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起身,将手臂从她腰下面抽出来,江海青觉得有些酥麻发痒,赶紧翻身远离被男性荷尔蒙包围的环境。
新鲜空气。
让她得以活了过来。
顾长生翻身而起下了炕,穿上布鞋,走到桌边提起了茶壶,手指碰了碰壶身,温热,未凉,他提起倒在一旁的破碗中。
这破碗是原来饭碗,干净的,只是被磕破一角扔了可惜,便回收利用,放在他屋里的桌上,专门用来喝水。
褐色的茶水,沿着碗壁涨起来。
直到五分满他才停下动作,将茶壶重新放回桌上,只用三根手指端起盛满茶水的破碗,走到炕边,“有力气起来吗?”
江海青动了动,身体有些脱力,但坐起来没有问题,就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有些累,感觉七老八十了一般。
她正想用手接茶水。
顾长生却已经将没有缺口的一面,碰到她那有些发干的嘴唇上,也没有多想,她双手捧着碗底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太口渴了!
当温热的茶水进入口,甘甜的味道横扫整个口腔让她觉得很舒服,不烫,不凉,好似干枯的大地得到湿润,有了生机。
“谢谢~”
破碗里茶水尽入她口,没了。
顾长生喉结不自觉滚动,他“嗯”了一声接过破碗又重新放在桌上,脑海里想着那张小嘴微张蠕动,就觉得干渴。
他心不在焉的提起茶壶,往里面再倒了些茶水,没注意,就沿着她刚刚喝过的地方喝下肚。
当他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身子瞬间一僵,那脸瞬间烫的烧人,他故作镇静将破碗放下,“你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背对着。
双手撑在桌子上。
江海青思绪还在我是谁、我在哪里、我现在应该怎么办的状态,并没有注意到他在做什么,见他发问就回了一句,“头痛,有些没力气……”
声音发干发痒,连说话调子都变了。
顾长生“嗯”了一声,“你故意被人下药,大概是兽用镇静剂之类的,我也说不清楚,要是你哪不舒服我送你去卫生所。”
江海青脑子还有些模糊,并不太清醒。
但她抓住了关键的问题,伸手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很是疑惑地问道,“那个……我为什么会被下药?”
醒来第一反应。
她觉得自己被拐卖了。
或者被坏蛋抓回家欺负了。
可是看着男人的反应好像并不是。
顾长生并未回答,而是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低垂着头,碎发散落在空中,“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得罪人?”
江海青呢喃。
她当然得罪了人,得罪了本书女主。
作者下套根本不留余地,是那种不可能化干戈为玉帛,她被女主害的和陌生男人睡在一起,还能原谅做好姐妹。
呕~
她会吐。
恶毒女配作恶。
最后自己造了报应。
此事不报复不代表不介意。
但是女主不是未下乡到他们大队,难不成她请人来收拾自己,越想越头痛,随即不想了,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天才。
按照数学老师的话来说,方程式想不出方法和途径,就先搁置在一旁,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有了答案。
做人做事。
也是同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