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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鞑!”张志等人的吼声如雷。而在这如雷霆一般的怒吼声下,张志等人也不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开了官兵敌骑最外围的防线。
而看着突然从南边冒出了的张志等人,特牢都的脑袋炸响了一下,整个人也不由愣住了。
“快,快,拦住他们,拦住他们!”一下秒,特牢都反应了过来。而在反应过来之后,惊慌失措的他,自也不由扯着嗓子,这般惊嚎道、
不过他手下的将士们反应速度明显要比他快,所以在他惊嚎的喊叫完时,护卫在他左右的亲卫悍卒便也和张志等人杀成了一团。
……
“将军此时局势危急,您留在这里太过危险,还是快快转移,以避开贼人锋芒。”见张志等人来势汹汹、尽是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那名护卫在特牢都身旁的亲卫统领为求稳妥,便也不由这般对着特牢都说道。
而被突然出现的张志他们吓怕了的特牢都听到这样的话,自也是想都不想的便连连点头道:“你说的对,咱们快走,咱们快走。”嘴上这般说着,特牢都忙催胯下战马,也不由想逃离此地。
但这般煮熟的鸭子,张志怎么可能准许他特牢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掉。“这可是自己建功立业、升官的功勋。”心中这般想着,眼睛都杀红了的张志猛劈杀了一名拦路的敌骑后,便也不由怒吼道:“快,来人,跟我杀了那鞑将,莫让其跑了。”
嘴上吼着这话,张志他一催战马,也不由向特牢都追去。而见张志如此,跟随在张志身旁的百余骑卒,也不由默契的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帮张志他们抵挡拖延敌人,另一部分也不由紧跟着张志,一起向特牢都杀去。
“兀那鞑子,你那里逃,还不快快受死!”张志用踢马刺猛催胯下战马,两只眼睛紧盯着特牢都逃跑的背影,也不由这般气急的怒吼道。
而听到张志这样的话,逃命的特牢都下意识的一回头,发现张志离他越来越近,都已经快要追上他的时候。在死亡的威胁下,惊慌无比的他,自然也不再管什么风度士气了。
如女人般尖叫了一声“救命”便也不由俯在战马上,亡命逃窜。
而在他这般奋力逃命之下,时不时受敌骑阻拦的张志,自也是被亡命逃窜的特牢都一点点的甩开了距离。
……
“啊!狗鞑子,胆小鬼,我定要杀了你!”见好不容易才拉近到三十步的距离,瞬间又被张志拉宽到了四十余步,怒火中烧如同见到煮熟的鸭子飞走的张志,也不由变得气急败坏起来。【.】
不过他这样气急败坏的怒吼声对于抱头鼠窜的特牢都显然并没有任何的作用,在内心恐惧的支配之下,特牢都理都没有理张志。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和张志的距离拉开的到一百步,那么孤军深入妄图刺杀他的张志就死定了,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傻子才会停下呢。
而对于特牢都的这种想法,张志自然也是明白的。
所以气急败坏的他大叫了一声,便也不由拔出了靴子中藏着的匕首,一匕首插在了自己的马屁股上。战马吃痛,顿时便也发狂般的向前狂奔,以至于周围的官兵想要阻拦都来不及。
而在这般情形之下,张志和那特牢都,也终不由再次被拉近。
“狗鞑子,还不受死!”两人战马越来越近,等双方相距只有十步之遥时,张志怒吼了一声,便也不由抄起手中锯齿般的钢刀,对着特牢都的后背掷去。
而前方一直抱头鼠窜的特牢都,双耳但听到一阵破风声,后背一痛,原本策马奔腾的他,却也不由腾云起雾般的飞了起来。
“嘭~”一声闷响,原本还生龙活虎的特牢都也不由像死狗一般倒在了血泊中。
而见此一幕,周围所有的官兵骑卒却不由诡异的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目瞪口呆的,仿佛是被吓傻了。
不过就在此时,一阵战马的嘶鸣声却突然打破了沉寂的局面,让所有的人回过了神。
周围一众回过神的官兵骑卒,默默的看着张志勒马下鞍,然后在看着张志旁若无人的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抄起插在特牢都北上的锯齿大刀,一刀接着一刀的将特牢都的脑袋砍了下来。
看着提着他们将军脑袋满身鲜血如同鬼神的张志,周围的官兵将官们却不由在此愣住了。
“将军死了,要报仇吗?”这些人不由在心中这般想到。
但还不及他们想明白这个艰难的问题,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忽的跑出来了几十名黑衣敌骑,将张志紧紧的保护在了身后。
“汝等主将已然伏诛,尔等还不快快下马投降,保自己那一条身家性命!”这几十名黑衣敌骑这般对着他们怒吼道。
而听到这样的怒吼声,一些个官兵骑卒相视一顾,便也不由默默的调转了马头,选择了逃跑。是啊,主将都战死了,还打个毛线啊。
而在这样的情形下,有了一个逃兵,溃败便也就是必不可免的事情了。
而与此同时,在说张明通那边。当指挥着中路人马的张世辉发现张明通他们不小心被敌人包围时,从小便和张明通关系要和的他,也不由让人奋力的对着敌人发起了进攻,以期待可以顺利的救出张明通他们。
……
“杀,给我杀。鞑子没溃败之前,任何人都不得后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世辉的内心也不由变得越发焦急。
