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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倩如在那头的抽气声越来越急,还夹着隐隐一两声的嘤咛。
卿玥在这端听的面红耳赤,实在忍无可忍地低叫:“妈,你又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在想男人。”杨倩如淡淡的,习以为常地说:“你爸爸喜欢男人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早就不碰妈妈了,妈妈生了你后就跟着他守活寡到现在,妈妈容易吗?”
卿玥很无语,半晌才说:“可是爸爸除了喜欢男人这一点不好,他样样都很好啊,对你和对我都很好,而且他也没有弄的你丢脸,他只是偷偷的喜欢着,谁又知道他有这一爱好?”
“是没人知道,但是过日子不光是不是知道的问题,人是有欲望的,等你结了婚,你就知道欲望这件事是多么的重要了,而得不到满足的生活又是多么的空虚寂寞冷。”
卿玥抓头,她是无法理解。
“你知道吗?妈妈现在特别羡慕乐潼,莫臻辉不但有钱,还英俊帅气,关键他还很宠乐潼,又舍得为她花钱,当真是豪掷千金都不眨眼的,女儿,你知道吗?那天他带着乐潼在游轮上赌博,乐潼一下子输了多少你知道吗,可是她……她输了那么多,莫臻辉还一脸笑咪咪地看着她,目光里满是宠溺,叫她只管输……”
杨倩如话题一转,忽然喋喋不休的讲起了莫臻辉在豪华游轮如何如何宠乐潼,和为乐潼花钱的事。
最后,她蓦然“嘎嘎”一笑:“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一定很能在床上满足乐潼,做起来生龙活虎,让乐潼欲仙欲死,这才是让人羡慕妒忌恨……”
卿玥默默地把电话挂了,国际长途漫游,这话费也不便宜,可不是用来听她妈说一些言不及义的废话的。
……
第二天,席悄悄感觉人好受多了,便跟律骁说要出院。
律骁一看她这种情况在家里休养也可以,而且家里也有家庭医生,不比在医院差多少,便答应了。
走之前,因为卿玥也住在这家医院里,所以席悄悄还是决定去看一下她并顺便告别,同时想看她知不知道她妈妈和莫臻辉、乐潼闹有隙缝的事。
到了卿玥的病房,她发现艾泽希也在,而且卿玥和艾泽希的神色都不怎么好,她顿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卿玥忙唤住她:“悄悄姐!”
艾泽希也霁了脸色,很绅士地从沙发上起身来看着她:“你来了。”
席悄悄只好笑着问:“没打扰到你们吧?”
那两人异口同声的说:“没。”
律骁只陪着席悄悄来,在里面晃了一下便踱步去了外间,艾泽希于是也跟着他出去了。
两个男人走后,席悄悄在卿玥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她还没有张嘴问,卿玥于她之前关心地问道:“悄悄姐,你没事吧?我听他们说你感冒发烧,情况还挺严重的,但是我的腿又走动不了,不能去看你。”
席悄悄道:“我已经没事了,我这是小毛病,反而你的腿是大事,你好好休息,那天的事,谢谢你。”
卿玥道:“谢什么!能救你和泽希哥是我的荣幸,别人还想都想不到了。”
两位小姐在里面谈,卿玥病房外面的的会客厅里,律骁与艾泽希坐在大理石茶几前的沙发上,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卿家的人给他们两人送上热气腾腾的香茗,律骁端起香茗,斯斯文文地揭开盖子吹了吹,漫不经心地问艾泽希:“是每天都来探望她呀,还是今天才来?”
艾泽希道:“她第一天送到医院的时候,我已经来看过了。”
“那真有心,又来看她了。”
艾泽希道:“不是,今天是因为公事,卿玥打电话叫我来,说有事情找我商量。”
律骁勾了勾唇,嗓音慵懒:“为了你们艾慕衣品的事?”
