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的...儿子?”白妤轻声好奇问。
“是呀,我跟妈妈姓白,段白跟爸爸姓。”白佑阳点点脑袋,一副很公平的小模样。
“噢。”白妤抿了抿唇。
“什么你爸爸的儿子。”秦百枝从书房里出来,听到他这话,好笑,跟白妤解释:“段白是你当初养的那只狗,名字阳阳给起的,说笑说它是阿川的狗儿子呢。”
白妤默了默,没有说话。
想到也已经很久没见它了,她左右看看找了找:“它去哪里了?”
“阿川底下那帮小子把它给牵走了,估摸也差不多送回来了,它自己也知道回家。”秦百枝看了眼时间。
正说着段白,不一会儿它就撒丫子跑回来了,嘴里叼着一个野果子,身后的尾巴摇得欢快。
它每次只要跟着李长林他们一块儿去训练,总会带点什么回来给白佑阳。
白佑阳两岁的时候它还给他叼了条菜花蛇回来,小小只的白佑阳也丝毫不害怕,揪住人家的蛇尾巴就要往小嘴里送,可差一点就把秦百枝给吓死了。
得亏当时那条蛇是没毒的,也让段白给咬的半死。
之后也有好几回它给白佑阳带回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在经过段屹川三番四次的“教育”后,它就安分了,不会给白佑阳带一些活的东西回来。
“白白,你回来了。”
白佑阳看见它跑回来,跨着小脚步往它跑去,离它几米远的距离站住。
他洗过澡了,段白在外边瞎跑,混了一身的泥土草屑,白佑阳有一点点嫌弃。要是他还没有洗澡的话,可能就会抱抱它。
“汪汪汪汪~”
段白跑到他跟前停下,把咬在嘴里的果子放在他小脚前,呲着牙对他叫得欢快。
“我快要和妈妈睡觉觉了,明天再吃你的果果。”白佑阳蹲下捡起果子,拍拍它的狗头,好认真跟它说话。
它给他带回来什么,他都会吃干净,丝毫都不嫌弃。
“白白,妈妈回来了,我们明天一起玩儿。”他也要跟它说白妤的事。
“嗷呜~”
段白不懂他说什么,嗷了一声,围着他绕圈圈,像平常跟他玩一样跳着咬他的小衣服。
“白白,你不要这样子,我洗澡澡了。”白佑阳小嗓音有几分急意,另一只没拿果子的白嫩小手抓起自己的衣角,不让它咬。
“汪~”它不听,还蹦起来拿自己的狗头撞他露出来的小肚子。
“你坏。”白佑阳一时没站稳,被他撞得啪叽一下摔坐在地上。他小脸微鼓,把它还要凑近来的狗头挡开。
段白呲着个牙还要扑到他身上去,嗷着拿狗头蹭他的小脸。
白佑阳瘪了瘪嘴巴,也放弃挣扎了,抱住它的狗头拍拍它。
一人一狗的直接在家门口滚成了一团。
“白佑阳,你今天是不是想跟狗睡?”段屹川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睨他。
“我和妈妈睡。”白佑阳艰难地推开段白,很认真回答段屹川话。
他不是没有跟过段白一块儿睡觉,反而还用自己的小被子围个窝跟它一起睡。不过前提是他要把段白洗干净。
被家属院的其他小孩子知道他和狗一块睡觉这事,他还被笑话过呢,只不过白佑阳一点都不介意。
“我今天不和白白睡觉觉了,爸爸跟白白睡觉觉。”
段屹川瞥他:“谁爱跟你的狗睡,赶紧回去弄干净自己!”
“噢。”
白佑阳听他的话,应声,丢下段白往前走,没走两步又停下:“爸爸给白白洗澡澡。”
“就你的狗比人都干净,每天还要洗澡!”段屹川蹙眉,撵他回去,语气虽有些不耐,但还是捉过还想往白佑阳那扑过去的狗子拖去给它洗澡。
在段屹川手上,狗子明显乖巧了许多,不再扑腾了,任由着他把它拖走。
白妤在白佑阳跑出去后不久,也跟着出去看了,远远见到他被段白撞倒,还紧张了一下。
不过瞧他什么事都没有,也就放心了。
看白佑阳向她的方向走过来,她下意识地牵住他的小手。
“妈妈,我脏脏。”白佑阳抽回自己的小手,小跑着去吧自己收拾干净,然后才又跑到她面前来,把小手给她牵。
还怪讲究的。
他还顺道把段白给他的果子给洗干净了,一起给她。
“是妈妈喜欢的果果。”他软声看她。
白妤看着被他放到自己手心里的野果子,微微愣住,随后轻笑着问他:“你怎么知道这是妈妈喜欢的?又是奶奶和你说的吗?”
“是爸爸说的,爸爸说我和妈妈都喜欢这个果果。”白佑阳爬上沙发,坐到她身旁,两只小脚轻轻的晃。
“噢。”她低声说了个字,垂眸又看了眼手心里带着几个狗牙印字的野果。
“妈妈吃。”白佑阳见她只看不吃,又说了句。
“哦好。”白妤错开段白咬的印字,吃了一口。
“好吃吗妈妈?”
“嗯嗯!”
母子俩坐在沙发上吃果子聊天,秦百枝看着,又是笑了笑,走去把白佑阳换下的小衣服洗干净。
也就这么眨眼的时间,被段屹川洗干净的狗子跑进来,见到白妤吃了它给白佑阳的果子,嗷了好大一声,呲着牙冲过去对着白妤吼,张着嘴还要咬她。
“汪!”
白妤离开这么久,它已经将白妤给忘记了。
白妤被它惊了一下,手里吃了一半的果子掉在地上,反射性地往一旁缩了缩。
“嘶...”
她吃痛地低哼一声,透亮的眸子里染上几分水意。
因为她这一动,原本只想要咬她裙摆的段白咬在了她的小腿侧上,她皮肤细嫩,一下子就被咬开一道口子了,腥红的血珠子在她凝白的的肌肤上极其明显狰然。
“阿妤!”
“妈妈!”
白佑阳抿着小嘴巴,紧张地看着她。
秦百枝也快步过来,把段白给扫开,冷叱它一声,给白妤检查伤口。
段屹川没出声,面无表情地把狗赶出去,拿了药箱过来给秦百枝,让她给白妤处理伤口。
白妤已经很久都没受过伤了,段白这一口咬得还不轻,钝痛感不停从小腿侧传来,包扎期间,她的脸皱巴皱巴的,还胡思乱想了一下自己会不会得疯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