“明通他们都已经快被鞑子包围了半个时辰了,可千万不能出事情啊!”张世辉的心中这般焦急的想着,而后内心焦急到难以忍受的他,也不由抄起战刀,怒吼着杀了上去。
“杀鞑!”张世辉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带着帐下的亲卫悍卒,悍不畏死般的向前冲杀,一刀接着一刀不知砍到了多少敌人。
而终于,在奋力向前冲杀了近一刻钟后,张世辉猛的挥刀砍翻了身前的一名敌人,也不由透过敌人的身体,隐隐约约的看到了被敌人层层包围这的张明通等人,并听到了张明通他们那已经不太响亮的喊杀声。
“太好了,太好了,明通他们还活着,明通他们还活着。快,快他娘的给我杀穿他们,给我将明通他们救出来。”听到那喊杀声,张世辉他高声怒吼着,也不由换了一把战刀,重新冲了上去。
“死!”黑衣军们怒吼着,而在两面夹击之下,那阻拦这他们的数十名官兵悍卒,自也是片刻功夫便被杀散。
“明通,明通你没事吧。”杀散了包围着张明通他们的鞑子,浑身染血的张世辉对着同样浑身是血且身旁只剩下几十人的张明通,不由这般关怀道。
“咳咳”见到满脸关切的张世辉,有些激动的张明通轻咳了两人,然后便也不由咧嘴笑道:“好的很,刚刚还宰了他们一个副万户,这回真的是赚大了。”这般说着,浑身是血,身上有着七八处伤口的张明通也不由笑着对张世辉显摆了一下他的战利品。
而张世辉见此,哈哈大笑着拍了怕他的肩膀,便也不由带着他退了下去。
因为中军这边,黑衣军和官兵新军的战损比,都已经达到了一比二的比例。所以敌人已经很难在力挽狂澜了,像张世辉他们这样的人,自然也不用在做那身先士卒的事情了。
……
上万官兵之后,官兵的将旗之下,策马而立的孛罗站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坡地上,遥看着身前那纷乱厮杀的庞大战场,却也不由发现,在不知不觉之间,他们引以为傲的新军和骑兵,已然走上了必不可免的失败道路。
而更加令人伤心的是,这失败和计谋无关,只是因为他们比不过敌人。
是的,只是单纯的因为他们比不过敌人。他们的将士没有黑衣军勇武,兵甲也黑衣军坚固锋利,军中的将领也不如黑衣军那般悍不畏死。所以他们是堂堂正正的输给敌人的,输的一点借口都找不到。
以至于到这个时候,孛罗都有些怀疑自己。“到底他们是官兵,还是自己这边是官兵。”这近万新军已经是天下间最精锐的一支朝廷兵马了,这样的一支兵马在襄荆之地的时候,曾经在战场上正面的击败了数倍于他们的贼军。
可是这样的一支精锐部队,面对黑衣贼这样的贼人时,竟然这般不堪。甚至需要以二换一才能杀死一名黑衣军士卒。
这样的结果无疑让孛罗很绝望,以至于三千骑卒即将溃败的消息传来后,被誉为同辈将门子弟最优秀的孛罗,已然有些手足无措了。
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敌人太可怕了,前所未有的可怕,以至于他有些愣了。
不过万幸的是,他有一个好父亲。
和孛罗一样,答失八都鲁他对自己费了无数钱粮和精力才练出的新兵很自信。
因为在元蒙帝国的军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他深知帝国的军队到底有多么腐朽堕落。所以从一开始的时候,答失八都鲁就根本没有把平贼的希望寄托在这群腐朽的帝国官兵身上。
看看这群被上层军官变着法子喝兵血吃空饷的士兵们吧。看他们的样子,他们根本就是一群穿着军服的奴隶、乞丐和流氓。
这样的一群垃圾,即便是伟大的成吉思汗复生来统领他们,估计也带不来什么胜利。
所以他训练了新军,并从数万官兵中层层筛选出了精锐的探马赤军。他坚信只有这样的部队才可以镇压那庞大的贼军,并为他的家族带来新的荣耀。
但他没有想到,这被他寄托了极大希望的新军,竟然就这么在他的眼前失败了,败的如此堂堂正正。看着战场上那被黑衣军压着打,杀的后退连连的新军和在敌人的逼迫下显得手足无措的儿子,他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身旁的一名将官下令道:“快,出兵掠阵,在给我敲响鸣金。这一战,咱们输了。”
是的,输了。虽然前线的部队还没有彻底的溃败,但他们依旧失败了。因为现在谁都看的出,顶多再过半个时辰,他们的新军就会彻底的溃败。
所以在接到答失八都鲁的命令之后,那将官便也不由第一时间下去准备去了,并且那传令兵也是在第一时间将命令传达给了孛罗。
“少帅,大帅有令,命立即鸣金收兵,不得有误。”
“好,我现在便鸣金收兵。”听到这话,再度找到主心骨的孛罗点了点头,便也不由这般说道。
而听到他这样的话,不用他在说什么,他手下的亲卫统领自也是敲响了鸣金,对着全军下达了撤兵的命令。
“噔!噔!噔!”响亮的鸣金声响彻了战场。而听到这样响亮的鸣金声,士气已然大沮的万余新兵,自也不由自发的选出了一部分较为精锐的部队作为殿后部队,开始了有序的大撤兵。
不过面对已经杀红眼的黑衣军将士,这群官兵新军虽然精锐无比,但在局势不利的情形之下,他们又哪里可以轻松的撤走。
虽然说答失八都鲁已经派出了八千兵马做掠阵部队,但黑衣军一方却照样还有这四千掠阵兵马。所以这一次张世华并没有见好就收,而是下达了继续追击的命令。
而在黑衣军悍不畏死的追击之下,答失八都鲁一方也值得舍弃了两千多掠阵的兵马,尽量的保全住了自己的大部队。
但即便是如此,开战前原本是一万三千人马新军和骑兵部队,等到这一场战事结束后,却照样折损了四千余兵马。而这四千余兵马在加上那两千多掠阵的兵马和三千先锋军。答失八都鲁的三万朝廷官兵,也不由在这两天的时间,便折损了近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