艾泽希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了?”其实也知道瞒不过他。
律骁是真非假的叹了一口气:“我岳父已经打电话来投诉过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艾泽希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端起自己面前的热茶,不过他没有喝,也只是把玩上面的盖子。“看样子真是惹怒了我的堂姑父。”
律骁很霸王地道:“反正我不管,我也不管你们那衣服的质量好和坏,版型漂亮与否,但我岳父已经说过了,那你就不能把代理权交给卿家,否则你就等着你们的品牌在国内烂掉。”
艾泽希觉得他不可理喻。
……
主病房内。
卿玥在央求席悄悄:“悄悄姐,你给骁骁哥说说好话吧,让我家拿下艾氏艾慕的代理。”
席悄悄装迷糊,傻子才会胳膊肘往外拐:“你们拿代理权的事应该是跟艾泽希谈吧,这不关律骁的事,跟他说好话也没用,最终拍板的还是艾氏的总裁。”
“不是,骁骁哥……”卿玥还想说。
席悄悄却突然打断了她:“卿玥,我发现你们在这称呼上面好奇怪哦,你看,你叫盛亚男姐,盛亚男叫盛左叔,盛左和律骁是几表兄弟,可为什么到了律骁的头上你们不叫他叔了呢?”
卿玥没想到她会绕到这上头,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大家本来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亲戚关系,如果也跟着喊叔,那关系就太乱了,会把人绕迷糊,而且骁骁哥也没有多大,叫他叔会不会把他喊老了呀?”
席悄悄一脸无辜:“不会呀,要是我以后跟他结了婚,你们也是叫我婶,我觉得听得很顺耳捏!”
卿玥干笑:“悄悄姐,你不是这么迂腐吧?大家都是年轻人,你看你才大我这么一点儿,我叫你婶,听起来莫名的好笑。”
“可辈份摆在这里没有办法,哪里会好笑。”席悄悄反正只是打太极,卿玥越想谈什么,她越不谈什么。
卿玥最后没有办法了,只好很可怜地说道:“悄悄姐,我求骁骁哥是因为泽希哥他不答应,他说艾氏的高层都一致决定取消和我们家的合作意向,所以这件事在他那里通融不过,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想让骁骁哥帮忙说说好话,或者向艾氏的上头施施压,一解我们的燃眉之急。”
解了你们的急,那莫臻辉和乐潼该生气气了。
她索性对卿玥实话实说:“这件事你求谁都没用,你真想找人,你就应该去找你的妈妈问一问,问问令堂,她究竟干了什么,这才让你们与艾氏的代理权失之交臂。”
……
回去的时候,司机在前面开着车,小蒙坐在副驾驶座,律骁抱着席悄悄坐着后头。
前后座的档板隔开车,后座很私密。
他用一只结实的手臂环着她,另一只大手很轻很轻的帮她揉着额头,温柔的低问:“头还疼吗?”
这样坐在他的怀里很舒服,又很温暖,席悄悄把头歪在他的胸口,又有人按摩额头,她昏昏欲睡,半垂着眼帘,懒懒的声音几乎是从鼻腔里发出来:“不疼,但是就这样给我揉,超级舒服。”
律骁的嘴角抽了抽,好半饷才幽幽的吐槽她慈禧太后的行为:“爷这是作了什么孽?本以为回来是小别胜新婚,娇妻身下压,结果却成了小别成太监,娇妻怀中抱。”
席悄悄:“手不许停,继续揉。”
律骁:“……”
他挑了挑龙眉,恶作剧的把手往下移,嘴里邪气地说:“放心,你等会求我停,我也不停。”
席悄悄去咬他的手,他蓦地侧过脸,一下子很狂热地衔住了她的唇,然后便火热地吞噬起她的唇舌,把她嘴里的香津都吸走,并对她的口腔进行洗礼。
“唔……”席悄悄被他吻得娇喘吁吁。
他身上清冽干净的男性气息让她着迷;他身上肌理结实的光滑的肌肉和强硬的骨头都吸引着她沉溺,她也很渴望和他坠入无边的欲海,就此和他缠绵到地老天荒。
不止他渴望小别胜新婚,她实际上也很想他。
但是她现在感觉自己特别的虚弱,和他嬉闹了片刻便感觉头好昏。
“我头晕。”她娇娇软软地靠在他的颈子旁喘气,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就想趴在他的身上睡觉,他身上有她喜欢的气息,能让她的心特别的安定,也觉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