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志雄对大房说:“小泥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茶馆刚开张,许多事我要料理。明天,我抽不出空。再说,我也请不动上海一只鼎呵!”
大房觉得华志雄说得诚恳,实在,便说:“要么改日答谢……”
华志雄:“不要说答谢。改日,我来拜访小泥吧!”
大房听华志雄这么说了,觉得也能给小泥一个交待,便走了。
小泥见大房没请到华志雄和上海一只鼎,觉得自己快要走到悬崖的边缘似的,唉声叹气起来。大房见状,便安慰说:“华先生确实忙得要死。再说,他保证改日一定来拜访你。你还有啥不放心的?”
小房也在一边劝说道:“华先生不像是陷害人的坏蛋。”
小泥见小房帮华志雄说话了,心中酸气冒上来了,便说:“你凭啥说他不是坏蛋?”
大房见小泥这么说,以为他对华志为不放心,便用诚恳的口吻安慰他说:“你和土匪的军械交易,华先生对谁也没说。这就是他的好人品嘛!”
小泥原本因大房没请到华志雄和上海一只鼎做客,已经很郁闷了,现在,又见二房都在为华志雄说好话,心中的闷气又被酸楚混杂,一下子把他鼻子都弄酸了,以致他克制不住地哽咽起来。
大房和小房见小泥如此,便慌了手脚,以为小泥还有什么天大的烦恼事了,抢着问:“这是怎么回事呀?”
小泥哽咽说:“我花钱养了你们俩,可你俩却为这个姓华的说尽好话!”
大房首先知道小泥的哽咽是因为吃醋,忙说:“华先生不是你的朋友嘛!怎么连这也会吃醋呀!再说,我们夸华先生好,是说他对你好嘛!”
小泥被大房这么一说,就犹如酸遇碱一般中和了。大房见了,忙安慰说:“等华先生忙好开张的事后,我们再去请请他吧!”这话让小泥舒服了一些。
其实,老钱没有离开华志雄的茶馆,而是通过暗藏机关潜入了华志雄家的后厢房。华志雄送走全部客人后,便按约定到后厢房。
老钱见华志雄进了后厢房就说:“这暗藏机关不错!”
华志雄:“同志们呢?”
老钱:“我让长荣带他们去东门了。”
华志雄:“对了!刚才小泥让他大老婆邀我和你明天去他家做客,被我婉言拒绝了。”
老钱:“做得对!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这个小泥是一个危险人物。他不干事,又没逃离安庆,还要吹与日寇有缘的事。我估计,他就是等着投降日寇的货色!”
华志雄:“他日语都不会,怎么去投降日寇呀!”
老钱:“你不要麻痹大意。日寇就喜欢招这样的人当汉奸的!当然,他卖军械的把柄在我手中,我会不停地警告他。但是,你对他要保持高度警惕!”
老钱的提醒,对华志雄触动很大。
华志雄心想:幸亏老钱观察仔细,不然,自己还真没有注意到小泥潜在的危险性呢。“谢谢你的提醒!”
老钱放心地笑了,然后说:“我从后门出去!”说着,他换上垃圾老头着装,从后门走了。
再说,幸子没有派特高科的人去调查武宫最近在干什么,而是打电话找华志为去调查。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借机会关心省四。
幸子拨通了华志为诊所的电话,她非常希望是省四接她电话,然而,接她电话的恰恰是刘先生。“我是幸子。华先生在吗?”
刘先生回复:“我是刘先生。华先生正在忙,要不我去喊他!”其实,刚才华志为正隔壁房间与省四、掌门人、刘先生开会商量抓捕药店管家的事,因听到电话声,便请刘先生接一下。刘先生这么说,只想听听幸子说什么。
幸子随口说:“省四……”她刚说出,便知道自己一时失口,忙说:“省点事吧!你帮我传话给华先生吧!”
刘先生:“请说吧!”
幸子:“去调查一下,武宫最近在忙什么。注意:别让武宫知道在调查他。”说着,就挂了电话。
刘先生挂了电话后,总觉得有两个怪事:一个是幸子为啥说“省事”,而且后面说的“省点事吧”,完全像是在修补前面说的“省事”,这“省事”难道是一个人名?另一个事就是为啥要背着武宫调查武宫在忙什么?不过,刘先生以为:应该先把调查武宫的事先告诉华志为。
华志为听了刘先生传话,没有把调查武宫当作一回事,便说:“我们先把药店管家抓住,再去调查武宫的事吧!刘先生,你打听到他下落吗”
刘先生:“目前,还没有。”
省四:“既然目前没有他的下落,就先调查武宫最近干什么吧!”
华志为:“这方便,我去问一下武宫就行了!”
刘先生:“幸子说,要背着武宫做调查。”
省四:“背着他?他不可能是抵抗组织的人……对了!特高科可能怀疑武宫背着他们在敛财!”
华志为听后说:“有道理!”
刘先生听省四这么一说,便想:他判断怎么总让华先生认可?而且,也是准确的。难道他熟悉特高科?难道幸子喊的“省事”就是他?于是,他突然说:“省事!”
省四不慎应了一声,但很快改口说:“刘先生说什么省事?”
刘先生说:“调查武宫省事呀!派几个人暗中观察他,不就知道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