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韵噗嗤笑了,露出一个浅浅酒窝,眼中波光潋滟,甚是动人。
李向初心头一动,低头覆上梁松韵的唇。
李向初将这个吻吻得难解难分,好一会儿,才分开唇,轻声道:“你方才是不是害怕有一天我会厌恶你,对你无情?”
“不怕,”梁松韵答得潇洒,“我们若相爱,就在一起,若不相爱,我就离开。”
李向初听了这话,仍旧抱着梁松韵,但眼神里仿若一口深井,有无尽的难言的情绪,身体有些无力,仿佛有气无力道:“你倒是看得开。”
“我这样不好吗?”梁松韵倒有些不明白了,“难道相见两生厌了,还非要硬凑在一块?反正你都厌恶了,我离开了,不是应该正合你意吗?”
李向初抿唇,沉默不语。
梁松韵捏了捏李向初那鬼斧神工般好看的脸:“这就生气了?”
“你真是个妖孽。”李向初几乎咬牙切齿地说。
“常听人说,女人心海底针,”梁松韵语气闲适,带着淡淡的笑,“我们家倒反过来了。”
李向初依旧沉默不语,眼神黯淡,反正是有点不爽。
梁松韵盯着李向初的那张脸看了看,越看越好看,心头不由承认,人是感情动物,也都是视觉动物,看着这样一张好看的脸突然一下没有生气,真叫人不忍。
于是,梁松韵决定哄哄李向初,伸出如柔荑一般的手指抚弄着李向初的唇,像是在玩一样,带着一点撒娇的娇嗔:“不准别人叫我妖孽,你自己却要这么叫,是不是有点太双标了?”
李向初目光深邃,忽然,他一下子含住梁松韵的手指。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海澜珠很大的声音:“松韵——松韵——快停下,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
能出什么大事?
梁松韵的脸色微微一变,道:“停车。”
驱赶马车的人,闻言恭敬地道了声,慢慢停车。
李向初放开梁松韵,覆在梁松韵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今天晚上不要叫哥哥求饶。”
这声音因为很轻很轻,倒显得有几分魅惑。
梁松韵当然明白李向初的言外之意,顿时身体一酥,跟着睫毛一颤,但此时,海澜珠纵马来到马车外头,道:“松韵,快出来,出大事了。”
梁松韵在李向初身上的注意力,就立刻被分散了。
梁松韵赶紧下马车。
海澜珠已经下了马,赶紧将梁松韵拉到一边说悄悄话。
看来这件事情不仅大,还不便被外人听到。
这是在大街上,会有一些行人过往。
李向初站在一边看着海澜珠与梁松韵说话。
方才他之所以有点不爽,是因为他从未想过与梁松韵分开。
他知道梁松韵爱他,方方面面都能感觉得到,但他很介怀的是,梁松韵可以说不爱他就不爱他,说离开就离开。
他知道自己有多依赖这个女人,不管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他都不可能会厌恶她。
是的,有一天,她会年老色衰,可是他也会年老色衰。
他从来都不觉得年老色衰,会影响他对她的感情。
重点是,他跟她是一起慢慢变老的。
重点是,她就是她,无可替代的她。
这些话,李向初只在心里面想,没有说出来。只不过是平常闲聊而已,没必要因为几句话弄得不开心,也不想让梁松韵有负担。
而且,口头上的承诺终归都是苍白的,他会用行动,让梁松韵知道,他待她,会永是初心。
只要他一直把她放在心尖尖上,她也不可能会离开他。
这么想着,方才心头的那点不爽,很快就散了。
梁松韵与海澜珠说完话后,就跟李向初到一边说话。
梁松韵:“即隽翊拒婚了。”
李向初有些意外:“拒婚了?上午不还在想着要去准备聘礼吗?”
“大概在我看你跟西门融和下棋的时候,”梁松韵面色沉静道,“即隽翊进宫了,跟嫣妲单独说了几句话,然后嫣妲就呆呆的,随后一会情绪激动地要剃发出家,一会又要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