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县的县令没那么大本事,也没那么大胆量。”拾来沉声道,“我看他背后还有人。”
余年抿了抿嘴,看珠珠在金银堆里打滚打得欢,道:“我看,不管是什么人,都没安好心,咱们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拾来一愣:“媳妇儿,你是说……”
余年羞涩地笑着,指尖在金箱上轻轻一点,立刻将其收入空间!
点击就送黄金宝箱!
再碰了一下装兵器的箱子。
点击就送一刀999!
余年玩搬财宝小游戏正开心时,宝河县衙中,县令正与治鳄大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快些,给钱!”治鳄大人拉住宝河县令的袖口道。
“给你个鬼!没钱!”宝河县令一甩,甩开他,没好气地道,“哪儿来的钱!”
“我辛辛苦苦在你宝河县的地界忙活这么多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要两千两银,快拿来!”
治鳄大人在别处要钱要惯了,反正收来的钱也不是县令自己的,要个千八百银子,都是寻常事,哪知道这个宝河县令小气抠门得要命!
“我这没有,钱都是给侯爷攒的!轮不着你花!”宝河县令怒道。
“侯爷还不一定成不成事儿呢,你先拿两个钱来我花!要不然,我说出好的来,大家都没脸!”
“你!”宝河县令怕他当真泄露秘密,只得答应下来。
“钱不在我这,在莲花村。”
“那咱们就去莲花村。”
宝河县令带着治鳄大人去莲花村后山拿钱,因为怕别人发现,也没带人,只他们两个上山。但才到山洞门口便觉得不对,平日里总有人在洞口站岗放哨,怎的今日全无动静?
他们再往里走,越发觉得不对头起来。
“那么多钱,你都不叫人守着点?”治鳄大人疑惑道。
“废话,能没人守着嘛!”宝河县令不耐烦地道,“说不定这几人偷懒,跑去喝酒赌钱?哼,到底是无赖出身,没用的废物!”
待他们走到最尽头的仓库,这才真正傻了眼。
原本金满仓,现在空荡荡!
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
可前几天他过来看时还是满的!
“我箱子呢!我那么多个箱子呢!”宝河县令撕心裂肺地大喊!
“是啊,箱子呢?”治鳄大人阴阳怪气地问,“你不会说是他们喝酒赌钱,赌输了吧?”
宝河县令此时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冲进去举着火折子一寸寸仔细检查。
“你看!这地方有箱子放置的痕迹,这么大的一个印子!”
宝河县令好不容易找到了箱子存在的证据,连忙向治鳄大人说。
“是啊,那么多箱子,全都被你偷偷运走了吧!”
治鳄大人咬牙切齿,冲过去抓住县令的领口,啪啪两个大巴掌,把他打得清醒了些。
“不是我,一定是守山洞的人,他们把所有东西全拿走了!”
“得了吧,那么多财宝,没有你县令的庇护,他们能把东西运到哪儿去!”治鳄大人鄙视地看着他,“你当我傻的?”
宝河县令有冤没处诉:“真的呀,真的有箱子,真的不是我拿的!”
两人你锤我,我锤你,垂头丧气之际,忽然听得山洞深处一声笑。
“谁?谁在那?”
一瞬间,两人寒毛都竖了起来。
莫不是山洞内有什么妖邪,日久成精?
两人瞪大了眼睛,用力看着从阴影处走出来的娇小身影。
“是你!”宝河县令脱口而出,“你没死!”
余年笑道:“是呀,我没死,你很失望吧?”
“是你拿走了财宝!”宝河县令脑筋转得倒是快。
“咦,这洞里有财宝吗?”余年伸出一根手指,故作苦恼地挠挠额角,“我进来的时候就什么也没有啊。”
“不过,倒是有样好东西!”
治鳄大人连忙问:“是什么?”
“请两位转身!”
余年双手举起,让两位大人都回过头去看。
好大好大的四条鳄鱼,黄色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两个!
“啊!”
两个人比着赛地唱高调,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你们怕啊?”余年一脸不解,“我们小乖乖脾气很好哦,就是饿的时候要吃人,吃完人就随便撸了呢。”
吃人?
这算哪门子脾气好!
宝河县令转身噗通跪下:“大师,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错,求你饶我性命吧!”
治鳄大人更有眼力见,直接把自己背后的大人物给抖搂出来了:“仙女大人,你有这般本事,我给你引荐京中的宁安侯,保你一辈子吃香喝辣!你让鳄鱼让开,咱们一块上京城!”
“宁安侯这么厉害啊!”余年小手捂着嘴巴,脸上犯愁,“可是,我的鳄鱼说一定要吃一个人,吃谁好呢?”
她打量打量地上跪的两个,俏皮一笑:“你们自己选吧。”
“吃他!”
“吃他!”
宝河县令和治鳄大人同时指着对方道。
“他就是个坑蒙拐骗的骗子!”
“他就是个丧尽天良的贪官!”
“他说要把女子祭鳄神,其实是偷偷拐卖去青楼!”
宝河县令一急,把治鳄大人的老底给掀了,果然,余年一下脸色就变了。
“你!”
治鳄大人脸上发青,咬着牙道:“好,你不仁我不义!”
他转过头对余年道:“宝河县令身上有一个大秘密,仙女大人,你可知是什么?”
宝河县令显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伸手要去掐他脖子阻止,却反被推开。
“这个人,他根本不是宝河县令!真正的宝河县令已经在赴任时死了!”
余年神色一肃:“你说什么?”
“这个人只是真正宝河县令的下人,宝河县令赴任途中突发疾病,他就顶替了来当官!”
治鳄大人咽了口口水,不知自己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我还怀疑,宝河县令根本不是生病,是中毒!是这人把他毒死的!”
“你闭嘴你!”宝河县令疯狂地扑过去,想要掐死治鳄大人。
余年一声呼哨,一条巨鳄便扑倒了宝河县令。
“不、不要杀我,都是宁安侯让我这么做的!是宁安侯让我去给他当小厮,也是宁安侯给我的毒药!”
宝河县令目露恐惧,浑身颤抖,一丝也不敢动。
“好,真没想到,故事还挺曲折离奇。”
余年点点头道:“不过,盗官记这出戏,就唱到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