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炩妃要回宫静养了。”
“怎么一回事?”
自从阿宝跟着易静到了圆明园,那擅长打听的优点可是没少满足易静的吃瓜之心,每次宫中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阿宝都会第一时间告知易静。
这不,前几日阿宝还听说了木兰围场秋狝一事呢,听说皇后娘娘打算让易静也去,这可愁坏了易静,她可不想去什么木兰围场,而且还得看见渣渣龙。
“听说是犯了肝气,不过奴婢还听说了,御前的进忠公公曾偷偷去见过炩妃,应当二人在谋划着什么,只不过奴婢没有打听出来。”阿宝说着话,就看见易静眼睛亮晶晶的,还以为易静这是对这件事感兴趣了,刚想着怎么能探听出进忠和炩妃密谋了什么,就看见易静原本红润健康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冷汗也不大颗大颗的滑落,这可吓坏了阿宝。
“主儿!您这是怎么了?来人啊,快来人啊,请太医。”阿宝赶忙把易静扶到床榻上,急急忙忙的就去喊人。
躺在床上的易静:???难不成我还真的有乌鸦嘴不成?我不就是默念自己水土不服去不了木兰围场,能回宫最好了吗?怎么这么快就灵验了?那渣渣龙岂不是……
想到这儿,易静苍白的小脸上浮现一个坏笑。
“渣渣龙的小叽叽一日短一厘米,想来等他回宫时,我就不用侍寝了吧?我可不喜欢打女人的男人。”易静怕自己乌鸦嘴不显灵,又念叨了两遍“渣渣龙的小叽叽一日短一厘米。”“渣渣龙的小叽叽一日短一厘米。”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看来这事对易静来说已经算是重要的事了。
第二日,回宫的马车就多了一辆,炩妃看着身后的马车,不知道这新人搞什么鬼,好好的圆明园不待为什么跟着自己回宫?难不成这水土不服还能延迟不成?别人信颖嫔这鬼话,她炩妃可不信。
“让人看着颖嫔,别让她坏了我的好事。”炩妃看了一眼易静的马车,对着身旁春婵道。
春婵闻言点了点头。
阿宝这一路上可是寸步不离易静,生怕易静还没侍寝呢就这么没了,一直守在易静的身边,易静也没有告诉阿宝真相,不是不信任,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要告诉阿宝:你主儿我有乌鸦嘴,为了不见渣渣龙特意诅咒了自己?
别说阿宝听到这话信不信了,就是易静听到别人这么说,也不会相信就是了。
回到宫中,易静被安排到储秀宫,易静四处打量了一下,这储秀宫,怎么说呢,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被大火焚烧过的模样,哦,对了舒妃是在圆明园自焚的,跟储秀宫有什么关系?
易静派了一下脑袋,这才想起在圆明园时听到的传闻,嗯,只要不是死在储秀宫,那就没问题。
春婵盯了颖嫔好几日,都没见颖嫔有什么动作,看起来真的是在养病,便把这一结论告知给了炩妃。炩妃忙着扮成小太监混进木兰围场呢,便让春婵继续找人盯着颖嫔。
易静根本不知道炩妃派人跟着自己,每日就在储秀宫中挖宝,把储秀宫里的地那是挖的东一个坑西一个坑的,若是有人夜袭的话,怕是一步一个坑,都走不进房门口。
“主儿,您到底在找什么呢?您告诉奴婢,奴婢去找,您这病还没好呢,可不能劳累啊。”阿宝跟在易静的身后碎碎念,看着易静手中的小锄头就是一阵头疼。
阿宝:就知道!这都多少年没有犯过这个病了,主儿怎么又开始挖挖挖了?想来上次主儿这么挖时,还是七八岁的时候呢,那时候草地被挖的,全是坑,放羊时没注意,还折了不少的羊腿呢。后来这些羊都被巴林王烤了送进了主儿的肚子里,想起这事儿,阿宝就是真真无语,不知道这次又会有谁倒霉?总归不会是羊吧?宫里可没有养羊。
确实不是羊,而是人。
当晚,阿宝迷糊之际,就听到了痛呼声,瞬间清醒了过来。
“主儿,您醒醒,您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阿宝走到易静的床边,伸手推了推易静,把人摇醒。
“嗯?声音?什么声音?”易静迷迷糊糊醒来,重复着阿宝的话,刚说完,易静也听到了外面有‘嘶嘶’的声音。
“蛇?宫里有蛇?可这不是储秀宫吗?也不是咸福宫啊。”易静第一反应就是,难不成高曦月那些蛇跑过来了?
“奴婢听着不像是蛇,像是人,难不成有刺客?”阿宝倒是听到了人发出的痛呼声。
“叩叩。”有人敲门。
“主儿,奴才刚刚抓到一个人,您看要怎么处置?”是储秀宫中首领太监郭奎的声音,原本郭奎的名字很正常,谁让郭奎想要表忠心呢,求着易静给自己改个名字,易静见这人脸盘子大,脸上还有半点,脑中不禁想起了新疆的锅盔,便给人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主儿,您在这儿等着,奴婢出去看看。”阿宝给易静盖好被子,转身就出了门。
易静看着根本不需要自己处理的阿宝,不明白那叫醒自己做什么?还没等疑问想明白,易静再次睡了过去。别说这水土不服确实容易让人犯困。
等阿宝问完话,处理好,把掉坑里的人送进慎刑司后,一进门就看见易静睡的香甜。想起易静还在病中,阿宝也没有再叫醒易静,打算等第二日再和易静禀报。
第二日,易静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一双崇拜的眼睛看着自己。
“阿宝?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易静被这亮晶晶的双眼晃了一下。
“主儿,奴婢再也不说您乱挖坑了,您可真是有先见之明,您猜昨晚那个人是谁?又是怎么抓到的?”阿宝崇拜的看着易静,两双眼快要射出无数颗小星星了,可把易静闪的够呛。
“人?什么人?”易静完全忘了昨晚发生的事,被阿宝这么一问,还有些稀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