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什么时候策划了这种事?不不,一定是景嬛策划的,景毅原本就是个被动的人……”
“难怪她愿意嫁去乌蒙国,为了实现这个计划,付出这样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幸好我及时发现到了……”
姒琅激动的在房间里快速的转圈,不时挥舞双手,嘴里低声咕哝不停,而窗下,景毅已经走远了,人群已经散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良久以后,姒琅也恢复了平静,坐在椅子上,喘着息,等待呼吸和心跳也彻底恢复平时的频率。
倒茶,喝茶。
半杯热茶落肚,她的唇边终于泛起微笑:“景嬛,景毅,不管你们的计划多么高明和吓人,但是,机缘巧合,我终究还是看破了你们的秘密。这个秘密,就是我所握有的对付你们的利器,你们别想得逞。”
她的心情愉快了一些,胃口也变得好起来。
让人端上热腾腾的佳肴后,她一边慢慢的品尝,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要怎么利用她刚刚获悉的秘密达到最大的收益。
最后,她决定暂时什么都不做,先看看未来的事态如何发展。
在横岭城休养了五天后,她在战永捷、诸葛军师派来的数名高手的护送下,悄然离开横岭城,往晴州而去。
此时的晴州,景立天正在准备第二次内阁会议,商量确定皇储人选。
离云国舅的葬礼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景立天的心情也已经彻底平静,他这一生不知见过多少死人,也不知见过多少亲人、故人死去,再死多少个都好,他都会很快习惯。
因为从心里透出来的疲惫,他开始觉得,有继承人能够代他去处理一些杂杂碎碎的事情,那也不错。
为了防止同样的意外发生,这一次,景立天没有秘密安排,而是公开宣布这个消息。会议于白日举行,所有参会的皇亲重臣全部都在白天出行,且由大内侍卫前去迎接和护送,任何人想半途袭击这些皇亲重臣难如登天。
然而,就在会议召开的前两天,一夜的风雪过后,走出家门的晴州百姓震惊的发现,城内多处高大建筑的外墙上突然多出了一行熟悉的大字:阴盛阳衰,女兴国误国。
这些文字鲜红得刺眼,宛如用鲜血写上去的一般,字字端正有力,透着杀气。
这些字……怎么回事?
昨天明明还没有的。而昨天晚上风大雪大,冷得不行,若说有人爬到这些建筑的外壁上写下这些字,绝对没有人相信。不说气温太低,夜间太黑,正常人都受不了和看得清,单说那些建筑的高度,也不是一般人能爬得上去的。
这些字,简直就跟神迹似的……
难道,这真的是上天的提示和预兆?也不知是什么人先开始嘀咕的,这种说法又迅速流传开来,一时间闹得沸沸腾腾。
衙门也顾不得先请示皇上,在听闻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派人前去调查和清理。
偏偏这些建筑离京衙颇远,待衙役们分头赶到这些建筑下方时已经用去了不少时间,而在清理这些文字之前,他们还得先调查这些字是怎么冒出来的。
非常古怪的是,地面上铺有不深不浅的积雪,但这些建筑的四周却没有任何脚印,墙面上也看不到任何被攀爬、被破坏的痕迹。衙役问过了这些建筑四周的居住,昨天晚上没有任何人看到可疑人物出现,也没有人听到可疑的声音。
如果有人能承受昨天晚上的低温和风雪而爬上这些建筑的外壁写字,那么,他们至少需要点灯照明,偏偏,没有任何人看到这一带有火光、烛光出现,连路过的更夫都没有看到过。
这些字,真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没办法,衙役们只得先向京兆尹禀告这事,京兆尹拍着桌子怒道:“赶紧把那些字都给弄掉,还有,传令全城,任何人不得妄议和散布此事,否则一律捉拿归案。”
“是。”衙役们纷纷跑开。
此时已是午时,薄薄的阳光撒满京城,昨晚的严寒已经被驱散,无数百姓走出家门沐浴暖阳,同时也围观那些高大建筑上面的“神迹”。
“啊,那些字变淡了——”有人突然指着那些字尖叫起来。
众人纷纷凝目观察,而后不断有人惊叫:“真的在变淡,有一个字都不见了一边,喏,你们快看,是不是?是不是?”
“真的是哦,最后面那个字不见了,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字变淡和消失的速度并不快,但因为每一笔每一划都是同时变淡的,一个字彻底消失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待衙役们准备好长梯子、绳索、水和抹布等物品时,那些字都消失得差不多了。
等衙役们爬到触手可及的高度时,那些字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衙役们伸手去摸壁面,壁面冰冷又潮湿,没有半点红色的笔墨或字迹留下来。
他们满心疑惑,也不敢马上下来,在壁面上敲敲打打,到处检查,希望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拿回去复命。
然而,什么线索都没有。
那些文字真的就像凭空出现一般,又凭空消失,不留任何痕迹。
真是见鬼了!众衙役垂头丧气的从墙壁上下来,提心吊胆的回去复命。
京兆尹拍着桌面大吼:“继续查,发布悬赏令,务必找到线索和嫌疑人!另外,把京畿地区的捕头全部召来,让他们集中全力调查此案——”
他绝对不相信这是什么天兆,这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不可能不留下线索。
但,就是找不到。
一时间京城又是议论纷纷,各种怪力乱神之说层出不穷。
“夫人,”韦国公府里,韦国公瞅着景芸,“那些字,真不是夫人派人干的?”
他知道景芸聪慧过人,又颇为胆识和魄力,但是,他想破头都想不出景芸到底是怎么做到这种“神迹”一般的事情的。
“不是我干的。”景芸苦笑,“我倒是想做,但我真没有这般通天的能力。”
韦国公:“……”
景芸轻叹:“连我都想不出别人是怎么做到这种事情的。我只要想到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也不知是敌是友,更不知道对方是否知道我的存在,心里就觉得不安。”
韦国公道:“那,夫人心里就没有嫌疑人么?”
景芸道:“看那些文字,对方要么就是想将这一池混水搅得更乱,挑拨离间,从中得利,要么就是真的有心支持女子治国,但,就算是后者,我也不认为对方会支持我。”
韦国公道:“那么,这事的幕后主谋,会不会也是你的姐妹们?”
“啊。”他的话提醒了景芸,景芸低呼一声,“难道……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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