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初本来是怀疑梁松韵想找借口离开瞒着他做点什么的,但是那个长吻令他有点飘,就没有想那一茬,他只是不想跟梁松韵分开,就没有多想地说:“那我跟你一起去。”
梁松韵顿时有一种冷风吹过的感觉……
她不喜欢撒谎,撒个谎好难啊!
梁松韵快速地整理一下心情,道:“你一路辛苦了,我想你多歇息会儿,你就别去了。”
李向初:“这算什么辛苦?我又不是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倘若现在又有战事,我还得生龙活虎地去应付,何况还是跟你在一起。”
梁松韵愣住了,心里哀嚎,怎么脱个身这么难啊?
梁松韵偎在李向初的怀里,声音很平静:“可是我心疼啊!小初,你就让我出去一个时辰好不好?我必须离开一个时辰。”
到这会儿,李向初终于恢复正常状态了,他沉默了一瞬,迷人的眼睛里的热烈退去,换来的是没有温度的冰霜,内心更是仿若有一片萧瑟的树叶在飘飘零零,他面无表情,声音很轻地说:“你去吧!”
梁松韵从李向初怀中离开,望着李向初,也没有什么表情地说:“不管是明卫,还是暗卫,答应我,不要让这些人跟着我。每次出门,都一帮子人跟着我,我真的有点烦了。”
李向初眸光中淡若无物:“知道了。”
梁松韵语气有点不善:“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是跟还是不跟?”
李向初与梁松韵接触这么久,对梁松韵也了解不少了,在他看来,梁松韵这个人不太容易发脾气,也很不容易向别人提要求,但是一旦她真正想做的事情,别人阻拦她,她就会很容易动脾气。
他也不知道,她的脾气是该算好,还是不算好。
李向初感觉到了梁松韵的不悦,但这一次没有讨好,语气淡漠,又仿若有点赌气似的:“不跟。”
梁松韵心头浮起了不快后,就顾不得李向初的情绪了,转身就走。
她自己还觉得委屈呢!不就离开一个时辰吗?她就不能有点小秘密吗?再说了,她已经很耐心地等他到现在了。而且她都已经说了,只是离开一个时辰,余生无数个时辰都会陪着他。
他还想怎么样?他的控制欲也太强了吧!
她这种女人,怎么可能当别人的金丝雀?
她为了他,已经够迁就的了。她给人诊病,全都是着男装,蒙面的。她有的是钱,可以完全雇佣只听她话的护卫,但是考虑他的心情,她没有那么做。
想到了这些,梁松韵没有丝毫愧疚地走了。
梁松韵快速地回到自己的院子,换了身男装,很快就出了门。
不多时,李向初也出了门。
他是答应她,不让明卫或者暗卫跟着她,但是他没说,他不会自己亲自跟。
本来,今天中午,镇王、镇王妃要跟李向初、梁松韵这个小家一起吃顿饭的,没多时就收到下人禀报,说松韵长公主出府了,没多时,世子爷也出府了。
镇王神色一变,皱着眉头眨了眨眼,敏锐地感觉到今天恐怕要有大事发生。
梁松韵骑了半个多小时的快马,有时特意走走停停,确定没有人跟着她,方来到了西湖边,找到了尔鲁沁王。
尔鲁沁王看到梁松韵,精明深邃的眼睛放出了光,微微笑一笑,张开双臂:“好久不见,可以拥抱下吗?”
梁松韵唰的一下拔刀,挡在前面:“古代的绯闻闹不起的,保持距离。”
尔鲁沁王并不害怕,微笑着将两只手变成了很绅士的投降姿势,随后就收了起来,戏虐道:“这么害怕跟我闹绯闻!怎么?怕我们这么一抱,叫李向初看见了,他会气得要跟你离婚?”
没想到,梁松韵很干脆地说:“是啊!”
尔鲁沁王意外了一下,藏好心底的不爽,随后笑道:“这不应该啊!以你的条件,应该是李向初怕你跟他离婚才对。”
梁松韵也不辩解,笑笑,道:“人是会变的嘛!”
尔鲁沁王是不相信梁松韵说的话的,但是没有拆穿她,顺着她的话说:“发生了什么,现在变得这么卑微了?”
梁松韵很无所谓地说:“喜欢他了呗!喜欢一个人不就是会很卑微么?”
尔鲁沁王眼底浮起一丝不悦,但很快就遮掩了过去,很随意地说:“当初不是宁可喝毒药也不愿意嫁给李向初吗?这么快,就改变心意了?”
梁松韵很自然地接上话:“嗯,他太好了,没办法。你大老远跑来找我,就是来审查我们夫妻感情的?”
尔鲁沁王笑笑,像一个老朋友一样说话:“早就想来看看你了,因为我们的身份都不一般,之前又没有交集,冒然前来,必然会遭人怀疑,所以才一直没有来,这次正好有机会,就过来看看你,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把刀收起来吧!我的人品,你不知道吗?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梁松韵斜起一边嘴角,将刀插回鞘,很轻松的语气:“我过得挺好的,你都混到王位了,看来过得很不会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尔鲁沁王:“好好当好我的尔鲁沁王呗!”
梁松韵:“草原呆得惯吗?”
尔鲁沁王:“呆得惯。就是经常会感觉到很寂寞。我可以跟这里的人很好地打交道,但心很难真正的跟这里的人融合,见到你,感觉真的很亲切。
真是神奇,你的容貌跟以前只有一些年龄上的变化,而我却是判若两人了。”
一阵风吹过,梁松韵的头发被吹得飘起来了一点,她着男装,身材纤细窈窕,脂粉未施,也美得叫人挪不开眼。
尔鲁沁王一直看着她。梁松韵往前走,他就默默地跟在一边,与梁松韵隔着两步远的安全距离,一副很绅士的样子。
梁松韵:“有时候寂寞也是一种美,习惯了就好了。即便不在这里,在现代,身边到处都是熟人,还不是寂寞?人这一辈子,真正能交心的人,没有几个。”
尔鲁沁王:“那倒是。”
梁松韵顿了一下,问了一个自己很关心的问题:“拓跋帆见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