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韵换位思考一下,觉得李向初应该是很没有安全感。
她最讨厌仗着谁的宠爱就欺负谁了,那是没有感恩之心,当然爱人最重要,便打算把找那些人算账的事情缓一缓。
等找到更好的时机,或者等陪李向初的时间更多一点,再找机会离开。
梁松韵琢磨着心思,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李向初又动了唇:“你要是嫌我烦,就只让我跟着你,我保证没有你的允许不说话,也不碰你,我只想确保你的安全,你一个人在外面跑,我实在放不下心。”
梁松韵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当我先前说过的话没有说过吧!我不走了。”
李向初一怔,神情紧张,以为梁松韵说的是气话。
为了让李向初放心,梁松韵岔开话题:“帮我个忙,成吗?”
李向初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说:“当然成,你说。”
梁松韵:“跟我一起去松语公主府,我不好跟即隽翊说话,你帮我委婉地给他提个醒,不要在一年之内纳妾。”
李向初微蹙眉头,很是困惑不解:“即隽翊是个知礼数的人,他不可能会在一年之内纳妾的。”
别说娶的人是公主了,就算是勋贵世家的贵女,不成文的规定,新婚头一年,都是不能纳妾的,否则,那就是故意打娘家的脸,要跟娘家过不去了。
这个道理,各世家的贵公子都是知道的,李向初都知道,即隽翊比他更食人间烟火,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所以,李向初才觉得很奇怪。
梁松韵:“保险起见,还是提醒一下吧!我这个人素来喜欢先礼后兵,前头该做的都做了,后面翻脸起来,我便不会心软一点点。
他要是敢在一年之内纳妾,别怪我把他打成残废,说到做到。”
打成残废?这么狠?
关键她哪来的能力把即隽翊打成残废?
李向初眼皮一跳,心想,太后到底跟梁松韵说了什么啊?想到方才梁松韵都要离开了,也不敢问,更不敢帮即隽翊说话了,很直接地就说好。
两个人很快骑马就到了松语公主府。
梁松韵与梁松语去一处室内说话,李向初与即隽翊去一处室内说话。
即隽翊敛着自己的情绪,看似随意地说:“松韵长公主突然与松语公主姐妹情深了?”
李向初:“……”不知道该怎么接,还是不要言多必失了。
两个出色拔萃的男人,细细地品着茶,各有各的心思,很少说话。
李向初一直在想着怎么委婉地提醒,这会子才想到一个也不知算不算聪明的委婉提醒,道:“你知道吗?海镜天促成我跟时景舟打马球比赛,把欢梦姑娘当做彩头献出来,其实是想把欢梦姑娘送给我的。”
即隽翊抿了口茶,觉得有点奇怪,突然说这个干什么?搞得还像是个秘密似的,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个秘密,精明一点的人都能看出来,就兴致缺缺地答:“看出来了。”
李向初装作吐槽的样子:“他还以为这法子多聪明呢!其实事先也不把大梁的规矩搞搞清楚,我娶了长公主,成婚还不到一年,我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要别的女人?”
李向初心想,即隽翊,不管我的军事实力,还是财富实力,都要强过你很多,希望你能明白我话里话外的意思,连我都不敢纳妾,你也千万不能在一年之内纳妾。
即隽翊跟梁松语之间的感情,李向初不想掺和,把媳妇儿交代的任务给完成了便成。
谁料,即隽翊很震惊地说:“你看上那个欢梦姑娘了?才成婚几个月,你就对松韵长公主厌烦了?”
他的眼神里,还有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