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误会大了,李向初刚抿下的一口茶差点要喷出来。
李向初忙道:“你想哪去了?”
即隽翊眼睛定住,略往上翻,懵逼地想了想,道:不往这想,要往哪想?
李向初无语地摇了摇头,很怕被梁松韵误会,也顾不得委婉不委婉了,坚定地说:“我的重点在——刚成婚一年之内,不能纳妾,我不能,你也不能,懂吗?”
即隽翊更懵逼了:“我懂啊!你一年之后就想纳妾?”
李向初崩溃了,无语地摇了摇头,深呼一口气后,道:“我这辈子都不会纳妾,我是在提醒你不要在一年之内纳妾。”
话说得直白到这种程度,即隽翊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恍然道:“我说松韵长公主怎么突然来找松语公主呢?出了什么事了?”
既然已经挑明,李向初就不绕弯子了,无奈道:“我真不知道,我也郁闷着呢!本来好好的,进宫见了太后之后,突然就跟我说要一个人去跑江湖,一个人去看海,吓得我是六神无主。”
稍顿了顿,神情略有放松,不自禁地带着一点甜蜜:“好在她到底还是很在意我的,见我很不开心,就打消了念头。”
即隽翊漆黑的眸子神色不明地动了动,问:“松韵长公主还跟你说什么了?”
李向初:“就让我委婉地给你提个醒,不要在一年之内纳妾,否则,会把你打成残废,别的就没有说什么了,反正你在一年之内不要纳妾就成了。”
李向初深怕没有完成梁松韵交待的任务,又强调了一遍。
即隽翊想到什么,问:“松韵长公主的武功怎么会那么厉害?”
李向初愣:“何出此言?”
即隽翊:“她说要把我打成残废啊!”
李向初:“说说而已,被我给惯坏了,你别往心里去,她心地一向善良,就是耳根子软,估计听了太后说了什么,一下子有了情绪,就说气话了。
万一哪天我要是因为有什么事情不能呆在她的身边,她不知又受了谁的挑拨,要教训你的话,你不要还手啊!
事后,你找我算账,你可以加倍打我出气,打完了,你的医药费,我千倍起赔偿给你。”
即隽翊瞠目结舌地看着李向初。
李向初现在的智商怎么低到这种程度了?
连他都看得出来,松韵长公主聪慧过人,怎么轻易会中谁的挑拨之计?
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发现,梁松韵说了哪一件事情是没有做到的。
李向初真的是梁松韵的枕边人吗?怎么还没有他了解梁松韵?李向初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梁松韵不对头吗?
果然爱情会让人眼瞎。
即隽翊:“昨天晚上你们走后,海澜珠跟我交手了,她的武功不是吹的,是真的很高,而她是松韵长公主的手下败将,说明松韵长公主的武功更高。”
李向初漆黑的眸子微微动了动,像是在思索什么:“松韵长公主的武功,是我教的,只教了几天而已,并没有见她私下练过,她的武功怎么可能短时间内那么好,是当时海澜珠没有注意,所以松韵长公主才占了一点便宜。”
即隽翊心里长叹一声,好吧!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了,改问:“你们出宫后只说了几句话就来我这里了?”
李向初点头。
即隽翊略微思索后,道:“一般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想一个人静一静,很正常。很可能太后让松韵长公主帮她干什么不愿意干的事情了。
谁都知道松韵长公主跟松语公主不合,这一出宫,就去找松语公主,肯定跟松语公主有关,要想知道具体原因,我们现在就去偷听她们俩说话,便能知晓一切。”
即隽翊望着李向初,好像在等李向初同意。
李向初不同意:“非君子所为,不可。”
即隽翊嗤笑:“你外面的那么多密探干的事情就君子了?”
李向初:“那是为了国家。”
即隽翊怎么就不相信呢,笑:“从未徇私过?”
李向初:“……”他觉得即隽翊跟梁松语之间肯定有很大的问题,要不然即隽翊不会好奇好个女人的谈话,要去偷听。
其实这件事情也关乎着梁松韵,李向初可舍不得梁松韵为着别人的事情忙前忙后,而影响心情。其实大可把这当做查案,那么偷听别人说话,就算不上非君子了。毕竟出发点是好的。
李向初在内心里做自我说服,就在此时,梁松语的侍女来通报:“世子爷,松语公主请您过去。”
即隽翊一个顿都不打,起身就走,李向初亦起身跟着就走。
可是到了室外的时候,彩荷拦道:“长公主吩咐了,任何人不准进去。”
梁松语的侍女不满地看着彩荷:“可是松语公主让进去,万一长公主欺负松语公主怎么办?这是松语公主府,不是松韵长公主府,岂有你们拦着不让进的道理?”
这话堵得彩荷一噎。
李向初轻声道:“她说的有道理,我们先进去,倘若松韵长公主让我们出来,我们再出来就是。”
彩荷便不再拦着。
即隽翊与李向初声音很轻地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