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来说,笙箫默不是祁国的朝臣,他是辅政王的人,如今辅政王没有醒,他没有义务听从别人的话。
辅政王如今又在生死边缘徘徊,正是需要他的时候,怎可在这个时候将人派去朝阳城”?
“少将军这话说的,未免太自私了些”
万纵擎出言嘲讽,“笙箫默是辅政王的人不假,但这个国不姓萧,他笙箫默身在祁国,就是祁国的一份子。
祁国有难他理应出一份力,若疫病发生在你所守的玄月城,今日你能否说出这番话呢”?
顾卿恒被万纵擎怼的哑口无言。
祁言泽略感烦躁的出言说道:“既然实在没有合适的人前往,就暂且定下笙箫默”。
在定下人选后,才下朝。
殿外,万纵擎从顾卿恒身边走过,故意一脸得意的看他,眼中满是挑衅之色。
顾卿恒瞬间怒意涌上心头,握紧拳头,恨不得立刻杀了万纵擎。
“恒儿,别冲动”,顾千丞见状连忙来到顾卿恒身边,伸手拉住他,“万纵擎这个人擅长套话,你日后少与他互怼。
就拿今天这事来说,你护萧遇溪固然没错,可万不该说除了他,没人可以命令笙箫默,你这不明显打陛下的脸吗?
陛下贵为天子,整个祁国都是他的,萧遇溪再厉害,若没有陛下给的这个头衔,他什么也不是”。
顾卿恒看向父亲,一脸无奈,出言反驳:“萧遇溪如今昏迷不醒,生死难料,陛下这么做,就不怕寒了他的心吗?
他护短的性子,从木云舒被抓,到臧岚被掳,展现的就很明显了,若笙箫默真的出事,他未必不会翻脸不认人”。
顾千丞见顾卿恒情绪不稳定,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松开了他,“虽说是暂定,但这个担子,算是已经落到笙箫默肩上了。
恒儿,你去看看辅政王情况可有好转,再问问他对疫病可有医治的把握,若他没有把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前往”。
顾卿恒点头应下,快步走出宫门,翻身上马便直奔宁集居而去。
御书房。
祁言泽看着一摞摞奏折,烦躁的将其打翻,太监与内侍见状连忙跪下。
“祁国又不是只有我一位皇子”,祁言泽苦笑一声。
“父王啊!你为什么偏偏选了我呢?如果是皇兄坐在这个位置,祁国也不会这般到处是漏洞吧”?
祁言泽说着便走出御书房,太监见状连忙起身让内侍捡起奏折,随后跟上他。
两名内侍见祁言泽走远,才起身去捡奏折。
“别人都是为皇位争的头破血流,咱这位国君却将皇位当成烫手山芋,一心只想当个闲散王爷,倒真是不常见”。
另一名内侍说道:“陛下这是懂得少,许多事处理不好,这日积月累,日复一日,就是换个人也指定得烦”。
何方赴打开刑具房的房门,陌齐堰走进去,随手拿起一条鞭子,来到司徒夜离跟前。
“云舒审人不喜欢动粗,我可不一样,若你执意不肯说的话,这房内的刑具,可就要染上你的鲜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