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比较巧合,那几壶酒里面,只有那一壶是针对这个小丫头的病情的。”说起来,欧阳空也是觉得真的是这个丫头命大。
如果不是白泽要方便,如果不是刚巧是那个地方,如果不是顾卿烟心情不好……
欧阳空在酿造这个酒的时候,其实也没有想到真的就能用上。
只是因为习惯了和药材以及毒药接触,所以欧阳空在酿酒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地放一些药材进去,每一壶都是针对每一味毒药来酿造的。
但是让大家不解的,其实还不是这个酒的问题,而是欧阳空和谭明白之间的关系。
“你们看到卫媵的时候,应该就能明白我为什么是这个样子了。”欧阳空知道他们在疑惑什么,所以就给他们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卫媵是在服用一种药,可以让容颜永葆年轻,但是欧阳空却是直接把面容给改了。
“其实准确地来说,倒不是我把面容给改了,而是我后来不小心毁容了,给自己医治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顾卿烟终于脱离了危险才是最好的。
至于卫媵,欧阳空叹了一口气。
“如今她变成这个样子,也算是我没有教好她,几十年未见,现在也应该再见一面了。”
本来是不打算出面的,结果听了卫媵的这些事情,他终于也是坐不住了。
“那我和您一起去!”谭明白被扶起来之后,又一次站了出来。
楚怀笙和白泽同样是要一起过去,“上一次没有能够和卫媵正面交锋,这一次便要再去会一会她。”
反正顾卿烟这里肯定是没有事了,他们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欧阳空倒是来者不拒,有多少人要来都可以。
一起回到楚怀北的家里的时候,他们也不着急先去找卫媵,而是给楚怀北看了看病。
“确实不是瘟疫,不过就是卫媵的一点小伎俩。”都不用欧阳空出手,谭明白只是看了看楚怀北身上的脓包就知道了。
不过即使不是真的瘟疫,这些脓包也够折磨人的了。
楚怀笙和白泽对视了一眼,之前倒是没有看出来,楚怀北竟然会对自己下手这样狠。
“行了,把这个药倒进井水里面,然后给染病的人服用就可以了!”
把一个小瓶子递给白言栀,谭明白看起来还是之前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
卫媵的事情可以轻松解决,他这心就真的是又浮了起来。
欧阳空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么多年过去了,谭明白还是那个老样子,也不怪卫媵会对他上心。
十多年过去,除了欧阳空之外,陪在卫媵身边时间最久的人就是谭明白,加上谭明白的脾气又是好玩,卫媵会心动也是正常。
解决完了楚怀北的事情,他们几个人就要去找卫媵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楚怀北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一旁的白言栀。
后者过来握住他的手,“殿下,您放心吧,您很快就会好了。”
楚怀北点了点头,一定会好的。
另外的四个人到了清水那里的时候,清水正在皱着眉头,听着吴荻在院子里面乱嚎。
“吴先生,您别嚎了,毕竟这是太子殿下留下的命令,您要一直在里面守着,没有殿下的命令,我是真的不敢放人的!”
这种话也就是针对吴荻才说的,如果里面换成是太子的手下的话,清水肯定会立刻把人给放出来的。
吴荻把嗓子都给喊哑了,实在是喊不动了,就只能看着院子里面的那些下人慢慢变黑,然后闻着那股浓浓的腐臭味。
“这是怎么了?”白泽还是那个白泽,到哪里都是最好奇的那一个。
听到白泽的声音,清水就过来给他们行了一礼,然后回答:“是三爷的那个门客,在里面哭呢,想要出来,可是没有殿下的命令,属下实在是不敢放人出来啊,万一有什么差池,属下也不好交代!”
苦着一张脸,清水看起来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白泽恨不得立刻翻一个白眼出来,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那是不敢放出来吗?明明就是不想放出来!
不过,本来就不应该放出来。
白泽撇了撇嘴,心里想着,吴荻这个人,一肚子坏水儿,上一次造谣的事情里面就有他一个,可惜没能好好教训一下,今天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惩罚他一下也好。
“算了,看他哭得也可怜,你就把门给打开吧,反正我们也是要进去的。”
闻着空气中怪怪的味道,楚怀笙大概也是能够猜到里面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情景,便对清水扬了扬下巴。
“是!”有了楚怀笙的命令,清水这才转过身,让人把挡在门口的东西挪走了。
吴荻瘫坐在地上,老泪纵横,门开的那一刻,“哇”的一下就喊了出来,还没起身就开始往外爬。
楚怀笙的眉头一皱,手下的人便知道是什么意思,直接把人给拎了回去,吓得吴荻一阵求饶。
“太子殿下饶命啊!小人以后不敢再做对不起您的事情了,您就放过小人这一次吧!”
“住口!殿下什么时候说要惩罚你了,你胡咧咧什么?”负责架着他的两个人不等清水开口,就先一步对着吴荻吼了出来,这一嗓子中气十足,吴荻登时就闭上了嘴巴,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
看他这委屈巴巴的样子,真是很难想象,那些缺德的事情会是他做出来的。
欧阳空始终都是带着淡淡的笑容,等到门开了,便先一步走了进去,谭明白紧随其后。
看着地上的纵横交错的尸体,师徒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仿佛是无声地说了一些什么。
楚怀笙等人在这一刻就没有什么话语权了,于是便守在他们的身后,等待他们的动作。
谭明白面朝着房门,没有很大声地说了一句,“媵人,出来吧,你看看是谁来了!”
里面的人本来还在想着怎么趁着夜色闯出去,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就停了下来,仔细听着。
这会儿听到谭明白的声音,也是有些惊讶,连忙把耳朵贴在了门上,生怕谭明白又要使诈。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一句话对谁都是有用的。
不过外面除了谭明白说的这句话之外,似乎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还是很疑惑的卫媵便忍不住将窗户纸弄出了一个小洞,然后顺着这个小洞去观察外面。
当她看到谭明白身后的那个老者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疑惑,感觉这个老头儿有些熟悉,但是又不是那么熟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