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吕布使用斗气的程度,到现在这种状态已经是极限了。
再让她单独催动某一个技能她都催动不了,已经没有体力了。
按照张杨的解释,斗气源自于肌肉,那么过度使用之后肯定是要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的。
总体说来,还是身体强度不够导致的。
身后出现了鸣金的声音,穷寇莫追的道理张杨自然是懂得,所以鸣金收兵。
孙子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本次的谋略目的已经达到,攻心之计也已生效,剩下的就是让子弹飞一会的时间了,这个时间他张杨给得起。
背靠迷宫,就是他最大的信心来源。
吕布操纵着赤兔马慢悠悠的转身,她身后,是已经完全混乱掉了的鲜卑人。
回到自己大帐内的步度根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一人一马是如何让己方这数万人部队直接崩溃掉的。
他毕竟是心思坚毅的强者,也看到了吕布在阵前展现出来的所谓神迹,可他觉得还能接受也能坚持的住。
只是他忘了一件事情,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拥有着如此良好且完美的心理素质。
对大多数草原游牧民族来说,迷信这种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一种信仰。
吕布刚刚在阵前,在所有人的面前,打破了那种信仰。
战神一样的斗气实体化,是他们的世界观和人生观所理解不了的东西。
理解不了就只能是往神仙鬼怪身上推,这也是一贯的做法。
其实别说这些鲜卑人,就算是本方的大汉朝兵卒,都被这一手斗气实体化给震慑住了。
如果说赤兔马带来的震撼他们还能接受的话,吕布展现出来的这种特效就只能被称作请神下凡,还是直接附在自己身上的那种。
古老的传说中,只有武王伐纣的时候,才有这样神仙一样的人物出现。
没想到千百年后,他们又有幸看到了这样的人物,除了激动外剩下的只有深深地惶恐。
等到吕布回归本阵的时候,从上到下,从将官到兵卒,看她的眼神全变了。
封建制度时期的迷信,其实不算是迷信,算是一种传统文化。
所谓信则有不信则无,又所谓心诚则灵。
主要看你信不信,而这一时期的百姓,大多数还是信的。
现在可好,直接给他们找到了一个信仰的实体。
张杨知道这种崇拜是短期的,等到以后迷宫里面的技能开发的频繁了之后,人们习以为常了估计也就好了。
可现在这种感觉还真的挺不错的,有点小小的自豪感和优越感。
哪怕这种崇拜的眼神根本不是投给他的,他也厚着脸皮的当成了自己的东西。
算是夫妻共同财产,张杨不要脸的下了定义。
一连三天,鲜卑营寨那边都是按兵不动,也没进攻,也没退兵。
张杨也就陪着他在这僵持着,反正自己后背是迷宫,物资什么的不愁。
直到第四天,步度根的使者骑着慢马,举着黄旗来到了张杨军寨门下。
步度根带来了商谈的意向。
军事,永远都是为了政治服务的。
军事行动也永远不能直接解决问题,他只是给解决问题提供了一种最便捷的途径而已。
忘记是邓教授还是别的哪位教授说的了,张杨一直以来深以为然。
看着提议谈判的绢帛,张杨笑了笑对曹性说道。
“让使者传话回去吧,现在还不是谈判的时候,我给了步度根3天时间,其实是把主动权给了他;
现在他放弃了主动权,那么我就要进攻了;
明日一早,全军出击,谈不谈的这次决战打完了再说。”
曹性一听,双眼一个劲的放光。
谈判虽说能降低损失,也能通过这样的手段最快的得到利益。
可对于他们这些当兵的来说,其实是没什么军功包含在里面的,有些不公平。
现在自家军侯说了,打完再谈,那这不就是给他们挣军功的机会呢么,好事啊。
至于他们这边只有2千人,对面则有几万人,看起来实力悬殊有可能打不过这种事情,他想都没想过。
在火器面前,人数已经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了,这是他们这些都伯新学到的知识。
再说,不算那些火器,就说军侯夫人出场,估计都能吓死对面几千人。
曹性的信心不是他自己独有的,是现在整个张家军上下共同拥有的想法。
没办法,那全套斗气外放而成的盔甲加武器的特效,确实太过于震慑人心。
让这边的兵卒们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全都处于亢奋状态,短时间内这个状态是消不掉的。
反观步度根那边,军心涣散。
火器的犀利早已经传遍全军,这次又看到了神仙下凡一样的吕布,双重打击之下,让鲜卑营寨中乱做了一团。
直到步度根杀了一些人,这骚乱才平息了下来。
可是肉眼可见的,鲜卑人此时已经毫无军心,无心再战。
士气这东西,在封建时期的战场上还真的非常关键。
总说士气士气的,这玩意是一种无形的东西,感觉很难把握。
要是把它换成信念这个词就比较容易理解了。
当全军上下都相信一定能赢的时候,所爆发出来的能量,就是比那些三心二意,鼠头蛇尾的军队更具有战斗力。
比如赛龙舟,坚信我们非常强一定能战胜对方的时候,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和能量,甚至是配合度,就是比那些人心涣散的队伍更加的强大。
比如各类团队类型的体育赛事,信念更加坚定的队伍,必然是配合更加默契,也更容易战胜对手的队伍。
将这些耳熟能详的概念,同步到封建时期的军队身上,再加上一点战争的背景。
显然,所谓的高昂士气,就是这样的一种物质了。
张杨这边别看只有2千人,可火器加上战神吕布两个主要因素,再加上背靠补给的次要因素,让这边的士气异常高昂。
别说对面只是数万鲜卑人了,就算是当年漠北几十万的匈奴,现在的张家军都敢尝试着撼动一下这块巨石,下口咬一下这块坚硬的骨头。
第二天出兵的时候,步度根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对方军容整齐,士气高昂的信息,心中只有苦笑。
这种决战形式的阳谋里面,已经无法掺杂任何转圜的余地。
在他面前摆着的只有要么退兵,要么击溃对方这两条路。
按理说说此时退兵避其锋芒才是上策。
可他率领的这些人,毕竟刚从鲜卑这个大集团中分出来,是需要通过一些事情建立一些信心的,对他这个单于的信心。
此时退兵,他这个单于位置怕是会饱受争议。
咬咬牙,他知道,此时不是不能退兵,而是无法退兵。
注意敲定他便大手一挥,冲着帐下各位头领喊道:“集结部队,出门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