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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悄悄一路“嗯嗯啊啊”到了家。
男人吃要醋很可怕,再加上换了个地方,新鲜感十足,律骁一时有点不知疲惫,就想把她啪死了算了。
席悄悄最后不得不骂:“死律骁,你要是再继续下去,我以后真的会找人绿了你……”
“绿了我?嗯?”律骁箍紧了她细腻柔滑的腰肢,偏头衔着她的樱唇,眯着黑眸危险地逼问:“敢情还有余力,都能想和别的男人绿了我,那就是还可以再继续咯?”
席悄悄不得不告饶:“真不能继续了,再继续下去我就死了!”
她发丝散乱,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肩头,一双雪白的手臂无力的挂在他的脖子上和垂在他的肩上,汗水横流地道:“咱们能不能想着细水长流,别这么猛啊,真把老子啪死了,你再找个老婆也未必合你的意。”
“老子”都出来了,可见真急了。
律骁这才放过她,然后把她放到车座上休息。
席悄悄快了喘死,躺在车座位上跟快干涸在岸上的鱼一样,有气无力的用手捶了他几下:“你怎么不去死,有你这么对待自己老婆的吗?”
律骁阖着双眸躺在她的身边,用手臂把她抱到自己的身上,让两人的肌肤亲密相贴,尔后他才慵懒地用大手轻抚着她纤背,替她散汗,嗓音带着事后餍足的懒洋洋,轻喘道:“那你别惹我呀……”
她是他用协议书骗来的一个老婆,而且她还要隐婚,要他当她的地下情夫几年,已经是这样一种见不得人的关系了,他的地位随时不保,总有一种会被她抛开的感觉。
然后再一看到她与很出色的男子在一起,并且两人还相拥抱,他心里的嫉妒之火便掩饰不住的往外喷,燎原一般的想要炙烤一切!
她觉得他这样做是在惩罚她,可是何尝又不是在惩罚他?
婚姻的不稳固总让他如鲠在喉,除非她公开他们的关系,大喇喇的挽着他的手出现在人前,而不是让他以男朋友的身分,有时还要偷偷摸摸才能见到她。
席悄悄哪里知道他“百转千回”的心思,只无力地哼哼道:“我哪里惹你?明明是你自己无理取闹,你看看你把那个艾泽希,人家什么也没做便吃了你一拳,简直是无妄之灾!你改天一定要跟人家道歉,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是什么野蛮民族。”
“他也是中国人好吗?什么也野蛮民族?”律骁说着,又道:“好了亲爱的,我改天一定请他吃饭,跟他道歉,这样你该不生我的气了吧?看看你把我抓的……”
他把自己的肩膀侧过来,给席悄悄看:“看到上面的咬痕和红印子没有?都是你的杰作,咬的时候恨不得把你老公的肉都咬下来,下嘴一点也不留情;那些红印子就不必说了,都是你挠的,一道道都被你挠的快要破皮流血了,真怀疑你是狐狸精变来的,长的这么斯文,偏偏指甲那个利啊!我总怀疑你是想挠死我了好找新的?”
席悄悄无语泪流,特么的,他这时候知道来秋后算账了?当时激情四射和激情难抑的时候,她总得抱住点什么和抓点什么啊!
不然给他抛下去怎么办?他当时的动作那么激烈,怪她咯?
再说她那时候神魂不在,正飘飘欲仙和欲仙欲死,哪里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何况他当时不也很嗨!一样把她的身上吮的到处都是吻痕,一双大手把她身上捏的也有痕迹,她还没有来得及指责他,他倒来倒打一耙。
“好啦好啦,饶过你了,下次我咬别人和抓别人去。”她故意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
律骁立刻把她扑倒:“那你还是咬我和抓我吧,我收了你这个祸害就是,不好让你去祸害别人,我吃点亏,辛苦我一个人,幸福千万家。”
“哎哟玛,你好高风亮节。”席悄悄被他的话弄的气死又笑死,忍不住便乐了:“死律骁,你太贱了,嘴真贫!”
她展颜一笑,这场风波便雨过天晴,律骁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松了一口气。
他今天是做的有点狠,看把她累的。
……
晚上,席悄悄又做梦。
黑乎乎的房间里,她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激动地喊:“一朗,别走!一朗,你别走啊!”
一朗?一朗?嗯?她有点怔忡。
就在这时,男人愤怒的声音响起:“你可恶!你怎么不去死?”
