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我不说,你别问,哭唧唧后,齐衡支开了悠仁,找来了不为。
这次不为不用调查,就把悠仁身上发生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公子,这次还是悠仁姑娘的哥哥,当值期间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公子哥,公子哥身上的衣料有些贵,悠仁哥哥拿不出钱来,被人给压住,告知了悠仁姑娘……”
“多少钱?”齐衡现在听到钱就头痛,心中暗自打算着,若是超过一百两,他就不管了,他全然忘了自己手中只有四十多两。
“五十两……”不为看了一眼齐衡后,又赶忙补充道:“悠仁姑娘说她只有十两,想来应该是差四十两。”
四十两,这还真是,齐衡不忍见悠仁挨打、心情不好,又不能请求齐国公为悠仁姑娘出头,于是只能心痛的掏出最后的四十两,让不为交给悠仁。
“哗啦哗啦……”匣子空荡荡,只剩下一两块碎银子,轻轻放下都会发出响动,这是贫穷的声音。
此后,每次齐衡手里的银子超过四十两,悠仁姑娘那边总会是出点什么事,可能是习惯了,又或者是涉世未深,齐衡一直没有觉得这事蹊跷。
盛家即将搬入汴京,此时齐衡已经十二岁了。
关于庄学究要去盛家讲学的消息已经传进了齐衡的耳中,齐衡一直仰慕庄学究的学问和名望,因此犹豫再三还是来了主院。
“母亲~”唐乔听着这个颤音,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有什么事要求我?说话这么恶心。”
齐衡像是听不懂唐乔的嫌弃之意,几步上前,又是揉肩又是敲背的,嘴上也满是恭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明自己的来意。
“母亲,听说庄学究要去盛家私塾教书,儿子想……”齐衡有些扭捏,实在是这事有些难以启齿了,毕竟国公府不是没有老师,只不过这些老师没有庄学究有名就是了,就连学问也只是平平,能照本宣科的传授知识而已。
这对于想要走科考之路的齐衡来说,那是远远不够的。
这一世唐乔根本没有想要主动提起,这齐衡也是为自己考虑,这不就来求了吗?
“庄学究?盛家?也罢,等盛家进了汴京,我便为你走上一趟,若是不能成,你也不要怪我。”唐乔倒是没有想要阻止齐衡和盛明兰之间的相遇,她还想看看等齐衡发现胡悠仁都是在忽悠他后,还会不会再对同种类型的盛明兰产生好感。
“多谢母亲。”齐衡行了一礼,眉眼弯弯,简直没了之前和唐乔对着干的模样。
“你准备几篇策论,到时候我去盛家时交给庄学究看看,若是庄学究觉得你不行,你就不要强求,省的让人觉得是我们齐国公府以权压人。”
上一世平宁郡主是偷摸把齐衡的策论给了庄学究,齐衡根本不知道,是庄学究觉得他不算是个草包,又碍于齐国公府这才收了齐衡为学生,根本不是齐衡想的,都是盛家做主。
“是。”齐衡不明白,但是听话,闻言立刻告退,回去准备策论了。
两天一夜,齐衡放下笔,满意的看着这三篇策论,伸了个懒腰,兴冲冲的拿着就往主院去。
“哥哥,你这次弄个伤吧,也不用太严重,就说一不小心踩空了,腿断了,到时候公子知道,定会同情我,公子现在手中有五十两,你看着演……”是悠仁姑娘的声音。
齐衡有些听不懂,悠仁姑娘在和谁说话,悠仁姑娘的哥哥不是在府外吗?是怎么出现在齐国公府的呢?还有为什么自己有五十两的事,悠仁姑娘知道的这么清楚?演?演什么?
齐衡还想继续听,也就站着一动不动,生怕发出点声响,就惊扰了二人。
“妹妹,哥哥我真的不想断腿啊,万一恢复不好,或者力度没有把握好的话……你哥哥我怕是就成了瘸子了,到时候还怎么给你娶嫂子啊?”男人的声音有些发颤,显然是害怕了。
“哥!公子那么蠢,哪用你真的摔断腿啊?你就装装样子就行,就像之前那样,这几次公子不是都没有看出来我们是骗他的吗?”胡悠仁看到一片衣角,知道这些话都让齐衡听到了,现在就是在等,等齐衡忍不住站出来拆穿他们。
只要齐衡站出来,给齐衡讲述一下从头开始都是个骗局后,三人拿钱跑路即可。
谁懂啊,这演戏实在是太难了,胡悠仁根本不是那种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类型,为了挣唐乔的二百两银子,这几个月胡悠仁都快要被自己呕死了。
见齐衡一直没有动,胡悠仁给了面前一个男子的眼色,示意对方配合,定要在今日让齐衡知道“漂亮,柔弱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这一道理。
“嘿嘿嘿,也是,堂堂齐国公府的世子,竟然蠢成这样,听说齐世子还想要考科举呢,就他那蠢脑子,怕是连举人都考不上吧……”男人越说越离谱,角落的齐衡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
“胡悠仁!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你忘了当初你在街上卖身葬父,是谁在李赖子手上把你救了出来,是谁在你每一次遇到困难时伸出援助之手……”
“诶?公子,您说的是我吗?”李赖子探出头来,笑眯眯的冲着齐衡招了招手。
“你!你!你怎么在这儿?你们认识?你们是一伙的?”齐衡惊讶,齐衡结巴,齐衡不可置信。
李赖子为什么在这儿?齐国公府是什么菜市场吗?怎么什么人都可以进来?难不成胡悠仁的势力已经渗透到齐国公府的每一处了吗?那胡悠仁最终目的难不成是齐国公府?
“是啊,我们可是真夫妻呢,齐公子没想到吧?”李赖子笑呵呵的的解释道,怕齐衡不信,还在胡悠仁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