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志雄把幸子和桥本来茶馆经过说后,华志为与省四便陷于深思。
华志雄提示性地说:“会不会是宪兵队与小泉商会有矛盾了?”
省四:“日本从来不是一个团结的民族,大家抢着拜天皇想得到好处,能团结吗?所以,桥本与小泉在利益上肯定会有矛盾。不过,幸子与桥本来茶馆,不像是告诉我们桥本与小泉有矛盾,而是在向我们传递什么信号。”
华志为:“会不会是对收垃圾的人有关注?”
华志雄:“不会吧!他们对收垃圾的人关注了,还来找我问,干吗?”
省四:“问你,就说明他们还相信你,而且是非常相信你。但是,我们要警惕起来。最好别与收垃圾人有关系。其实,幸子这次带桥本来是在暗示我,桥本在关注我的身份了。”
华志为:“你的身份怎么啦?”
省四:“其实,我很小就从东北到江南,还有到上海闯荡了。我俩是在上海认识的吧!”
华志为听了省四又编了一个经历,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却断定省四这么胡编是有道理,于是,他附和地说:“对呀!”
华志雄见省四特意说这经历,又见华志为的困惑表情,便断定省四这段经历是现在编出来的。他只是听着,不做声,却琢磨着省四为啥要这编经历。
省四:“他们同意我们办诊所,我们就办吧!”
华志为对华志雄说:“你就尽快完成诊所工程方面的事。”
华志雄:“好的。我马上就去找劳动力来干这事。”
华志为:“你抓紧时间去吧!我会关照茶馆的事。”他见华志雄离开,便对省四说:“日本军部医院的院长是你的学生。我开了诊所,桥本会派这人来我们诊所吗?”
省四想了一想说:“幸子会为我考虑的。再说,快进入冬季了,我戴口罩,穿得也厚实,他一下子不一定能认出我。这也便于我防备他。”
再说,华志雄走出茶馆后,就去菱湖边去与老钱接头,因为今天这个时候恰恰是华志雄与老钱接头的时候。
华志雄赶到约定地点时,老钱已经在河边钓鱼等候了。
华志雄:“让你久等了。”
老钱:“你先说,你的情况。”
华志雄便把华志为和省四要开诊所的事告诉了老钱,并又把桥本和幸子来茶馆的事也说了一遍。
老钱听后说:“你哥开诊所是好事,我们抗日武装正缺医少药。你一定要支持你哥开诊所,并让洪丽跟你哥多学点。我们需要医药方面的人才。”
华志雄:“把住房改成诊所需要劳力。”
老钱:“我马上就去组织我们的同志帮助你改造。明天一早就到你茶馆。”
华志雄:“好!你说说你的情况。”
老钱:“你哥是中统的人,这是组织刚刚获得可靠情报。你别吃惊!你哥又是反战的进步人士。他在上海开诊所期间,为我们组织提供了不少药品,并也配合我们组织打击了汉奸。他是我们组织争取的对象。这些情报应该能让你知道怎么对待你哥了吧!关于那位东北姓张的,他就是我们在查的“省事”。他是日本军人,因为反战而逃离日军,花子就他的女儿。他的情况,组织只了解这么多。”
华志雄:“难怪他怀疑幸子和桥本在追查他了。”
老钱:“他是怎么说的?”
华志雄:“他突然说,他在很小的时候就从东北出来了。”
老钱:“特高科在东北势力很大,他要是不说从小离开东北,能骗过特高科吗?你也就配合他吧!”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对华志雄说:“这是华妹给华志为的便条。她给华志为的信已经寄出了,过些天就会寄到你的茶馆。不过,为了你们安全,她是以华志为的学生口气给华志为写的信。另外,他们与大部队联系上了,正在前往延安的途中。你就说,这便条是劲松托人给你的。你赶快回家吧!”
华志雄回到茶馆告诉华志为与省四,诊所修建工程明天就开始,并把花子给华志为的纸条交给了华志为。
华志为激动地问:“她好吗?”
华志雄:“送这封信的人说,他们三人都随人群去那儿了。”
华志为知道:华志雄是因为省四在自己身旁而说这些含糊不清的话。不过,他已经猜到花子已经安全了,便说:“我放心了!”
华志雄见华志为没看纸条,便说:“你看花子的纸条吧。”
华志为打开纸条,上面写道:“走上大道,身边没有野兽,目的地就在前面。请放心!”看后,开心得落泪了,见省四伸头要看,便把纸条递给了省四。
省四看后说:“祝福你呀!我现在就盼见大儿子了。”
华志为听省四这么说,突然感到难受了。
再说,桥本与幸福回到宪兵队军部审讯办公室,便令卫兵把小泥押进审讯室。
幸子:“你怎么审讯他?”
桥本:“你给他的敬酒不吃,我总不能再给他吃敬酒吧!”
幸子笑道:“喝杯酒吗?”幸子希望桥本像松井那样对被审讯人下狠手,因为她希望小泥死去。
桥本酒量不大,也没有酒瘾,但是,在女人面前,尤其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总想以喝酒显示自己男人魅力。他说:“马上要审讯了,就喝一杯香槟吧!”
幸子:“好!我陪你喝一杯!”
桥本叫卫兵拿来一瓶香槟和两个酒杯,并灌满二个酒杯,鲜格格地对幸子:“你既然陪我干一杯,那么,我就干二杯。”
幸子含笑温柔地举杯一口干了。
桥本为了显示自己的日本武士腔调,以最快速度连干两杯。顿时,他感到脸热头晕,却有一股劲腾起。他对幸子说:“请!”
幸子出了办公室的门,进入了审讯小泥的审讯室。
小泥见是幸子进门,有点烦,生怕幸子又要自己写故事了。
幸子没等小泥多想,就叫陪审的人打开所有灯光,并对着小泥照,小泥则低头避光。桥本此时进门,并坐到了幸子身边。
幸子:“华志雄说没有捡垃圾的老头。”
小泥眯着眼睛抬头说:“他胡说!”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愤怒地起身走到小泥跟前,喝道:“再说一遍!”
小泥听到是男人声音,便弱弱地重复说:“他是在胡说!”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就举手对小泥的脸重抽了一下。
小泥突然像散架一样瘫在了审讯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