不动的样子，也是哭笑不得。好不容易缓和一会儿，忽然钟磊正在和对方聊天的企鹅号图标闪动，钟磊点开一看，竟然是对方将自己拉进了一个群中。
钟磊看到，这是一个2000人大群，自己加入后，该群已经已经有了1876人，而群名和群公告中写着，这是crush爱好者的三个大群之一，能加入这个群的，都是“核心”人员。
看来，钟磊的钱送到位了，成功跻身“核心”行列。
“拉你进群了。是大群。”对方说，“我这群和别的群不一样，别的群都是二手贩子，我们这里都是一手的。你能看出来，女王很多，不像别的群，男的一大堆，显示性别女的，也是卖视频的。我们这里的女的都拍过视频，没有那种伪娘变态的。”
钟磊又惊又骇，暗道：“这毋宁说是一个‘屠杀爱好者’的变态群！”
的确像对方所说的那样，钟磊看到群里有很多“女王”“公主”“女神”，有一些在之前的“艾彩”等网站上见过。而且，听对方的意思，好像也有男人会冒充女人拍摄这类视频，却为爱好者们所不齿，斥之为变态中的变态。
如果说，卖视频的是为了钱，那么为什么看视频的居然会“撸”？究竟有何快感？更重要的是，居然有这么多女孩子源源不断地加入这个残忍变态的拍摄队伍中来，为什么？她们真的就为了那一个月一万多元吗？很多女孩相貌可人，浓妆艳抹之后更是颜值不低，堪称网红级别，难以置信这些女孩们已经残杀了很多动物，却为何在清纯可爱的相貌背后，竟有一颗如此残酷无情的灵魂？
钟磊检索了一下群里的“女王”们，点开资料查看一下，忽然发现了一个地址是“青江-花州”的“女王”，叫“萌萌S”。
网名是叫“萌萌”，但是签名可一点都不萌，而是这样一句话：“我在故意的踩死你们哦！”
钟磊便**申请成为好友。
此时，天色已晚，临近下班，钟磊等四人一边交流着这令人不快的感受，一边将网页、聊天记录、视频等资料或者截图或者下载地保存起来。
令钟磊有些意外的是，“萌萌”居然很快就通过了她的好友。
钟磊对许蓉蓉道：“若是你想问那些女孩子她们为什么要去拍摄这样的视频，你想怎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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