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韵诱人的红唇轻启:“不会。”
梁松语来气:“果然,说别人都是一套一套的,搁在自己身上就是另一回事,你自己都不愿意和离,倒让我和离!
说得轻巧,我是众星拱月般长大的,自小就是一群贵女围着我拍马屁,要是我和离了,我会被这些人笑话死。
你果然是来看我笑话的,并不是真心为我着想。”
梁松语说这一段话的时候,都忘了即隽翊、李向初就待在外室。
梁松韵很有耐心地听梁松语说完,然后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慢悠悠道:“别激动,我不和离,是不想麻烦。
我会让李向初给我办一场假的葬礼,从此我隐姓埋名,走得远远的。我连长公主这个身份都不要了。
之所以没有给你这么建议,是考虑到你太弱,没法一个人生活。此前我给你的建议,全都是真心实意。信不信由你。”
梁松语听了这话,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一点,但却被梁松韵的说法惊得更厉害了:“你一个人生活?你怎么生活?去青楼当花魁?”
梁松韵嗤笑一声,眼神一冷:“你去青楼,连花魁都当不上。”
梁松语被怼得心头一噎,抿了抿唇,好脾气地说:“我不是讽刺你,而是那些无家可归的女人,除了去青楼,还有别的去处吗?”
梁松韵:“所以,我才不跟你这么建议啊!你这个脑子,一个人生活,就是死路一条,就是给你万贯家财傍身,你也守不住。”
梁松韵害怕梁松语改变主意,顿了顿,道:“好吧!再跟你多说两句,我的身手,一般人根本欺负不了我,我的脑子,是万里挑一的脑子。我有很多赚钱的法子。我可以改善土地,让粮食的产量增高。
凭我的医术,我就是开医馆,都能养活不知道多少人。
我可以编写曲谱,高价卖给青楼、宫廷、达官贵人。
我会酿酒,我可以开酒坊。我赚钱让自己过得很好的办法太多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是长公主,本身就吃穿用度不尽,所以我现在给人看病,都是不受诊费,还倒贴药钱的,但一旦我没有了长公主的身份,你说我靠哪一样技艺不能很好地养活自己?而你,你能吗?
你那么怕被笑话,早死也会被笑话,所以,这条路不适合你。”
梁松韵身子略微后仰,歪头看着都听得愣了的梁松语:“所以,我真不是靠着谁宠我才嚣张的,我是靠我自己嚣张的,哦,不,我也并不嚣张的。
你看我这么厉害,都不嚣张,你除了投胎好,一无是处,收收脾气又能怎么样?”
外室,即隽翊、李向初面面相觑,也都惊呆了,松韵长公主竟然这么厉害!
难以置信。
梁松韵说完后,心情颇好地往外走。她觉得梁松语在她晓以利害分析利弊之后,肯定会跟即隽翊和离,然后打了肚子里的孩子。
这样,她也算完成了太后的托付了。也算还了太后的人情了。
下午跟太后谈话,看得出来,太后对梁松语很是担心。女人的直觉很准,在一切都风平浪静、心头却又有巨大不安的时候,很有可能不久就会发生天大的事。
而梁松语的丑事一旦曝光,那对太后而言,可不就是五雷轰顶的天大的事情么?有时候即便不知道具体发生的事情,就会很不安,也许太后隐隐地也感觉到梁松语会给她捅大篓子。
梁松语沉浸在自己复杂的情绪中,没有顾上梁松韵。
不料,梁松韵刚出内室,就看到了偷听她说话的李向初、即隽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