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韵语气清冷,隐隐地还有一丝丝逼人的霸气:“你真的不怕死马?还是你真蠢得没救了,不知道跟外男私通的后果有多严重?”
话至此处,梁松韵眼前一亮,仿佛打开了某种思路,沉吟着说:“你跟母后那样说话,其实是在试探母后,你是想即隽翊失去世子之位?”
外室的即隽翊听到此话,眼皮一抬,眸中的光寒冷如雪山上的冰川。
梁松语本来想挑拨梁松韵与李向初的关系的,还没有挑拨成功,心中的秘密倒差点要一点点被梁松韵看穿了,这个梁松韵自从元宵节落水后,真是比她想象得要聪明得多。
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真是讨厌又邪乎。着实不好对付。
梁松语赶紧抢过话,带节奏:“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即隽翊的,我让侍女叫即隽翊过来当面跟你说,你又不让,你现在再叫即隽翊进来嘛!”
梁松韵没有吭声,但是目光如刀子一般看着梁松语。
梁松语心底其实已经很慌了,但是嘴上不服输地说:“你也不想想,临王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就是我想私通,如何做得到?
再说了,即隽翊是孬种吗?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别人的,他会一声不吭吗?”
内室里静谧了将近一分钟,突然,梁松韵笑出了声:“很好,你通过了我的考验了。”
梁松语懵逼:“……?”什么鬼?
外室的李向初、即隽翊更是一头雾水。
梁松韵的语气转而变得漫不经心起来:“不管谁问你,怎么问你,你都要一口咬定这个孩子就是即隽翊的,尤其不要跟母后说,否则,母后会对你彻底失望,有一半的可能会杀了你。”
梁松语顿时一愣,心头猛地一沉,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才气道:“你有病吧!你是不是傻缺病又犯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有你这么咒亲妹妹的吗?
你不是我亲姐姐,你肯定不是我亲姐姐,从元宵节那天起,我那个亲姐姐肯定就死了,你肯定是妖孽附体。”
梁松韵斜起一边嘴角,看看,就这心理素质,还跟我玩?诈你两下,就诈得慌了。
梁松韵声音如茶香一般悠长:“我要真是妖孽附体,你怎么会敢跟我单独见面?我元宵节那天落水,是你的手笔吧!
之所以一直没跟你清算这笔账,倒也不是我多么大度,而是你实在弱得难以让我把你放在眼里。”
梁松语听了这话,顿时气得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随即想到李向初、即隽翊就在外面,想到他们看到了梁松韵的真面目,心情顿时又变好了。
男人都喜欢柔弱的,不喜欢强势的。
梁松韵这么说自己,肯定会很招男人讨厌的。
梁松韵:“看在你怀孕的份上,说句让你安心的话,我已经在母后面前保证,你以前对我的种种,我都一概不会计较。
日后,若还有什么坏心思,自己掂量,我可不保证哪天心情不好,就取你的性命。”
梁松语:“我承认,私下里是说过你的一些坏话,但是从来没有害过你,你以前又胖又丑又傻,看到好看的男人就往身上扑,想要你命的人多的是,别往我的头上赖。”
梁松韵无所谓地叹了一口气:“不扯这些没用的了,今天下午说了太多话,说得口干舌燥都有点饿了,我最后提醒你几句,你要是听就听,不听,非要自己作死,我也无所谓了。”
梁松韵走到桌边,端起茶杯,细细地喝了两口茶,方接着道:“以后做任何事情前,记住这几点。
第一点,母后这个人掌权十几年都没有一个男宠,这说明,她极好面子,面子可能比她的生命都重要。
面子这种东西,可大可小,极在乎的人,你往他脸上吐口唾沫,都能羞愤而死,对于那脸皮厚的,你不管怎么羞辱,他可能都还能笑得出来。
想像一下,极好面子的母后在知道了你与别的男子私通,还怀了孩子之后的反应。
会不会为了保颜面,将你贬为庶民,又或者大的小的,都杀掉?
毕竟你活着,或者你肚子里的孩子活着,将来都是嘲笑母后的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