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缓慢的回笼,夏侯素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睁开眼后整个人险些因为眼前的场景而崩溃,自己不着寸缕的躺在床上,身边是只披了一件衣裳的牧原。
异样的痛处很清晰的告诉了夏侯素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乎根本不用去看,只要闭上眼,夏侯素就能感觉得到身上许多地方都不舒服。
哪里有什么苏楚陌,到了现在夏侯素就是不用想也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牧原想要利用自己巩固他在边疆的势力,自己与王兄的关系称得上是人尽皆知,只要和自己扯上了关系,在王兄那里就一定不会过得太过于艰难。
“你倒是个胆子大的。”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夏侯素即使心中再如何的难受也不愿意在牧原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强忍着想要出手的念头,她冷漠的看着牧原。
牧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做过这事情了,因为夏侯素在外头的时候就吸入了些药,折腾起来格外的让人沉迷其中,才刚结束不久夏侯素就已经醒了过来。
此时的牧原心情正好,心中所想的事情已经十拿九稳,又尝到了与这位还未经人事的公主交合的滋味,心情怎么会不好呢?
“公主何必露出这副表情,在下便是承认了确实是在设计你,你又能怎么办呢?难道要将这事情大肆宣扬出去,将自己的名声与王室的名声一并毁了,让所有百姓都将你,将王室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话吗?”
这本来就没什么好掩盖的,牧原知道夏侯素不蠢,很快就能将事情想明白,与其让她慢慢去想,还不如自己先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你!”
夏侯素哪里想到牧原居然半句也不辩解,直接就将他的所作所为认了下来,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说的确实句句在理,这事情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最好就是连夏侯渊也一起瞒着。
“你到底想做什么事情,先说出来让本公主听听。”
“公主不用知道别的事情,只需要等到明日再下去宫中向王上求亲的时候点头应下,这事情就绝对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晓。”
本以为牧原只是想以此要挟自己为他做些什么事情的夏侯素半天说不出话来,现在她能说什么?破口大骂还是怎么样?
都没有什么作用的,牧原既然敢做出这种事情,就说明他不害怕被别人知道,可夏侯素不一样,牧原如果不走这一步险棋的话,就很有可能会一无所有,可她要顾及的东西太多。
牧原心知不能将夏侯素逼的太紧,否则要是她想着玉石俱焚的话那可就适得其反了。
“在下倒并不急着让公主立刻就答应,左右在下明日才去王宫,今日回去还要清点府中的财务,以便下聘,公主回去慢慢想也好,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小事。”
话说的倒是好听,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阴险,自己怎么可能会被逼到这样的地步,夏侯素几乎要和牧原同归于尽,身上却难受的厉害,就连坐起来都有些困难。
“你放心。”
审时度势过后,夏侯素屈辱的回话,算是答应了牧原的要求。
“那在下就先回府了,然后会有人来为公主上药并送上干净的衣裳,请公主稍后片刻。”
目的达成,牧原眉眼都带了笑,俯身在夏侯素唇上轻点,手也顺势伸进被子里,顺着夏侯素腰身轻抚着。
夏侯素因为牧原的举动而觉得恶心,娇生惯养出的肌肤被牧原手上的薄茧触碰得起了鸡皮疙瘩。
眼看着夏侯素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牧原终于起身,心中有些懊恼,刚才的行为确实有些不符合他原先的预料了,看来还是低估了这位公主的吸引力。
低垂的眼从已经起了些反应的某-处一扫而过,知道不能够再对夏侯素做更过分的事情,牧原脸色不怎么好看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回到茗香殿后夏侯素便将自己泡在了温水里,直到皮肤已经泡得发白发胀也不愿意出来,甚至还时不时有些情绪失控地在身上搓几下,并且一反常态地让原本应该在屋子里伺候她沐浴的芳月出去了。
在苏楚陌身亡的消息传到边疆来了之后夏侯素情绪就一直不怎么稳定,今天忽然这样居然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怀疑,只有一直贴身伺候着她的芳月发现了不对劲,却在开口询问的时候被三言两语打发。
“都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情不要再问,你唠唠叨叨的做什么?”
