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梁松韵点点头,给出结论:“嗯,西门融和要是那种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人,才不能通过他宠幸谁的次数多,就判定他宠谁。”
媳妇能说出这样的话,还说得那么自然……李向初的表情石化了。
梁松韵看着李向初的表情,只觉得好笑,笑道:“嗨,管他宠谁呢!我还真的一点都不关心。”
直到出了宫门,李向初的表情才恢复自然,闲聊的语气:“方才下棋的时候,西门融和跟我说,昨天他就将南宫纯元废了。”
梁松韵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些,有些意外,却也不是太意外,毕竟通过蛛丝马迹,早已能猜到南宫纯元出事了。
不等梁松韵发问,李向初就把关于这部分的谈话内容说了一下。
此时已上了马车,马车在匀速缓慢行驶中。
梁松韵默了一瞬,感慨道:“男人要是不爱一个女人,都是这么狠吗?”
李向初面色微微一怔,似是有些意外梁松韵说了此言。
“南宫纯元有野心没错,”梁松韵道,“但是西止的大权是牢牢地握在西门融和手中的,西门融和不喜欢南宫纯元的所作所为,可以早点告诉南宫纯元,让她收手,可是他偏偏纵着她,其实不过是想废后罢了。
南宫家的势力大,西门融和又想日后在史书上被记载为一代闲君,所以才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现在南宫纯元被废了,所有人都会认为是南宫纯元自己作的,都会认为南宫纯元辜负了西门融和。
哎……”说到此处,摇了摇头。
李向初握着梁松韵的手,一下子将梁松韵带入怀中,嗓音温和:“你同情南宫纯元?”
梁松韵摇了摇头。
李向初顿了一下,揣测梁松韵的心思,有些不明白,顿了顿,道:“南宫纯元想要与南越联手攻打大梁,还想要你我的命,不值得同情。”
梁松韵幽幽道:“我一点没有同情她,只是有点唏嘘,就是觉得一个人若是不爱一个人了,可以冷酷无情到令人难以想象。”
多少夫妻,在结婚时,不是喜笑颜开,你侬我侬?可是到离婚时,厌恶到对方恨不得对方出门被车撞死才好,这也是多了去了。
在之前的那个世界,她可是自小就真真切切体会到她的爸爸是如何对她妈妈无情的,又是如何连累到,连她也厌恶的。
这话,梁松韵就只在心里说了。
你能说西门融和是坏人吗?并不能。
李向初也不是坏人,可是有一天他若厌恶了她,会是什么样子?
李向初见梁松韵面沉似水,大概能感觉到梁松韵想到哪儿去了,他顿了一下,忽然覆上她娇艳欲滴的唇。
梁松韵的瞳孔瞬间睁大了一些,有些意外,头往旁边偏了偏,道:“这不正在八卦别人的事情吗?怎么突然就亲上了?”
李向初勾了勾唇:“想亲你,还得有理由?”
梁松韵笑:“那倒不用。”
“此前下棋的时候,你喂我吃蜜饯的时候,”李向初嗓音又低又好听,“我就有贼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