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胜平扭头瞅见翟业勤奇怪的表情,他耸耸肩尚不明白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只是候香花开了口,她接着儿子的话尾表达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不是新社会,婚姻大事还能轮得着你们小年轻自己做主呀!”
金胜平知道不能被女儿牵着鼻子走,便朝母亲摆了摆手,冲金娇娇说道:“你别打岔,现在是说你的事情。我是想提醒你,你25岁了,人家王希杰比你还大一岁……”
金娇娇不等金胜平说完话,就赶紧做出惊恐的样子来,她连连摆手,说道:“哦呦哦呦!这我可罪过大了!他26了,可跟我没关系!别到时候他孤独终老也要我来但这个责任!”
“你个没良心的!”候香花看不下去金娇娇的刁钻古怪,又舍不得打她,只能气鼓鼓地骂了一句。
金胜平却说:“那就行嘛!你要是真没意思,你就跟人家小王说明白。把话说清楚,我想小王也是个男子汉,不至于你话说明白了,他还是不依不饶的。”
金胜平的话惹得金娇娇发出冷笑,更是惹得候香花上了拳头去擂自己的儿子,她连连抱怨道:“孩子怎么摊上你这么个爹呦!王希杰好好一个小伙子,人又勤快又善良,两家人有熟悉,一件好事,你不想着撮合,倒要搅黄了!跟你说,要是黄了,我老婆子跟你没完!”
“妈,你不能这么说!强扭的瓜不甜嘛。”
“你还不闭嘴,还给我乱说!”候香花拳头落得更急了,翟业勤见状赶紧拉起来。
而话题的主人金娇娇却乘乱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的门锁“吧嗒”一响,世界就此安静。
尽管眼皮沉重,金娇娇还是给自己的定了2个闹铃——早上四点半的,她保留着清醒,对自己说——独立战争,从离开父母开始;亲密但不依赖,该走就走,绝不拖沓!
于是,第二天一早,金娇娇抢在侯春花起床前,留了张字条在客厅,闪身出了家门。
她的字条写道:
“一座高地的占领是新一轮冲锋的前奏!我伟大的家属团们,你们的骄傲永远在路上!爱你们!”
候香花第一时间看到了这个字条,气得她血压差点没有爆表。
她不禁发出了所有人的疑问,她挥舞双手愤慨道:“这丫头回昆明不住家里,她住哪儿?!”
金娇娇带走了自己最大的行李箱,里头装着她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两双球鞋,基础护肤品,更多的是她的笔记本和书籍资料。
她早就期待着能够拥有独立的住处,拥有真正的独立,从精神到躯体——不必被安排吃喝,也不必选择性地听或者看时髦的电影或音乐,金娇娇渴望着能够自由自在地安排好自己的生活。
尤其是这个独立的住所里,还有一个志趣相投的好友,简直没有比这个更棒的事情。
六点半,金娇娇敲响了门牌号202的房门,冲着盯着鸡窝头带着酒瓶底眼镜的李莎大喊道:
“早上好!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