然后,“砰”的一声,不知是那个男人踢了女人一脚,还是把什么踢到地上了,反正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男人的声音很年轻,也是20郎当多岁的年纪,和那个女孩子差不多,都是这个年纪。
接着是女孩子“呜呜呜咽”的哭声,她一边哭一边说,说的都是想留住那个男人的话:“呜呜呜,一朗……你,求求你不要走,不要走,我很喜欢你呀……呜呜呜……很喜欢你啊!你不要走嘛,我比她还喜欢你嘛……”
她哭得很凄惨,席悄悄能感觉她的伤心,她的意思大致是说她比别的女孩子还喜欢这个男人,让这个男人留在她身边,看到她的好。
但是那个叫“一朗”,还是“义朗”的年轻男子明显不想原谅她,不但不原谅她,还像跟刨了他家的祖坟一样,他对那个女孩子恨之入骨!一迭的骂声都是声色俱厉。 而且貌似那个女孩子抱住了他的脚,他更愤怒!
“杨倩茹,你怎么不去死?什么龌龊卑鄙无耻的事情你都做出来!你他妈的是上辈子缺男人缺到了饥荒吗?居然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我真恨自己瞎了眼,竟认识你这种女人?!也恨她瞎了眼,竟被你这种女人缠上?!你说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不去死……”
他年轻气盛,大概是受了蒙骗,所以气急败坏,怒气攻心的样子,对女人毫不留情。
杨倩茹!席悄悄觉得好巧,跟杨宝如的妹妹同音,她虽然没有怎么见过杨宝如的妹妹,但是她是卿玥的妈妈,以前有过一两面之缘,后来忘了。
两者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所以并不觉得梦中的人和梦外的人有什么关联。
她托着腮,感觉自己像在看戏一样——反正也不能做什么。
然后那个叫什么“朗”的男人终于摆脱了那名女子,离开屋子走了,他走的时候怒火高扬,一路摧枯拉朽的把什么东西都破坏了,房门亦是甩的震天响。
应该是酒店吧!房门的响声给席悄悄的感觉是在酒店,而且还是档次不低的酒店。
男子走后,女孩子趴在地上哭,哭的哀声不断,她一边哭一边诉:“一郎……义朗……我哪点比不上她嘛?你为什么就看不到人家的好?你究竟还要人家怎么样?你现在都睡了我,你还想怎么样嘛……我回头就告诉她去,让你们也不能在一起……”
唉!席悄悄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醒了过来——梦也到此为止!
她这次没有急于起身,只用手托着腮,在枕头上静静的回味着梦中的场景——或者说是回想,她想让自己能记得更清楚点。
还是记得不太多,不过比上次强多了,上次她醒来就记得做了一个梦,然后梦里的情景都忘光了,光记得一个“盛左”……也是很囧啊!
这次,她有点想跟律骁讨论那个叫什么“朗”的男人,但是白天已经跟他为了另一个男人闹了一场,晚上再和他为这个男人闹一场,合适吗?
他会不会认为她真的想“绿”了他,然后白天和黑夜想的都是别的男人?
可素天地良心,她真没有(摊手)。
“在想什么?这么乖,你不会告诉我你正在想其他男人吧?”
蓦然,她的头顶传来律骁幽幽的声音。
噗!这幽怨劲!
席悄悄在他的怀里翻了个身,与他面对面,黑暗中有他,她好像什么也不怕,手搭在他光裸结实的臂膀上,嗓音很轻地娇糥呢喃:“骁,你认不认识什么叫朗的男人啊?”
“朗?一个字,你让我猜?你真当你老公是神啊?”律骁对她的话轻哧,不过倒是没有酸她半夜三更不睡觉,又在惦记别的男人。
“一朗或者是义朗。”席悄悄补充了一点。
律骁皱起了漂亮的眉:“商逸朗?”
商逸朗?额滴个妈妈哟!席悄悄突然想到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真是太不应该了!
“你怎么会梦到他?是不是又想到乾市的什么了?”律骁用大掌轻抚着她后脑,一下一下的,让她感觉很舒服,像是受到主人爱抚的猫咪一样,他的嗓音也很轻缓:“是不是想到他当初帮助你们母女俩的事了?”
“是啊。”席悄悄含糊其辞的带过,因为她也不能肯定梦里的那名男子是否为商逸朗——照说商逸朗现在都40多岁了,可她梦里的那个“朗”分明只有20多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梦见个大叔总比梦见个年轻小伙子好,省得律骁生气。
姑且就让他认为她梦到的是商逸朗吧!
过了两天,艾泽希约席悄悄见面。
他一是有物品要交给她;二是关于她和惜言当初合开的那家“暴风物流”有事找她商议。
席悄悄有点迟疑,律骁这两天不在家,他去出差去了。
艾泽希便在电话里说:“惜言托我带的东西你可以让人来我这里取,但是暴风物流你是法人代表,这个别人无法取代,所以还是要麻烦席小姐亲自来一趟,我的时间也很紧,错过了,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是什么时间了。”
别人的时间也很宝贵,席悄悄想了想,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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