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初不禁笑了,他笑起来,迷人极了,令人沉醉。
梁松韵就是有这种本事,随便说几句话,仿佛就能令人如沐春风。
李向初一直打量着梁松韵,见她这会儿还有心情调侃他,说明方才的事情,对她影响确实不大。
“我其实并不关心方才具体发生了什么,”李向初温声道,“我只关心你有没有吃亏,有没有坏了心情?”
“你的女人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人,”梁松韵语气闲适,“谁要是敢欺负她,她一定会向她的夫君告状。”
李向初忍不住又笑了,他知道梁松韵才不会向他告状,明明是应该他安慰她,哄着她,倒反过来被她捧着了,真是见了鬼,他还觉得挺受用。
隔几步远走着的彩荷忍不住上前两步,道:“长公主,婢子有话说。”
梁松韵脱口而出:“是要说方才的事?”
彩荷嗯了一声。
梁松韵笑:“不说,会怎么样?”
彩荷委屈:“憋得难受。”
“哦,只是憋得难受,不是会死,”梁松韵轻松道,“那就憋着吧!”
彩荷意外地一愣,随即仿佛撒娇一般地说了三个字:“长公主!”
梁松韵对待下人,该严的时候严,该松的时候松,没有梁松韵的允许,彩荷到底是没有乱说话。
李向初的眉头却微微拧了起来,被梁松韵瞥见了。
梁松韵知道李向初这个人喜欢背着她干以为对她好的事情,这才是要命的地方,梁松韵不放心,只好道:“就是丽妃说了几句难听话而已啦!我也骂她蠢得没救了。
然后另一拨人又希望将这件事情弄大,希望丽妃因此受到惩罚。
听有些人说,丽妃是西门融和除南宫纯元之外,最受宠的女子。我不想陷入西门融和的后宫妃嫔争斗中,当然要溜之大吉。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真的没有不开心,放心啦!”
李向初听后,周身的气质变得舒缓了不少,虽然梁松韵说的很轻描淡写,但是他知道,丽妃应该说的话很难听,梁松韵为了不让他心疼,只会往轻的说。
梁松韵的气度,李向初是知道的,他又打量打量梁松韵,发现她真的没有因为这件事情情绪变得很坏,又是真的不希望他管,他便不打算管这件事情了。
只是心里难免会有一丝不痛快,毕竟梁松韵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他从来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丽妃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辱骂她!
转念一想,又隐隐觉得,即便他不跟西门融和算这笔账,西门融和也会重罚丽妃。
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是什么样子,他明白。
一个男人不喜欢一个女人,是什么样子,他亦明白。
丽妃辱骂贵客,实在有失体统,难登大雅之堂。李向初觉得,丽妃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西门融和不会喜欢她这种女人。
顷刻之间,李向初心头便闪过了这些念头,情不自禁道:“西门融合才不会宠爱丽妃。”
梁松韵听这话,倒意外了,不是意外这句话的内容,而是意外李向初这种性子会说这句话,饶有兴致地一挑眉:“你怎么知道?”
“能看出来,”李向初道,“很明显啊!”
梁松韵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妃嫔当中,西门融和宠幸丽妃的次数最多,这不会有假。”一只漂亮的手捏着下巴,仿佛在思索,“肯定是喜欢一个女子,才老想睡她啊!”
摇摇头:“这也不一定。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男人,也确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