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子温，你已经在伤害我了。把念凉还给我，让我带着他离开，算我求你，好么？”
“其他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这个，不行。”
很干脆的拒绝。
慕念念本来也没抱多少希望，所以被拒绝之后也就谈不上太大的失望，“那么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他，他近况如何？乔子温，让我见他一面，这个要求总不过分吧？”
乔子温靠在墙上，思索片刻，“我会安排，不过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亲自处理，等处理完之后，我会亲自陪你去看他。”
慕念念别开脸，不再说话。
乔子温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到底没上前，缓缓地说了句，“相信我”
“为什么？”
慕念念突然问，“为什么要跟这些人搅合在一起？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永远也没法过宁静的生活，意味着你后半生都会陷在黑色的泥淖里无法自拔。子温，这从来不是你想要的生活。”
“我已经身在泥淖，再也出不去了”
乔子温望着慕念念，漆黑的眼仿佛无底洞般，再也无法看透。
*
陆谚深对面坐着一夜之间头发苍白的陆正怀，自从乔悦怡跳楼之后，陆正怀就一蹶不振。
而乔悦怡的遗体消失之后，他更是魂不守舍。
看到如此颓废的陆正怀，陆谚深心底一片麻木，他只有一个想法——乔悦怡果然是陆正怀的真爱。
当年他母亲抑郁自杀，都不见陆正怀眉头皱一下。
现在换做乔悦怡罪有应得，接受不了长宁破产，自寻短见了，陆正怀却变成这副衰样！
“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
陆正怀忽然变得极为激动，方正的脸上，肌肉抽搐着，眼睛瞪的极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谚深神色淡然，优雅地端起咖啡呷了一口。
“你不知道？你少装傻充愣！悦怡没了，子温不见了！你一手毁了长宁，把悦怡逼上绝路！如果不是你，她怎么可能想不开？！”
陆谚深静静地瞧着陆正怀满怀激愤的模样，神色不变，仍旧是慢条斯理的，“我想你弄错了三件事，第一，长宁是我弄垮的没错，但这是商业竞争，所谓商场无父子。我并没逼她去死，是她自己想不开。第二，乔悦怡的遗体失踪，我表示非常遗憾，但我对她一贯不待见，活着的时候都懒得多看一眼，死了之后就更没兴趣了。第三，乔子温不见了和我没有半点儿关系，你不要把这个便宜儿子想得太无能，也许他比你水深多了。所以，这些和我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请不要算在我头上。会让我觉得很心痛。”
陆正怀却不听这一套，如果说以前，对陆谚深还多少有那么一丁丁歉疚，那么现在这丁点儿歉疚随着乔悦怡的死和乔子温的失踪彻底消失了！
现在，陆谚深在他眼里，就是个六亲不认的白眼狼，凶狠冷酷。
“我就知道，就知道你是个祸害。从你妈自杀之后，你就变得不正常了！把她的死全都算在悦怡和我头上！早知道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