见夏侯素生气,芳月自然不能再继续问下去,只得俯身,“奴婢知错了。”
芳月伺候夏侯素的时候自己的年龄也不怎么大,两个人就像是一起长大的一样,夏侯素那也不至于因为这就和她生气,只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以后心里不舒服,难免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是你的错,罢了,这事情就此揭过。”
烦躁地挥了挥手,夏侯素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随意将自己还滴着水的头发裹进布巾之后就盖着被子躺下。
次日,太阳高高得挂着,是一个难得的艳阳天。
“他来做什么?打发出去。”夏侯渊笔下不停地在一个折子上写着什么,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声。
珐奇看了看夏侯渊的脸色,像是在权衡应不应该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几个呼吸之后开口道:“牧先生说他是来给公主下聘礼的。”
“啪!”
孙昴在上一年皇帝生辰时所送的贺礼就这样碎在了皇帝手中,笔杆儿几乎断成了两半,夏侯渊仿佛察觉不到手心的刺痛,眼中的阴冷让珐奇失了言语。
“让他进来。”
与方才的行为截然相反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语气显然不适合这样的氛围,珐奇心中不安得厉害,只觉得今天一定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牧原入内,先试行了一个大礼,随后从袖口掏出一本大红的帖子递出来,“在下今日冒昧入宫来求娶公主,聘礼已经准备好了,只要王上答应,在下随时都可让人送入宫来。”
“你娶阿素?寡人已经答应过,不掺合她的婚事,你到寡人这里来是行不通的。”
桌子上的残渣已经被收拾了下去,书房中一点也看不出方才夏侯渊听见牧原来意之后所留下的迹象。
“是,这件事情公主已经与在下说过了,在下自然是有把握能够让公主同意才会入宫,希望王上能够让人将公主请出来,容许在下与公主说几句话。”
想着夏侯素是怎么也不可能会答应嫁给牧原的,夏侯渊松口,“珐奇,去将公主请过来,路上将这里的事情说给她听一听,让她心里提前有个决断。”
珐奇应了,离开的脚步有些僵硬。
茶杯坠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夏侯素脸色苍白了一瞬,随后又若无其事地起身。
“知道了,走吧。”
即使夏侯素已经尽量走的更慢一些,摆在那里的距离却不会因此而变长。
书房的门已经近在眼前,里面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夏侯素心存侥幸地想着这会不会只是自己的幻觉?牧原其实并没有进宫来。
“咚咚咚!”珐奇小心翼翼地在门上敲了几下,“王上,公主到了。”
“进来。”
于是夏侯素内心的最后一丝奢望也被打散,强撑着笑意走进了书房。
像是没有看见站在另一边的牧原一样,夏侯素走到夏侯渊身边,略有些敷衍的行了一个礼,“王兄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现在天气冷得这样厉害,一路上过来可没少吹风。”
夏侯渊早在夏侯素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还不等他开口询问,夏侯素就已经自己将原因说了出来,只是这样一来,夏侯渊的怀疑却更多了几分。
如果要是昨天夏侯素这样说的话夏侯渊可能还会相信,可今天是这将近一个月以来最暖和的一天了,也不见夏侯素身上的衣裳比前几天单薄,热的话还有可能,怎么会冷?
只是知道夏侯素不想现在将事情说出来,又碍于牧原也在,夏侯渊便没有再提这件事。
“牧原进宫来给你送聘礼,寡人前些日子答应过不再插手你的婚事,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要让你亲自拿主意才好。”
话落,夏侯素的身子几不可查地一颤,抬眼去看牧原。
牧原回以满目柔情,好像真的已经十分喜爱夏侯素,非她不娶一般,“公主,聘礼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您答应的话,立刻就可以送进宫来。”
夏侯素下意识的就要拒绝,却想起来了昨天牧原说过的那些话,虽然现在牧原的势力已经被打压下去了不少,虽然,但是要将这件事情散播出去也不需要费太大的力气,要是……
“王兄,我答应。”
再犹豫下去可能会让牧原不满,夏侯素一咬牙说了出来。
“阿素!”
这事情实在过于出乎意料,夏侯渊心中积压了许久的情绪爆发出来,这一声怒喝将他身边站着的夏侯素吓的缩了缩脖子。
“怎么了,你不是说过不再插手我的婚事,我愿意,剩下的事情你们安排就好,不用来问我的意思了。”
“这样怎么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