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韵推了海澜珠两下,示意她好好说话。
时景舟一笑,看似并没有生气:“你提她,我没意见,但不要说她是我的女人,我跟她早没关系了。”
没想到,时隔将近一年没见,见面第一句话,竟然是她讽刺他。
她知道他跟拓跋帆撕破脸后,已是不方便动身去渤海国,去西止国,但是她还是方便到尔鲁沁草原的。
她很多次都想来找他,但都忍住了。
她才知道,作为一个公主,不管平时怎么顽劣,她骨子里,天生是要强,要尊严的。
她不是圣人,也会因爱生怨,也会因爱生恨,尽管道理上明白,不该如此。
所以一见面就讽刺了他。
可是,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包容的语气说话,她一肚子讽刺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海澜珠望向梁松韵:“你真能解此毒吗?我怎么瞧着越来越严重了呢?”
梁松韵:“这个说起来复杂,待会让时景舟跟你详说。再过几天,我就得启程去西止国了,我有一大堆书要看,这个八月阎王的毒,也得继续研究,就先不跟你多说了,以后我们再聊。”
转看一眼彩霞:“彩霞,现在起,你跟着澜珠公主,她有什么想吃想玩的,都满足她,实在自己不能做主的,再来告诉我。”
彩霞恭敬地答了声“是”。
梁松韵又看向海澜珠:“交给你一个任务,帮我盯着时景舟,不准他喝酒吃辛辣的食物。”
梁松韵感觉到了海澜珠怪怪的感觉,特意给她制造一个能接近时景舟的机会。
海澜珠若只是来看她要去西止国比赛的热闹的,见了面应该欢呼雀跃,可是海澜珠没有,她心底有一股悲伤,显然是担心时景舟,可是又不想表现出来,就连时景舟没来的时候,她竟然都没有问。
这丫头,心思变重了。
可是,梁松韵现在真的没有时间细究这些。
海澜珠没有直接答应,很懂事地道:“你敢快去忙吧!”
她心底的声音在说,赶快忙着给时景舟解毒吧!
梁松韵嗯了一声,就要走。
海澜珠忽然想起什么,拿出一个小布袋子交给梁松韵:“这是给你的礼物。”
梁松韵接过来一看,里面全是珍珠,好几种颜色的珍珠,颜色相当漂亮,估摸着有上千颗的珍珠。
梁松韵就不想收:“这礼物太贵重了——”
海澜珠板起小脸截过话头:“你要是不收,我当即走人了。”
梁松韵从布袋子里拿出一颗:“我就只收下这一颗便成,心意领了。”
海澜珠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梁松韵:“好了好了,快回来吧!收下了,没工夫跟你掰扯,我先去忙了。”
海澜珠嗯了一声。
梁松韵就走了。
海澜珠送这么大礼,时景舟也挺意外的。虽然海澜珠是个公主,但那一袋子珍珠对她而言,不是小数目。他看梁松韵拿出来的那一颗,看颜色、色泽、大小,就值十两银子左右。
那一袋子珍珠,估计值一万两银子。
时景舟隐隐感觉,海澜珠送这么大礼跟他有关。
难道是因为梁松韵在帮他解毒,她出面答谢吗?
时景舟却不敢问是不是跟他有关。
这一次见海澜珠,她的气质有了变化,令时景舟不敢随意说话了。
她感觉到了海澜珠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忧郁的气质。
没想到,时隔将近一年没见,突然见面,仿若物是人非,两个人的心境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反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海澜珠也不再像以前一样闹腾。
等了等,时景舟道:“这一路奔波挺辛苦的,先让下人给你安排住宿,吃点东西吧!”
彩霞忙道:“澜珠公主,这边请。”
海澜珠顿了下,竟然没有跟时景舟说话,就随着彩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