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她?”
“景琅!”景芸激动的道,“嫁去黑月的那个景琅!如果她也有心争夺皇位,那她就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知道她厉害了,但是,她是怎么做到这种事的?”
“她总会有她的办法。”景芸苦笑,“她的背景和靠山如此强大,不管做出和做到什么事情,我都会接受的。”
韦国公皱眉:“既然知道她是这么厉害的对手,我们还要继续放任她下去吗?其实我们也不是真的拿她没有任何办法,至少我们可以间接告诉皇上那个女人想称帝,所以才为女人兴国、男人误国这种言论造势。”
景芸沉默片刻后,咬唇:“我很不甘心。但是,我和她的短期目标现在是一致的,有她造势,我的短期目标更容易达成,不然光靠我们自己,太难了,而且未必赶得及。”
“但造势成功以后,她可能就是最强的敌人了。”
“那也没办法。”景芸叹气,“想走这条路,必定到处树敌,而且强敌永远都不会少的。真到了那一天,我们只能与她兵戎相见,决一死战。”
“就怕到时黑月国支持她……”
“现在黑月国也支持她。”景芸淡笑,“我们现在也灭不掉她,除了日后正面对决,我想没有别的法子了。”
韦国公沉思良久,轻叹:“夫人说的是,看来我老了,老想着避敌,已经不复当年勇了。”
景芸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国公的经验,价值远胜‘勇’这一项,也正是我所缺的,所以,国公一定要帮我把关。”
国公轻抚她的青丝:“那是自然。”
又过了一段时间后,韦国公道:“明日就要开会确定皇储人选,夫人可还有什么办法阻止么?”
景芸摇头:“没有了。但我想,应该会有其他人出手,咱们这一次只能坐山观虎斗了。”
韦国公笑笑:“是啊,想要那个位置了,除了你,除了景琅,还不知有多少人呢,咱们也不必急于一时。”
夫妻俩都确定一定会有其他势力出手干涉皇储会议,而事实上……他们说对了。
就在次日清晨,韦国公等十几位被钦点参加皇储会议的皇亲重臣的府邸大门打开后,下人懒洋洋的走出来,才转了个头,就震惊的看到门边的墙壁上写着几个红色的大字:男为储,必招祸。
一时间,下人们惊得乱七八糟,纷纷跑去禀告上头。
这些府邸因此乱了一个上午,但他们还没有查出任何线索呢,就到了各位皇亲重臣们进宫参加会议的时间。
这一次会议虽然也出了一些状况,但没有任何人受到袭击或是缺席,所有人都齐聚在暖和的御书房里,开始了讨论。
“各位爱卿,你们觉得谁可即位?”景立天先问。
众臣面面相觑,没有人敢提出人选。开玩笑呢,如果他们提出的人选与皇上的心思不合,这不是自毁前途么?
“怎么不说话?”景立天等了好一会不见人开口,不耐烦了,冷着脸道,“你们都是国之栋梁,是朕的亲信,是最了解这个国家的人物,难道连谁可继承大统都没有眼力么?”
众臣还是不敢说话,并且一个个的低下头,不敢与景立天正视。
“好,既然你们都不开口,朕就一个个点名。”景立天恨恨的说着,看向宁王,“宁王,你先说。”
景明向来不喜欢多事,性子也比较坦率、爽快,对与自己职责无关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不问、不管,只有皇上问及才会直言,在这一点上他深得景立天喜欢和信任。
这一次,他瞅瞅了其他人,在心里冷哼着,直言不讳的道:“就目前的状况而言,二殿下之子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指的是景恩之子景玉延。景玉延原本是跟着景恩去看守皇陵,为了保护他,景立天已经秘密将他接进宫里养育。
景立天摸了摸胡子,不咸不淡的问其他人:“其他人总可以说话了吧?”
众人悄悄抬头观察他的表情,却看不出喜怒来,当下都觉得有些棘手:皇上,到底是否中意景玉延?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提出他们的主张?
景立天又等了一会儿后,猛然拍桌子:“朕把你们召到这里,不是让你们来听的,是让你们来说的,不说的,即刻给朕滚回家里。”
龙颜已怒,谁还敢装哑巴?
立刻有人说话了:“臣认为,还是三殿下之子比较合适,不如再等等,待咏殿下找到了再讨论他和延殿下谁最合适也不迟。”
他指的是景秀之子景玉咏,被姒琅派人“绑架”走、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的那个孩子。
有人反驳:“咏殿下本身确实不错,但可惜的是,他是双胞之一,不太吉利,臣认为还是四殿下比较合适。”
“有什么不吉利的?咏殿下的双胞是姐姐,并非兄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咏殿下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找到,而延殿下已经在宫里接受教育,臣认为还是咏殿下比较合适。”
……
众臣热烈讨论,景玉延、景玉咏、景玉绚、景欢等人一一被抬了出来,支持者有之,反对者有之,没有谁拥有绝对数量的支持者。
景立天听得头痛,不嫌他们哑巴了,嫌他们烦了。
激烈的讨论了一个多时辰后,景立天终于拍板:“朕认真听了,还是延儿最得支持,就定延儿吧。”
众臣面面相觑,就这样定了?皇上是真的认同吗?他们都没真正的认同呢。
他们现在是附和呢,还是再提出异议呢?选前者的话,怕弄巧成拙,生米成煮饭,选后者的话又怕得罪皇上。
怎么办?就没有人想想办法嘛?
就在景立天疲惫的阖上眼睛,准备结束会议时,一个声音响起来:“皇上,臣有一件事,认为应该向皇上禀报……”
众人一看,原来是韦国公,韦国公说的事情跟立储有关嘛?
景立天半阖眼睛:“快说。”
韦国公有些不安的道:“今日清晨,臣府里的下人刚开门,就看到门边的墙壁上写有男为储、必招祸的字样,臣担心延殿下会不会有危险……”
众臣听到他这话,都在心里一惊:原来他家也遇到了这样的事?那其他人,是不是都遇到了?
因为要准备这场会议,众人在进宫之前都没有去别人家窜门,也没有机会与别人交流这件事,所以众人都不知道所有人都收到了同样的“警告”。
目光一接触,众人心里都明了:果然啊,一个不漏……
这下,他们找到充分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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