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下坠的方向,那头巨大的尸鱼正在从海面里抬头,黑黝黝的头颅配着两个不透明的白色眼珠,正微微露出满嘴的细牙,好像在跟我们微微发笑。
笑你妈啊!怀着这样的革命情操,我跟林正一脚踹在它的鼻孔附近,接着弹力跳上了旁边的那艘轮船。
用眼快速一扫,这船也是个商务型的,看样子没什么攻击力,轮船上的人都趴在了船舱里并没有出来,海里的尸鱼被踹了一脚,明显不爽,翻卷着浪花,直接撞了船体一下,轮船发生了巨大的晃动。
林正在船体晃动中寻找重心,一掐剑诀,用出了赑屃龟纹,这道裂纹好像干枯的树枝蔓延向尸鱼,不过是带着闪电光亮的裂纹。
赑屃龟纹与尸鱼的力量形成了基本对抗,这条大东西被制住了,半截身体浮在海上不动,正哥扭头吩咐我说:“田晓,快!”
随着这声吩咐,我双手握住血饮,跳起来就砍了一下,血饮相当厉害,一刀下去,把尸鱼的头颅割开了一刀大的伤口,一股黑色的汁液喷涌而出,我跟林正赶紧一滚身,也钻进了船舱。
又等了一会儿,外面消失了动静,估计尸鱼受了重创,不再想折腾这里,逃跑了,抬眼望去,浓雾也在慢慢地消散。这时候我们往船舱里看,几个人也都抬起头看我们。
最前面的老者怎么看怎么眼熟,他先开口说:“您是田先生,这位是林先生吧?”
我点点头:“老伯,您是……”
这位老者微微一笑,趴着从地上起来了,拍拍手说:“您是贵人多忘事,我是老权,是我们老爷何九城派我们来的。”
啊!啊!原来是月茜他们家的那个年老车夫,怎么人家有钱人家里的车夫都这么拉风,都会开船开飞机神马的吗?况且人家认出了我,我没认出人家。
我尴尬的打招呼:“权叔,您好,好久不见,一切都好吧?”
风浪过后,浓雾渐渐消散,所以开船的工作者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这艘船比botter家的大了好几倍,如果也是同等大小,估计也被那条大大尸鱼一个尾巴拍沉了。
权叔一边指挥前行,一边解释:“老爷说小姐失踪了,知道田先生来这里寻找,怕你们出意外,所以安排我们也出海,好有个照应。”
我还没说什么,林正拍拍肩膀,低声暗赞:“你这个准岳父可是够不错的,事事想的很到位。”
这话根本没法接,我瞪了瞪林正,心想这货总跟二炮呆着,怎么还学会两句贫嘴了。
接下来,我们抵达北指岛,众人迎接到了解救者,相当happy,然后打点行装,说实话没什么行装,不过炮哥非得带两块大鸡蛋的碎片说留作纪念,然后开始返航。
船离开北指岛的时候,已经接近夕阳下山,我们换上不管合不合身的衣服,围坐在甲板上,因为一天没吃饭了,海鲜跟红酒相当可口,估计就是炖的是尸鱼,我们也敢夹上两筷子了。
炮哥端着酒杯冲着远方逐渐模糊的北指岛致别说:“再见!大鸡岛!”
我说:“明明是北指岛,你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儿?”
二炮打了个饱嗝,继续往嘴里塞一口石斑鱼,扶了扶眼镜说:“不是吗,什么北指北指搞的这么装,明明就是个孵化大鸡的场地。”
吃饱喝足后,我们也都累了,在船舱里躺下基本就睡着了,管他什么海上晃不晃,李白那首诗怎么说的: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家乡。其实这句话应该炮哥在吃饭喝酒的时候来那么两句,不过不知道他背没背这两句。
一路上很顺利,尸鱼不知道是只在这一片活动还是被我们打怕了,并没有出现,几天的肥吃肥喝让叶雅跟陆媛抱怨需要减肥了,说重量一上来整个世界都不好了,看什么都不开心。这女的真是有意思,没事安全的时候开始耍小脾气,搞的二炮跟正哥天天比着浪漫哄女友。
其实哄倒是还行,这个比把我们看官都看的头疼,叶雅说炮哥强壮,二炮当众开始伏地挺身二百个。陆媛说正哥一点不差,可怜的林胖子把吃奶的劲头都拿出来了,做了一百九十个实在起不来了。看着好心酸啊。
臭臭在botter衣领里发表言论:“看吧,这就是找女友的悲剧。”
马叔跟权叔两个老人家也是微笑着看热闹,评价说:“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
伏地挺身的第二天二炮就在床上哀嚎两臂的酸痛:“快上地上吧,总在海上比这些乱七八糟的早晚死这里。”
几天后,我们回到了天津港,然后马叔跟权叔带着人员离开,剩下的开车回去,一路直接到了592军体医院。
我们这次算是没有受伤的完全归来,不过就是笑三年前辈给抓走了。黄师傅跟林师傅的伤这么一段时间据医生说恢复的不错,不过大蚯蚓的酸太不一般,还需要一段时间,搞不好还会留伤疤。
听说笑三年去了北指岛,林师傅稍微有点小意外:“没想到真能联系上他。”
听说了神秘人的身份,林师傅更是震惊:“大哥?他还活着?”
说着他抬头看着窗外良久不说话,估计想到了前尘往事。
黄师傅沉了一会儿说:“去找笑三年的盟友,嗯,这是大以前的事情了,我们也是听说,好像是有,不过只有笑三年玩世总出来,他们隐退很久了,根本没出现过。不过过几天我们去试试,找找老的江湖朋友,没准有线索。”
商议之后,我们决定做好安排然后等消息,如果黄师傅跟林师傅寻找顺利,那么我们就,就怎么样呢,现在还不知道,主要是不知道海公子他们现在在哪,还会不会出现。
第二天,两位师傅简单的打点行装,准备出去找人。林师傅临走前,把一个玉佩交给林正,交代说:“如果你们下次行动,看到你大爷,把这个交给他。”
正哥拿着玉佩,问父亲:“您怎么不当面亲自交代?”
林师傅看着窗外说:“我们现在受了伤,估计战斗力很长一段时间恢复不了,而且这次寻找很困难,不知道要到多少地方,如果有线索,那两位前辈会先一步来找你们,带你们去的。”
交代完毕之后,两位师傅就出去了,我们想要一起去,不过黄师傅说人多并不方便,况且要去很多地方跟原来的老熟人联系关系,所以还是算了吧。
下午我去看了看表哥,表嫂又出去了。他正拿着笔在桌子前拿着铅笔画画,手上嘴上都是黑乎乎的,哎,看着往日活蹦乱跳的表哥现在成了这幅样子,心里还是一酸,到底他是因为什么被折磨成了这样呢?
走过去帮他擦擦嘴跟手,提醒他不要咬铅笔,表哥冲着我笑:“谢谢……谢谢……晓。”
没办法,现在他只能说这么一个字的称谓,教了好几次也没让他说出田晓这两个字出来。我擦完表哥弄脏的地方,发现他在画一幅很奇怪的画,弯弯绕绕,乱七八糟,看着让他头晕,到底这画的是什么?
就在愣神的时候,表嫂这时进来了,看到我,表情很轻松:“田晓,我刚要找你,有一件事情求你。”
我一边放下表哥的画,一边回答说:“表嫂你太客气了,什么事情就说吧。”
表嫂继续说道:“我想让你帮我救一个人。”
我问:“去救谁?”
表嫂说:“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叫毕天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