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韵走的时候,没有说一声。李向初、即隽翊就没有来得及先走。
双方对视,都是一惊。
一惊之后,梁松韵方才的好心情立即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魔鬼般的暴怒。她天使般的面孔后面好像燃起了滚滚的黑烟。
梁松韵垂眸,压着声音说:“你们竟然偷听我们说话!”声音不高,但声音里的不快更叫人恐怖。
即隽翊顿时一怵,佯装镇定解释:“是侍女通报让我过来,说松语公主让我过来的,我有事耽搁了,其实刚过来,并没有听到什么。”
梁松韵依旧垂眸,但周身冷得可怕,那双好看的要人命的眼睛里好像喷着火焰:“提醒一下,我要动手打人了。”
话音一落,她就掀起眼皮,看了即隽翊、李向初一眼。
即隽翊、李向初又窘迫,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梁松韵出拳极快,众人仿佛只看到一道残影闪过,即隽翊就重重地挨了一拳,然后不堪重负地后退了五六步远,最后狼狈地倒靠在一边的柜子上,柜子上摆设的瓷器砰砰几声跌落在地,碎了一地。
早闻风跟在身后的梁松语看到了这副场面,惊得嘴巴张成了O字型,梁松韵果然武功很高,看来她刚才说的话都不是吹的了。
梁松韵是用左手打的,打完之后,左手微微泛着疼,她张开秀美无比的手指舒展舒展,好让疼痛减低一点。
这姿势又优雅又魅惑。
李向初不去关心好兄弟被打得还没有起得来,就去关心梁松韵:“你的手怎么样了?”
就在李向初快要碰到梁松韵时,梁松韵突然发声:“不要碰我!”看向李向初,眼神冰冷:“你的账待会再算。”
李向初一愣,呆在原地,怎么打他都成,只要不要离开就好。只是偷听了她们说话而已,应该不至于气得要离开吧!
可是,此次偷听到的话的机密确实太多了,最重要的是破坏了梁松韵的计划,还真不知道梁松韵会发多大的火。
李向初内心很是不安,紧张。
梁松韵望向还没有站好的即隽翊,目光清冷,声音冷冽:“你还要再挨两拳。你最好还手,否则,我真的不敢保证你会不会残废。”
李向初、梁松语听了这话,都惊得眼皮一抬。
好兄弟快被打成残废了,李向初怎么地都该拦一拦的,可是动手的人是爱妻梁松韵,怎么拦嘛?
李向初想拦,可是说不出口。
即隽翊虚弱地说:“你打吧!我不会还手的。”
梁松韵斜起一边嘴角,飒得不行:“还不还手都一样,都是一样的结局。”一边说着话,一边捏了捏手,随时准备再给即隽翊一拳。
即隽翊忙道:“李向初让我不要还手,事后,把我身上的疼痛加倍还给他,医药费千倍起赔偿。”
梁松韵意外地一怔,一挑眉,看向李向初,似是在询问即隽翊说得是不是真的?
李向初望着梁松韵,动了动唇,却到底没有吭声。
梁松韵就知道即隽翊所言不假了。这很符合李向初的作风,在他心里,她不一直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兔吗?
也难怪,他又不知道她有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