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韵在镇王停顿的当口,对着李向初温柔道:“小初,你今天刚回来,陪着父母多说说话,我现在去厨房亲自下厨做点你爱吃的。”
方才李向初想事情已经想得有些出神了,这时候听到梁松韵说话,回过神来,眸光转柔,牵起她的手:“不必了,你乖乖呆在我身边,我就很开心了。”
镇王、镇王妃在场,“乖乖”两个字,让梁松韵觉得有点尴尬,她尴尬地看了一眼镇王、镇王妃,最终对李向初点了点头。
镇王、镇王妃与梁松韵接触得不多,李向初与梁松韵的关系到底如何,李向初素来报喜不报忧,镇王、镇王妃想知道儿子、儿媳妇的关系到底怎么样,也只能从外面各种传言得知。
儿子、儿媳妇何时是做戏给别人看,何时是真情流露,真真假假也闹不清楚。眼下镇王、镇王妃看到梁松韵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对李向初还算乖巧,想来儿子、儿媳妇的关系是真不错了。
镇王、镇王妃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其实,要不是镇王、镇王妃在,李向初就要问梁松韵了: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
李向初不希望梁松韵回答不出来,在父母面前尴尬,才没有问出来。
这还是婚后,梁松韵第一次要为李向初下厨。
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李向初一定很开心。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李向初开心不起来,他隐隐地感觉到梁松韵只是想找个借口离开,并且瞒着他做点什么。
李向初多么希望自己的直觉是错误的啊!
梁松韵的确是想借口离开。无奈只能陪在一边,听着李向初与镇王聊着战场上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李向初怕梁松韵觉得闷,就道:“父亲,我抽空再去跟您详说。”
镇王愣了一下,只好遏制住激动的心情,说了声好。
镇王妃再次叮嘱了句:“小初,赶快去洗个澡,换身衣裳,睡一会儿,好好歇息歇息,这断时间,你太辛苦了,都瘦了。”
李向初温和地说:“知道了,母亲。”
镇王、镇王妃一走,梁松韵就拉着李向初走,走得很快,李向初默不作声地由着梁松韵拉着往前走。
很快就走到了李向初的院子,梁松韵停步,对李向初道:“你先沐浴歇息一会儿,我一会儿再来找你。”说完,就想走。
李向初拉住了梁松韵的手腕,冷着眸子:“你要去哪儿?”
梁松韵用平时说话的口气:“我不去哪儿啊,我就回我的院子,等你休息好了,我再来找你。”
李向初闻言,浑身都更冷了几分,仿佛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萧瑟感。
梁松韵感觉到了李向初的变化,轻轻一笑,解释:“我是不想打扰你,再者,你不是还要沐浴嘛!我——”
梁松韵想离开一会儿,可是这个时候离开,真的很难扯一个让李向初满意的借口,随着李向初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冷,越来越萧瑟,梁松韵心头浮起一抹不忍,住了口,拉着李向初进了屋。
虽然李向初心头不悦,但还是任由着梁松韵拉着他去往任何地方。
侍女护卫都在门外止了步,屋内只有梁松韵与李向初两个人。
梁松韵亲自为李向初脱铠甲,李向初就由着她脱铠甲,目光都在她的身上。
这个天气已经有些凉了,梁松韵脱完了铠甲,怕李向初着凉,又翻箱倒柜找了外衣给李向初穿上,这才对李向初道:“你是要现在去躺一会儿,还是沐浴之后,再躺?”
李向初盯着梁松韵看了看,忽然一把将梁松韵揽了过来,李向初坐在了椅子上,梁松韵则坐在了他的腿上,菲薄的唇轻轻开启,声音有些暗哑:“我们是夫妻,就算我沐浴,你也不用回避。”
可能是分开得有些久了,这具身体叫人觉得又熟悉又陌生,这突然而来的亲密,惹得梁松韵心头一热,但她没有退缩,她捧着他的脸,定定地看着他:
“我知道,其实我本来没想回避,其实我是有事要离开一会儿,最多一个时辰,你刚回来,我就要走,我怕你不高兴,所以一直忍着没说,但是我现在必须跟你直说了。
我此前答应了一户人家要帮他诊病,就是今天,只是离开一会儿,最多一个时辰就回来,余生无数个时辰,我都会陪着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两个人的脸离得很近,梁松韵那娇嫩的双唇的唇色好看得要人命,如同三月的桃花,诱人采摘,她的那双眼睛就更惊艳了,如同盛着一泓秋水,波光潋滟,流转间灿若星辰。
梁松韵说话的气息打在李向初的唇上、脸上,李向初只觉得全身都酥酥麻麻的,梁松韵说的那句“余生无数个时辰,我都会陪着你”把李向初也撩得受不了,他一时情起,盯着她的唇,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覆了上去。
李向初菲薄的唇带着无限柔情蜜意,在梁松韵的唇上一点点辗转啃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为了安抚李向初的情绪,梁松韵很乖巧地配合着李向初缠绵了一会儿。
稍刻后,梁松韵先分开唇,温柔地说:“乖,我得走了,你先在家休息一会儿。”
李向初本能地就舍不得,脱口道:“你把地址告诉我,我派人去请应神医帮这户人家诊病。”
梁松韵瞬间一愣,她没有想到李向初会说这种话。
而且,好像还很难反驳。
毕竟,分开了将近两个月了,新婚燕尔的夫妻,一个普通的病人哪有丈夫重要?况且,又不是不给那个病人看病,李向初很贴心地帮着找好了替代的大夫。
李向初只是想跟娇妻粘在一起,有错吗?
梁松韵有些后悔借口找的有点不合格了,快速地想了一下,道:“就不用麻烦应神医了吧!而且只是一个时辰而已啊!而且我已经答应了人家,我不想食言。”
李向初本来是怀疑梁松韵想找借口离开瞒着他做点什么的,但是那个长吻令他有点飘,就没有想那一茬,他只是不想跟梁松韵分开,就没有多想地说:“那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