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笑声的人乃宿亲王世子。
宿亲王世子笑毕,略带嘲讽地道:“尔鲁沁王不跟我们大男人谈论国家大事,却跑来跟长公主谈论生孩子!
尔鲁沁王懂妇科?”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除了李向初、梁松韵、即隽翊,其余人无不憋着等着看笑话。
李向初的脸色难看得仿佛冒着丝丝的黑烟。
时景舟干咳了两声,想优雅地说两句话找补找补,化解尴尬,可是这个时候,大脑实在不好使,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到什么幽默的言辞化解尴尬。
便简单粗暴地将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猛地一放,站起身,语气不善道:“我就是不想看见你,蠢货。”
众人全都惊得一愣。
时景舟给人的感觉从来都不是个轻易会发脾气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李向初的眼皮微微一抬,时景舟这反应,他很意外,毕竟他都没发火呢!他发什么火?
宿亲王世子,将来可是要继承宿亲王之位的,虽然在大梁,亲王的等级跟藩王的等级是一样的,可是这些亲王家族,自恃是皇族中人,一向自认高藩王一等,岂能由着时景舟骂蠢货?
宿亲王世子当下就不干了,黑着脸道:“好端端的,你怎么能骂人?果然就会骑马弯弓射大雕的草原人就是粗鄙不堪。”
时景舟不知道今天是吃药了,还是怎么的,脾气反常的暴。连梁松韵都搞不懂,宿亲王世子的话触动到他哪根不能惹的神经了。
“好好好,我就是粗鄙不堪,那我也就不废话了,特么的直接揍你算了——”时景舟一边骂着,一边要过去打宿亲王世子。
宿亲王世子毫不退宿,立即就准备迎战。
这些人都是即隽翊的客人。即隽翊没法坐视不管,赶紧拉住时景舟。
即隽翊以为会有别人去拦宿亲王世子的,可是没想到,一个人都没有。
于是,宿亲王世子的拳头就落在了即隽翊的身上。
即隽翊忙道:“快快快,快拉住宿亲王世子啊!”
一直站得笔直的李向初,这才不紧不慢地走过去,然后一把将宿亲王世子拉开,宿亲王世子踉跄后退了七八步才稳住。
宿亲王世子懵逼道:“妹夫,你怎么拉偏架啊?”指着时景舟,“该打的人是他啊!”
李向初面无表情,菲薄的唇轻启:“差不多行了,要打架,到临王府外面打去。”
就凭李向初刚刚拉宿亲王世子的那一下,宿亲王世子就知道十个自己也不是李向初的对手,虽然很想挑拨李向初跟尔鲁沁王打起来,但是李向初的气场太强大了,宿亲王世子本能地发怵,一时无言。
李向初望向梁松韵,语声温柔:“松韵,我们走。”
梁松韵听话得朝李向初走去,待走近时,李向初牵起梁松韵的手一起往外走。
宿亲王世子与北亲王世子,凑到前面,要跟梁松韵说话:“松韵堂妹,我是——”
自报家门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李向初推开:“别挡路。”
宿亲王世子与北亲王世子呆愣在原地。
众人傻眼地看着梁松韵与李向初走了。
此时,已经快到了宴席开始的时间。即隽翊招呼着大家入席。
宿亲王世子与北亲王世子说自己跟松语堂妹说几句话再走,即隽翊便带着时景舟、陈星华先离开此处。
这些人一走,宿亲王世子便道:“我真是搞不懂,时景舟跟松韵堂妹说这种话,李向初就算吃醋,也该把火发在时景舟身上才对啊!
怎么反倒看我不顺眼了?难道是不敢欺负时景舟?柿子挑软的捏?”
梁松语叹一口气:“每次姐姐在的地方,都总有男人因为她而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