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救了我?”
江海青欲言又止,问了一句。
顾长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似觉得不够又详细的补充道,“我最近刚回大队,家里没有干柴了,我便准备上山捡些,正好发现你栽倒在路边,顺手把你捡了回来。”
江海青:“……”
她疑惑,“你没发现什么人偷袭我?”
也不怪她会有所怀疑,顾长生是大队传言杀亲爹亲娘的杀人犯,甚至流氓到连大队的母猪都不放过那种。
她很确定,自己是被偷袭,才昏迷。
他解释的话语与自己最后的记忆对不上,偷袭之人就给她扎一针,什么都不做,把她扔在路上怎么也解释不通。
“没有。”
顾长生坦然,就这两个字。
“谢谢。”
江海青为救命之恩,客气了一句。
没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只是心里疑惑暂时未解开,让她不得释怀,给张剑锋套麻袋暴揍一顿的人是谁?
在茅厕偷窥的人是谁?
偷袭她的那个人又是谁?
这三者事件发生都挨着,是否都有联系,要是现在还能用手机就好了,直接发网上让人推理。
但没有手机,只得自己琢磨。
张剑锋的事,江海青总觉得和顾长生有关,至于其他两件不好说,思至此她问了一句,“你和张剑锋有仇吗?”
“没有。”
回应她的,就淡淡两个字。
想询问他那日是否听到结婚邀请,可话到喉咙卡住了,脱口而出的是另外一句话,“那个……我得回去了!”
“好。”
顾长生并未阻拦。
只是站在原地,亲眼看着她掀开了盖在身上的棉被,双手撑着炕将腿伸出去,正踩在自己鞋上准备站起身。
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她完全分不清四周的方向,双眼一黑犹如陷入泥潭一般,大脑之中好似有个蜂窝被捅破,嗡嗡响个不停。
她身子一软。
无意识地向前栽去。
想象之中的疼痛并未传来。
迷糊之中感觉有人将她拦腰抱起,熟悉的男性荷尔蒙气味让她呼吸不过来,她不得不张开双唇用嘴呼吸。
见她状态不好,男人紧皱眉头。
他并未自作主张,而是在征询她的意见,“我送你去卫生所?”
“不用了,我躺会就好。”
江海青拒绝,空间里有灵泉。
虽然不知道灵泉能不能治病,但是很多小说里都写灵泉有这个功效,喝了应该会稍微好一些,就没必要在跑一趟。
主要是顾长生在,她不方便从空间取。
她紧闭着双眼躺着,他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屋里忽然变得安静起来,空气好似被吸走一般,尴尬的气息弥漫开来。
江海青:“你……”
顾长生:“你……”
两人异口同声,打破了安静。
江海青不管他想说什么,而是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头晕,躺会好了就回去,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顾长生:“嗯。”
“有事喊我。”
耳边传来脚步远去的声音,以及关门上。
江海青睁开眼眸,人已经不在了。
她打量了一下房间,不大,就一张炕,靠炕的位置放着一张桌,桌上放着茶具,屋里看着陈旧却很干净,没有大多数男寝的脚臭味。
墙上贴着报纸。
报纸上挂着可撕的日历,要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