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阮若弱忙不迭地制止他,“你这样子擦法,擦上十下八下就得破皮了。”一把又将帕子夺回来,“还是我替你擦吧。”李略于是一动不动地站着由阮若弱替他擦拭着。她小巧玲珑的身子,只到得他的下巴处,他能嗅得到她发间的幽幽暗香,不禁一阵心荡神移……
阮若弱没注意他的表情,还想当然地认为他仍在难为情中,于是一边擦着一边开导他:“你别难为情了,也别生气了。该难为情该生气的应该是我才是。”
“为什么应该是你?”李略奇怪之极。
阮若弱做个灰心之极的样子:“我是女子你是男子,那个姚继宗居然不来调戏我,而是去调戏你,简直是奇耻大辱哇!难道我就这么缺乏吸引力?做女人也做得太失败了,唉,我几乎要惭愧而死!”
李略听得哭笑不得:“胡说什么,你难道还想被人调戏不成?尤其是被那种恶心之极的人。”一想到姚继宗那只胆大妄为的手,他还恨不能砍下来才好。
在他愤愤然的口气中,阮若弱揣测出他的心思:“好了好了,虽然那姚继宗确实是可恶,但你已经教训过他了,我估计最少三个月内他是不敢随便乱伸咸猪手了。”边说边还忍不住想笑,笑那个姚继宗踢到如此厚实的一块铁板。
“你还在笑我。”李略小小声地抱怨。
“我哪里是笑你呀!我是笑那个衰人姚继宗,算他倒霉,居然动了你这个太岁头上的土,结果塌方似的塌下来几乎没砸死他。”
阮若弱想想刚才那场混战,还忍不住要咯咯地笑成一只小鸽子。李略看着她的笑容,那样率性爽朗的笑容,完全不同于他以往所见的那种闺阁女子的笑不露齿,那是一种极温婉也极压抑的笑,哪里能如她这般笑得生气勃勃,顿时觉得以往所见的女子,都是瓷人儿似的虚假,而阮若弱,却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