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殊夜,抓到她没有?”看到东方殊夜赶回来,元臻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东方殊夜只静静看着她,不置可否。
“难不成让她逃了?”
“逃?在我面前吗?”东方殊夜的眸底深不可见,那是一种怎样高傲与冷厉。
“难不成你把她斩杀了?”元臻呆呆地看着对面的人,虽是询问的意思语气却是肯定。
东方殊夜心下有些疑惑,“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只是想留着她拷问一番,兴许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想法不错,可惜东方殊夜并非元臻。
东方殊夜半眯着眼,这一点,他倒是没想到,便是想到了也不会去做,那些凡人的事也值得他操心?
“如果悟慧是魔的事,了凡早知晓了,为何还要费心帮她遮掩?”元臻不大喜欢了凡,因为她身上有股怪味,那是尸体腐烂才会产生的味道。
除此之外,倒没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一个险些铸成大错的烂好人罢了。”东方殊夜如是说道,转瞬又想起了什么,问:“苏白呢?”
“苏白?没看见啊!”元臻这才发现,不久前还与自己待在一起的盲人少女已经不见了踪影。
“会不会是下山回客栈了?”
刚才一开打,元臻的注意就全扑到了那树妖与东方殊夜身上,哪里还有心思盯着苏白。
二人下山,找遍了整间客栈也没找到那叫苏白的盲人少女。
“苏白不见了啊,”元臻摸了摸下巴,“你说她会去哪,会不会遇上危险?”
“与我何干?”东方殊夜面无表情道。
“话不能这么说啊,好歹也是一起患过难的。”元臻忽然觉得东方殊夜有些冷血,心想:若是哪天我失踪,他也这般无所谓吗?
“她不是一般人。”东方殊夜缓缓开口道。
“确实,我还从没见过伤成那样一夜间就能恢复的凡人。”元臻愈发觉得苏白没与他们说实话。
“阿臻,你可听过天眼心诀。”东方殊夜觉得是时候好好与这丫头说说苏白的事情了。
元臻有时也是极聪明的,一点就透。
“你是说苏白她其实修成了心眼,但是,既然她看的见为什么还要在咱们面前装成瞎子呢?”
东方殊夜眉稍一挑,“这个便要问她自己了。”
“不管了,反正也我们也没啥损失,就当被人忽悠了一通。对了殊夜,你听说过如意珠吗?”元臻眨着星星眼看他。
“略知一二。”东方殊夜眸子闪过一丝戾气,何止是听说,他简直再熟悉不过。
“所谓的如意珠,传说是魔神的一只眼珠子所化。”于是乎,某魔便从重瞳成了现在的桃花眸。
“有什么用?”元臻撑着下巴问。
“不知道,应该是为了巩固修为吧。”东方殊夜也不清楚自己的眼珠对那些人到底有什么诱惑。
“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东方殊夜捻了她一缕长发握在掌心,细细把玩。
“听他们说的呗,如意珠应当还在苏白手中。”元臻想,她身上的昆桐玉不也是魔神的一部分吗,然而并没啥用。
“阿臻,别人都说长发及腰等君来娶,我便娶了你可好?”东方殊夜手上的动作一滞,有些动情道。
元臻轻声骂了句“无赖!”
“你方才在说什么?”东方殊夜清清冷冷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没什么,话说你又是怎么知道真正的妖魔是悟慧,而非了凡。”元臻倒也聪明,故意转移话题道。
“栽灾嫁祸的小技俩罢了,如了凡那般谨慎人,又怎么会将东西摆在那般显眼的地方。”东方殊夜如是说道。
“这倒也是,”元臻嘻皮笑脸道,“既然事情都解决了,怪不容易的,咱们喝两杯祝下呗。”
“可以。”东方殊夜垂眸微笑。
“这是小店最上等的竹叶青,二位客官请慢用。”上酒的店小二如是说道。
元臻喝不得酒,属于一杯就醉的那种,东方殊夜不让她喝,可元臻这厮又哪里肯听,硬是趁着对方不注意,喝了不下三杯。
“殊夜,你怎么有两个头啊?”醉薰熏的元臻坐在他腿上,搂住东方殊夜的脖子,小脸在那张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上蹭了又蹭。
“嗯?”东方殊夜觉得这姿势太过撩人,反身将她压在圆桌上,修长的手指
“你这是在非礼我吗?”他眸子里掺了太多宠溺与柔情,眼角那颗坠泪痣似要将满室的烛火都收敛进去。
元臻瞪眼,“你长的这么好看,让我非礼一下怎么了!”
说完,伸出丁香小舌在东方殊夜溥溥的唇上舔了舔,似还觉得意犹味尽,捧过他的脸嘴对口嘴直接啃起来。
东方殊夜只觉得全身燥热,下身烫得像着了火,心法口诀念了一遍又一遍也不起作用,腥红的眸子似要滴出血来,脸上写满了情欲。
有什么东西抵在她小腹处,硬邦邦的。
“这是什么?棍子吗?”察觉到异样的元臻一把抓住那物事,“话说你都有九柄剑了还藏棍子干嘛,要藏也该藏菜刀啊~”
她脸上泛着潮红,三千青丝在桌上散落开来,鲜红的衣裳半敞着,露出大片白如玉脂的肌肤,一双半张微张的眸子含了万般风情,媚得似要勾走人心魄。
“这东西可比菜刀有趣多了!”东方殊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还带着一丝笑意,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骗人……”元臻的双手环在他脖子上,将脑袋埋在东方殊夜结实的胸膛,闻着男子身上独有的淡淡的兰花香。
“阿臻,你醉了。”东方殊夜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轻轻一掐,呼吸愈发沉重,恨不得一把扯下那身碍事的,轻薄的衣衫。
闭眼是她灿烂如花的笑颜,睁眼又是她千娇百媚的模样,若再这样下去,只怕——
“胡说!本仙君千杯不醉!来,再喝!”元臻的手不安分地他身上乱摸,然后倒在对方怀里沉沉睡去。
“不会喝还逞能。”东方殊夜将她抱到床上,脱了鞋再盖好被子。
元臻白暂的小脸透着绯红,远山眉下两道又弯又翘的睫毛,他从未觉得世间的女子有这般好看,忍不住俯身吻住她的柔软的唇瓣。
良久才离开,呢喃了一句:“是故乡的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