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镇定地对花子说:“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花子:“她不是说,日本宪兵队在监视我们茶馆吗?”
华文:“我们什么也没做,就别怕他们监视谁。”说着,他就去柜台那儿取扫帚和畚箕了。
小泉女儿便说:“华文说得也对,或许她们并不是在监视我们茶馆呢!”
花子:“你怎么又这么说了?”
小泉女儿:“她们刚才就在茶馆对门的矮墙那儿站着,可现在她们不在了。”
花子朝小泉女儿所指方向看去,果然不见有人,便说:“会不会因为下雨了,他们离开了?”
小泉女儿:“皇军不会因为天气原因而放弃监视的。或许她们因为所监视的人走开了,所以,她们就跟过去了。”
华文拿来了扫帚和畚箕,欲扫地上破碎茶具。花子便接过扫帚和畚箕自己清扫。
其实,幸子在见华文和小泉女儿回到茶馆,又见小泉和小泥走远了,且又见天下起了雨,便对加代子说:“我们回去吧!”
加代子困惑说:“您不是说要去这茶馆吗?”
幸子笑了笑说:“现在看来,这茶馆没有啥问题了。”见加代子不明白她意思,便补充说:“这是会长和宪兵常来的茶馆,你说会有抵抗分子在里面吗?”
加代子并不觉得幸子所说的在理。但她以为作为特高科的幸子这么说了,也就随她说去做了。于是,她跟着幸子回日本宪兵队了。
不过,小泉女儿虽然嘴上说茶馆没被监视,但是,内心还是感觉茶馆已经被特高科监视了起来。当然,她也猜到特高科已经怀疑安倍二十四、松井被杀与这茶馆有关。想到这些,小泉女儿感觉特别紧张。可是,她看到华文若无其事的样子,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小泉女儿见花子去倒垃圾离开时,便对正要走向柜台的华文说:“你不觉得刚才两个女人可疑吗?”
华文知道小泉女儿所说的“两个女人”,却有意装糊涂说:“哪二个女人?”
小泉女儿有急了,心想:祸到临头了,你还没感觉到!她拉住华文,低声说:“就是我爸上前招的两个女人!”
华文装作惊讶地问:“这两个女人不就是日本人嘛!”
此时,花子正好倒了垃圾后来找华文,见小泉女儿与华文说悄悄话,便对华文说:“华文哥,你爸妈找你去说话!”
华文其实也觉得茶馆被特高科监视了。但是,他不想让小泉女儿和花子因此害怕,因为害怕就会暴露自己。于是,他安慰小泉女儿说:“你就别再去想那两个人了。反正,她们与我们没关系 。”
小泉女儿见华文随花子一起去了,内心醋意涌上,心想:只有让特高科对他俩调查,才能让他俩好不起来。
华文随花子来到了后堂。华志为夫妇、华志雄、省四都坐在那儿了。
华志为见华文与花子进来,便让他俩坐好。然后,对华文和花子说:“坐吧!好久没有这样团聚了。”
华文知道:爸爸要说自己与花子的订婚事了。因为之前老钱已经关照了他,并要求他不准拒绝,但也不要立刻接受下来。因为,组织还要对花子做进一步的了解。华文听了老钱这么说,便把花子的真实情况向老钱说了。老钱听后说:“花子是对你非常好的姑娘,你拒绝了,不仅会伤害双方父母的心,而且更会伤害花子的心。”接着,老钱又讲了这样的道理:“你与花子一起开茶馆,又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好多日子,若不订婚,肯定会被人怀疑有问题的。不过,你还是要等组织的决定。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
其实,华文从内心上来说,是非常喜欢花子的,若没有中日战争,他一定会在爸爸提出订婚事前,就向花子求婚的。但是,现在是中日战争时期,而且,自己正从事抗日斗争的事业,所以,他怕他和花子的婚姻会因此不幸呵!正是如此,他怕有这样的婚姻。现在,他得知组织上的意见,自然也就有处理与花子关系的明确方向!
华文此时低着头,等待华志为提出订婚的事。
花子这次没见妈妈同爸爸一起来,还以为自己与华文的订婚的事要落空了,然而,此时此刻的场景让她预感到两家就要谈及她与华文的订婚事。这怎么不让高兴和激动?此时,她非常希望华志为把订婚事说出来。
华志雄是在刚才得知:省四是日本军医,因反对日军非人道行为而隐姓埋名地流落到华志为家。因此,他觉得华文和花子订婚是符合组织抗日的需要。
华志为终于开口说了,他对省四说:“兄弟呀!您女儿和我儿子的感情一直很好,我们夫妇也非常喜欢花子,不知您是否愿意让您女儿与我儿子结良缘吗?”
省四想了想说:“我也感觉到花子与华文是有感情的。但是,他俩的感情都藏在他俩自己的心里,所以,我很想听到华文和花子的心里话。”
华文和花子都没有想到省四会让自己当着长辈表态,因此,他俩听了省四的话后,几乎同时脸通红起来,又几乎同时低下了头。
华志为说:“华文,你先说吧!”见华文低头红脸,便说:“就用点头和摇头表示吧!”
华文点了点头。
省四见到花子低头抬眼看到华文点头后,便说:“花子呵!你也可以表态了。”
花子也点了点头。
华志为兴奋地对华志雄说:“家宴开始吧!”
华志雄:“好!今晚就办!”
华文:“有一件事,我要告诉长辈。刚才,小泉女儿发现有两个日本宪兵队女便衣在监视我们茶馆。”
华志雄忙问:“这事确实吗?”
花子:“小泉女儿是这么说的,但是,因为下雨,她们离开了。”
华志为与省四相互一笑说:“我们在安庆会很安全的。不管有什么事,我们都会太平无事的。因为花子大哥是这儿的日军中任高职,花子姑姑也已经从上海来到安庆办理公事。二弟,你晚上就操办华文与花子的订婚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