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梁松韵停下来,轻轻抿了一口茶,喝茶的时候,她观察梁松语的反应,她感觉到梁松语害怕得身子在微微一颤。
梁松韵接着道:“不要觉得现在母后相信你说的话,你就安全了。就是圣人,也容易受感情影响。后面母后一旦冷静下来,就会觉得此事太过蹊跷。
光我推测就能推测出来你的所言所行自相矛盾,以母后的才智,要不了多久,也会想得到。就算想不到,稍派人打探一下,也不难查出真相。
你说即隽翊不喜欢你,我信,但是你说他不尊重你到那种程度,不可能。即隽翊又不是家中独子,他要是那么对你,就是他自己的亲生父母都看不过去,他身上的错处多了,朝廷这边再一给压力,他世子的位置根本保不住。
第二点,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可是公主,你眼光高一点行吗?跟你私通的那个男人能有即隽翊好吗?”
受惊之后的梁松语涌起一股强烈的情绪,顾不得那么多了,气道:“他好有什么用?他厌恶我,说到这点,跟你也脱不了干系,因为他喜欢你,而你又讨厌我,所以他跟着也讨厌我。”
梁松韵亦抬高声音:“你总是提过去的事情做什么?说到厌恶,以前全天下的人都厌恶我,又如何呢?我现在跟全天下的人过不去了吗?”
梁松语刚刚涌起的那股很强烈的情绪,登时仿佛被一盆凉水浇灭,梁松韵说的那句话让她无言反驳,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比梁松韵有资格用这种话反驳她。
梁松韵声音放低:“你要是喜欢即隽翊,那你就跟他好好谈谈,适当地迁就他一点——”
梁松语又情绪很大地说:“凭什么我迁就他?绝不可能。”
梁松韵:“感情里没有那么多凭什么,谁先喜欢谁,那个先喜欢的人,自然是要先放低一点姿态的——”
梁松语很强烈地打断:“我从未喜欢过他,放低姿态,绝不可能。”
梁松韵:“那这一点就跳过去。那我猜你们现在的关系,就是表面上是夫妻,其实各玩各的喽。”
梁松韵心想,还挺前卫现代的嘛?梁松语没有说话,梁松韵心想自己猜的应该没错了。
梁松韵:“这种玩法对你很不利,因为你是弱者,等即隽翊继承藩王的位置后,他会有一百种方法杀了你,而你的死也只会是白死。”
梁松语的眼睛登时瞪得老大,看向梁松韵,她没有说话,但是梁松韵知道她很乐意听她的意见。
因为梁松语现在身处在一个怪圈里,该怎么走,处处都是纠结、恐慌、害怕。
只是,梁松语没有承认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不敢把心中的困惑直接问出来。
梁松韵给她留一点颜面,看似贴心地说:“我若一时想不开,为了泄愤,怀了别人的孩子,我会把孩子打掉。
这个孩子,生出来,会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极有可能还会恨我把他生出来。”
梁松语面如死神地说:“万一打胎伤了根本,一辈子都怀不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