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与他相扯这些!她分明是在谴责他滥杀无辜,就连一匹马都不肯放过!
楚子衿却四两拨千斤地,给她绕到一个死胡同里!
范若言咬着唇,看向他身边太子明显避开她的视线。冰冷的模样宛如他们是陌生人。
“我、我...”叫她该怎么说!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如今要遭全部人漠视针对!
心脏如被细密的针刺。
或许有些人,真的是她穷其一生,也无法追逐上脚步。
齐双珏无语地看着她,似有所悟地看向朝子衿:“女人就是麻烦,是不是?”
朝子衿瞪他一眼。
齐双珏:“?”
头顶上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做错了什么,干嘛瞪他?!
朝子衿收回目光,单手负于身后,不再浪费时间地。
“此马差点危害到太子殿下安危,祸及本世子及十七殿下,死不足惜!至于马场内有关人等,一律革职!待查明真相前,听候发落!涉嫌人等,一律杀无赦!”
下人见四位殿下没有要插言的意思,低头应下。
抬步就要离开此处,目光触及什么忽地顿住。
“哦,对了——”语气散漫又随意,“还有那个人。”
手指漫不经心地朝着马女的方向一指:“就地格杀。”
“是!”
马女怔住,他还什么都没查出来凭什么杀她?凭什么——
背后一箭穿心!
死不瞑目地睁着眼倒下!
在场之人无人关心她死活。不过一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奴才罢了,马场之人如今自顾不暇。
毕竟那可是谋害皇子的大罪!哪怕与他们无关,可问题出在他们的马身上,差点祸及未来储君!就这一条理由,足以让他们死千千万万次!
更何况是一匹马!
朝子衿手上沾了马血,随意地就打算用身上的衣服擦擦。
面前突然出现一块四四方方洁白的帕子。
子衿诧异一瞬,顺着目光看向面前一袭蓝衣绝尘的男子。
是闻讯赶来的九皇子齐子衡,目光沉定。
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接过那帕子,而是他身上竟会带着这种独属于小姑娘家才会随身携带的帕子。
“九皇兄。”齐双珏目光闪烁地上前。
这家伙一直无利不起早,好好在府里养伤便罢,现在又是来凑什么热闹?
朝子衿接过帕子:“谢了。”
擦完以后又强制性塞还给他,恶趣味地看着他干净整洁的衣袍沾染上血腥味。
就和她一样。
她开心地眯起双眼。
齐子衡低头看着自己脏了的衣襟:“……”
这算不算恩将仇报?
“你们两个,近日以来关系倒是不错。”齐萧斓骤然出声,盯着她的模样,语气透出危险。
大有她若是敢应一声,从此以后就将她划为毕生不死不休的仇敌!
气压低到可怕。
朝子衿连忙摆手,目光谄媚讨好地:“比不上与三殿下。”
“哼。”
齐萧斓冷哼一声,气压更低:“谁与你走得近。”
“……”朝子衿心脏麻木,所以您是要闹哪样?
太子看着二人,不由失笑。
此刻突然一人慌慌张张跑上前来:“禀告太子、三皇子、九皇子、十七皇...”
“有话快说!”朝子衿不耐烦地蓦一转头,拿他撒气!在场那么多人,自己还偏得排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