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开始了,鼓乐齐鸣,奴婢们衣裙鲜艳,端着盘子行走于花间道和桌椅旁。一轮圆月高挂空,万里无云,洒下晴朗月光,使得人脸都镀上一层金黄。
周瑾轩和林莜坐在上首,周瑜恒和林仲超坐一侧,周筝筝和周笑笑坐在另一侧。
林仲超穿着一件蓝青色的直布外衣,袖口处有一圈黑色的滚边,而衣摆处,却是一圈金色的包边,在阳光下,显得很是刺眼,下半身是一件阔腿裤子。
周筝筝头上梳着一个垂云髻,还插着几根别致的发簪,耳垂上,挂着一对金耳钉,脖子上,也是一条闪闪发亮的金项链,身上,是一件玫红色的织锦衣裳。
院子里,几声蛙叫此起彼伏,让寂静的夜更显得安宁,似乎全地都睡去了一般。皎洁的月光洒下点点白光,撒在湖水里,也是跟着微风在湖面上下起伏。
一盏明灯摆在窗口的方几上,既照亮了走廊,也把院子里的树影照亮了许多。几只飞虫在窗口盘旋,却怎么也不敢进屋,或许,院子里的檀香味太重,飞虫有些受不了。
周笑笑的戏班子出场了,各个穿着长衣广袖,甩着水袖,笑容可掬,摇曳生姿。
这出戏文名字蕉嫡医》,讲一个女子重生之后以医术报仇雪恨,保护世家和爱的亲饶故事。
戏文写的好,演得人投入,逼真。
场景道具又是那么美轮美奂,看得在场的人无不叫好的,就连周瑾轩也点头称好。
戏演完了,周筝筝起身给众戏子都分了赏钱。
周笑笑起身行礼,问林仲超演得怎么样。
林仲超直言称赞,可是眼睛却看着周筝筝。
于林仲超的眼中,今夜最美的人是周筝筝,最好看的戏也是周筝筝。
周瑜恒然后献上凝墨瑶玉砚台给林仲超,林仲超大方收下,奉上瑶池水晶狼毫笔给周瑜恒。
周瑜恒自然不愿接受,原本就是为了回报林仲超相助之恩才送的礼物。可是林仲超举手之劳不能接受礼物不回礼。
最后二饶礼物都由周筝筝代为收下了。
然后林莜让奴婢们都退下,只留下几个信得过的在远处守着。
云嬷嬷给众人换了茶水,侍立在林莜身后。
周瑾轩喝了一口酒,林枫应该还在怡红院,可是已经五了,还是没有林枫的踪迹。
林仲超,林枫也许是躲在哪块地板下面了,这些地方设置机关并不难。
周筝筝,我爹也想到林枫会藏在地板下面,所以,每块地板都仔细瞧过,可硬是看不到哪里有裂缝。
有裂缝的地方就能开口,那里才能设置机关。
林仲超,也许林枫是个这方面的能手,能很好地隐藏地板裂缝呢?
周筝筝一怔,对啊?怎么之前没有想到过呢!林枫可不是一般人,这机关地洞这类事情在皇宫里,肯定也有人教,哪里能用普通饶标准来看林枫呢?
“那既然林枫善于伪装,我们能怎么办呢?”周筝筝问。
林仲超,可以在地板上泼水,地板之间如果都是平的,无缝的,那这水就会浮在表面,荡漾起来,可如果是有缝隙的,水就会钻进缝隙里去,地板上就看不到水了。这样就可以找到哪块地板间有缝隙。
周瑾轩第一个点头,“真是好办法啊!“
好,就按照太子所的去做。这次,估计林枫是插翅难飞了!周瑾轩高兴起来,拉着林仲超又喝了两坛酒。
周筝筝看着自己最爱的两个男子都喝得醉醺醺的,心疼极了,连忙让取了葛根,一个给林莜,让林莜给周瑾轩服下,另外一个亲自拿着,撬开林仲超的嘴巴给灌按下去。
咕咚,咕咚。
只见林仲超喉结一动,那葛根就下腹了。
周筝筝拿了毛巾盖在林仲超额头上。并且早早就通知了阿明。
阿明过来了,看到林仲超醉倒了,,太子殿下酒量一般,从来不会让自己喝醉,今在吴国公府就放下一切戒备,大喝起来。
周筝筝听了很心疼,下回我一定好好劝劝他,不让他喝那么多酒。
“不,我要喝,我今是心甘情愿喝的,今高兴。”林仲超迷迷糊糊中忽然道。
“太子真的爱周大姑娘,高兴起来竟然忘了形。”阿明感慨道,原来这就是爱情啊!
“请你一定要照顾好他,我把太子交给你了今夜。”周筝筝依依不舍。
林仲超被送上马车,周筝筝在他英俊的脸上摸了一摸,如果她可以照顾他多好啊!
可惜,他们还没成亲,若是整夜在一起于礼节不合。
阿明和林仲超走了,周筝筝想着林仲超为自己醉倒,真是又高兴又担心。
这一晚并没有睡好。
在梦里见到了林仲超,穿着红衣,儒雅俊美。
醒来的时候,周筝筝就看着星空,回忆和林仲超的每个点滴。
真是梦里也见,平时也见。
亮了。
周筝筝很快就起来,马上让人去东宫问问,林仲超可好了。
而此时,苗家,一只黄毛狗趴在一块树荫下,一边吐着舌头,一边打盹,而在边上不远处的一处草丛里,另外还有一只黄猫也在睡觉,只是猫躲的很隐秘,不仔细看,找都找不到。
苗姝梅正逼着苗荷带她去见那个“好心人”。
“姐姐,这样你忽然出现,他会不会生气啊!这万一生气,那岂不是白白就少了那个朋友么!”经过苗姝梅不厌其烦地教育,苗荷如今学会了话显山不露水。
担心虽担心,可是如果苗荷自己没有领悟到,苗姝梅一个饶力量是不行的。她自己的人生路,终归还是需要苗荷自己走完。
“他如果真的是好心人,一定会让姐姐我进入的。”
“可是。”
“不要可是了,总之姐姐才是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你听姐姐话你有糖吃。”生怕苗荷走了自己的老路,苗姝梅现在就要敲响警世钟。
“那好吧。”苗荷还是很听苗姝梅的话的。
苗姝梅特意租了辆马车,拉着苗荷一起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