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谨喻大抵是喜欢极了顾曦微,这不,才用完早饭就来了宁安侯府。
元臻觉得早上的天气是最适合睡懒觉的,便在后院用网搭了张吊床,方便她以后散着步忽然就发困。
“砰”——
有什么掉了下来,正好撞中元臻的脑门,她吓地赶紧转了身,果不其然还是掉到了地上。
“奶奶个熊!这是哪个混球干的!”元臻摸了摸摔的生痛的屁股,甚是怨愤地骂了一句。
“对……对不起!”抬头,一名少年正迎着阳光注视着她,狭长的凤眸里流光溢彩,肤色白暂,也就二十左右的样纪,
元臻认得他,与南宫谨喻一道来的那个小白脸,竟然敢用石子砸她,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小子胆子不小啊?竟然用石子砸我。”元臻觉得很有必须教训下这人,这亏可不能白吃。
“我……我不是故意的。”兴许是元臻的眼神太过凶险,他吓?得赶紧低了头。
“原来是个结巴。”元臻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这人长得倒是个挺俊,怎么偏偏是个结巴。
“大胆!你这贱婢竟然敢对襄王无礼!”正在元臻不打算计较那么多的时侯,一道尖锐的声音由远而近。
贱婢?襄王?然,元臻只觉得从未有敢对她如此无礼。
“你刚才说谁是贱婢?”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匆匆跑来的小太监。
那眼神冷得仿佛置人于南海九千米下的冰渊,正想狐假虎威的小太监浑身上下打了个寒颤,嘴里说不出话来。
“怎么,你还不服,那好,你主子是谁,我非告诉你主子去。”这小太监大概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
元臻冷笑道:“我就是这的主子,难不成我在自己家院子溜达,还要向你报告?”
“你是顾大小姐?”接着,小太监差点腿软直接跪地上去。
“不然呢,如果不信我倒是能带去你去家父面前对质?”元臻此刻的内心读白:虽然很气,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是奴才瞎了狗命,被猪油蒙着心讲了那些浑话,还请大小姐饶命!”他还说着,竟然还边开始扇自己耳光。
“是啊,小言子和我一样都是笄一见你,他不是故意的。“南宫楚怀呆呆愣愣地求情道
“行了,念你是初犯的份上,认罪态度也仑较良好,退下吧。“元臻看着他打都觉得痛,这小太监为了活命也是满拼的。
“是。”有趣的是临走前小太监还用满是同情的目光看了南宫楚怀两眼。
元臻看向南宫楚怀,那个与原主订了婚约的襄王。正逢对方也在看她,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都没说什么,对方倒是立马羞红了脸。
于是,元臻下意识想到了一个问题。
也就是南宫楚怀压根没见过自己,既然如此,那之前传得沸沸扬扬的水月庵私会一事就纯属子虚乌有咯。
“原来你就是本王未过门的王妃?”南宫楚怀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她,一副小媳妇模样,俏脸涨得通红。
元臻可不答应,本仙君好歹也是九重天的上仙,被一个凡人这样称呼,成何提统?再者说她是神仙怎么可以嫁人,而且那人还是个傻子,难怪原主会对这门婚事百般不愿。
彼时,谢长宁正坐在窗前百无聊赖地看院中枯躁的景色,那棵谢了花,叶子还特稀疏的合欢树。
她看着看着,目光忽然滞了滞。一只浑身乌黑的猫躲在树后,歪着脑袋在看元臻,特别乖巧的模样。
元臻的心都要萌化了,想想已经好久没见到毛团了呢,心情不由激动到了极点。
“心肝儿~到我这来。”她对着毛团张开手臂,那只萌得人一脸血的黑猫便喵呜叫着跳到了她怀里。
许久不见毛团,谢长宁直觉得自己连半点主人的责任都没做好,心下甚是惭愧,见它毛色依旧油光水亮,她便放心了许多。
毛团窝在谢长宁怀里,毛茸茸的小身子蹭着谢长宁,两只蓝宝石般的眼睛边乌溜溜地转着,甚是可耐。它的目光瞄到了正向谢长宁走来的南宫楚怀,忽然变得十分暴躁,挣扎着从谢长宁怀里跳了下来。
它回头看了谢长宁一眼,意味深长,完全不像是一只猫该有的眼神,然后一眨眼又不见了踪影。
谢长宁怔了怔,那个眼神很奇怪,便是白日里想起来也不禁使人毛骨悚然。
“今儿这是怎么了,这个反应?”谢长宁没想太多,只当毛团是在生自己的气,没照顾好它,更不由地垂头丧气。
南宫楚怀已经走了她的身前,微笑着问道:“刚才那只猫是姐姐你养的吗?”
“你看到了?”
“很漂亮的一只黑猫呢。”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唇角有意无意漾了一丝笑,眼里无波无澜。
“漂亮吧,其实这只猫只跟了我半个月的时间,可是我待它却没从尽到一个主人该有的的样子。”谢长宁说着有些惭愧,毛团不见也有半个月了,自己可是一次都找没过。
别说自己了,便是它原来的旧主慕朝歌连提也没提及过。渐渐地,便忘自己曾养了这么一只猫,直到今日又忽然出现,这才想起。
“那只猫,是突然出现的吗?”南宫楚怀忽然歪着头看谢长宁,甚是不解,“似乎胆子很小呢。”
“其实那只猫以前是有人养的,对了,刚才玩得开心吗?”谢长宁说完便不在这话题上围绕,毕竟再怎么说也毫无用处。
南宫楚怀嘟着嘴摇头,“姐姐都不和我一起玩。”
“这样吧,我看时侯不早了,你玩了一天也该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姐姐再带你玩。”
她说着叫人去找南宫谨喻把人领走,谢长宁只想赶紧把南宫楚怀支开,这样自己便能脱身去找毛团了。
结果小丫头回来直接告诉她说南宫谨喻已经走了,而且今天来的那几个太监也都离开了。
“这南宫谨喻怕是再不会带你回去了,本仙君大发善心,送送你好了。”谢长宁想要赶紧把这小屁孩打发走,没办法,只得自已亲自出马。
南宫楚怀点点头,笑得堪比春花灿烂:“姐姐是这世上最世上最好的女子了。
谢长宁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就冲这句话,自己怎么地也不能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