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千里迢迢一路快马加急赶来,为了能快些见着这小冤家,说是风餐『露』宿都不为过,只在来见她之前仔细梳洗了一番,新刮的下巴上还有浅浅青茬儿,蹭着她柔嫩的肌肤,把她蹭得痒痒的,咯咯笑着,被他压到床上,还在撒娇似的躲闪:“不要啦~”
这口是心非的丫头
霍劭置之不理,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顺着健硕肌理的弧度缓缓游走,殷颂小脸红红的,眼神却顺着自己手掌移动的方向移动,那眼神直勾勾的,竟有那么点如狼似虎的架势
霍劭沉沉低笑了几声,松开她的手任她自己把玩,指尖挑开她松散的领口,顺着『露』出的那一线虽呼吸起伏的白嫩肌肤探进去,轻柔而细致的挑逗,俯首埋入她颈窝,侧脸顺着她修长的脖颈轻吻
面『色』烧红的小姑娘深深吸了口气,双腿抬起主动环住他的腰,轻哼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男人身子微顿,动作愈发狂放肆意,伸手把锦被一扯盖住两人,视野一片昏暗,暧昧的嬉笑低『吟』声中,红帐翻动,当真是芙蓉帐暖度春宵……
『色』『迷』心窍的代价就是,殷颂第二天午时才醒过来,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睛,她下意识就要爬下床去,却被男人一只健壮的手臂揽着腰,又生生拉了回去,重新软倒在柔软的被褥间,男人把手臂撑在两边,重量若有若无压着她,殷颂怔怔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容颜,混沌的脑子终于渐渐清醒过来
“怎么,睡傻了。”男人低下头,轻咬了一下她鼻尖:“自己高兴了便睡,睡醒了便忘,你倒是真快活。”
殷颂咽了咽口水
男朋友突然出现在身边,虽然昨晚一点没有想象的浪漫而是直接重口味,但她还是很高兴的!
当下伸出手臂环上他的颈,亲亲密密的凑过去小猫似的蹭他:“阿劭~阿劭~我好想你啊~”
昨晚被她娇娇怯怯撒娇只吃了个半饱的男人本有些郁气,但被她这么软软一蹭,那点子憋屈便消了个干净,心尖便只剩下柔软温柔,他轻轻“嗯”了一声,闲适的轻叹一声:“就会说好听的……”
殷颂嘻嘻笑,攀着他问:“你怎么来了?”
“匈奴上国书欲与大梁求和。”他指尖在她柔软的背上摩挲,淡淡道:“我这个北境领主,来看一看,也是寻常吧。”
“可以当然是可以。”殷颂指尖勾了勾,戏谑道:“只是议和之事要在元日之后才商量,现在连匈奴使团都还没到呢,你这个北境王,怎就偷偷『摸』『摸』急着来了?!”
霍劭眉峰一跳,他垂眸,有些危险的盯着她,轻掐了她一下,淡道:“我为什么,你还不知道么?非要说出来取笑么?”
殷颂对他颇有些吃软不吃硬,见他这样,便讪讪一笑,又凑过去腻歪:“哎呀~阿劭别气嘛,你来我可高兴了。”
男人没说话,只是怕压着她,自己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把她揽进怀里,一下一下抚着她:“这么多年,咱们还没有一起过个年呢,今年年底我便留在建安,待出了正月再回去。”
殷颂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听着他胸口心脏沉稳的跳动声,不禁愈往他怀里窝了窝,软软应了一声,心里甜成一片
两人在床上腻歪许久,直到殷颂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才爬起来梳洗用膳
殷颂想站起来,腿却软得不像话,被男人干脆抱到梳妆台前,见玲欢带着侍女来为她洗漱,他才扯过一件外衣披着往侧面屏风后去打理自己,殷颂扭了扭酸软的腰,看见西洋镜中的自己,面『色』红晕、眸含秋水,脖颈上是一片殷红的吻痕,怎么看怎么是被人好好疼爱过的样子
嗨浪一时爽,睡后火葬场,这模样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啊!
殷颂扁了扁嘴,接过玲欢手里的湿巾,擦拭着自己的面,没一会儿,就感觉玲欢低下头来,在她耳边悄声问:“殿下,您要不要……上些『药』啊?”
“……”殷颂用了很大的理智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轻咳一声道:“不必了。”
玲欢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她,不能讳疾忌医啊亲
殷颂真想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恼羞成怒:“已经用过了。”
玲欢这才收回视线,一本正经的伺候她梳妆更衣,殷颂悄悄翻了个白眼
果然就不该太宠她们,这都敢调戏她了!她不要面子的伐!
管家可知道新来的那位都不能说是客人,那就是半个主子,所以早就『操』办上了,午膳比平日多上了几道男人喜欢的大荤大油的菜『色』,又打听给人安排在哪里住,还是以前那院子么?
殷颂瞥一眼霍劭,男人温温淡淡笑了一下,殷颂却是一抖,便叹口气:“算了,就把东西收拾在孤屋里吧。”
反正也没人敢去她屋里看她是不是藏了个野男人
男人置若罔闻的继续吃饭,只是唇角勾了勾
霍劭来建安也不是闲得只陪女朋友的,北境那么大的摊子,旁的不说,在建安留下的暗桩密探也得整理一下,荒废了一个上午下午了不就得去干点活了么,用完午膳陪她说了会儿话,便带着林风出去了,殷颂看着他走,也没有派人跟上去瞧瞧的意思
闲了这么久,殷颂也觉得自己该干事儿了,让人把奏折送过来,批了小两个时辰,正中场休息在花园里散步呢,忽然有人来报,说御林军中郎将在外求见呢
这称谓乍一听生疏,殷颂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是卫越来了
这孩子为她抓人抓得尽心尽力,这些日子送来的那些小物件又被她为避嫌都推了回去,他却照样日日不落的执着着,这份心意玲欢看得动容,殷颂这个铁石心肠的也不禁软了软,便打算今日见一见他,最好能委婉的劝他早些死心,多看看外面森林,别整她这一棵树上吊死
这糟心的,霍劭昨天不声不响便来,又拉着她胡闹到中午,她竟生生忘了这事儿了!
想到这儿,殷颂不禁有些庆幸,幸好那男人出去了,这醋精之前看那些假情敌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卫越这个心意都写在脸上的被他瞧见了,指不定怎么和她闹呢!
“端些瓜果点心来。”她道:“把人请过来吧。”
没一会儿,便见一身银甲亮铠的年轻小将走进来
蹬着软甲飞云靴,簪着红璎的头盔在阳光下银光闪亮,愈显得眉目英挺,长剑束于腰间,大步流星走来的样子,是极为炫目的神采飞扬
当看见端坐在锦榻上的盛装女子时,他眼前一亮,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利落的单膝跪下,拱手于额前道:“臣参见殿下!”
“快免礼。”殷颂含笑虚扶他起来,温和道:“卫将军为孤之事用心『操』劳,孤甚是感激,只是前些日子身有不适,只得闭门谢客,今日好些了,便请将军来好好谢谢将军。”
“此乃臣分内之事,殿下不必客气。”他抬起头,看着她的目光灼灼而热情:“能为殿下效犬马之力,臣万分荣幸!”
这孩子,你这么直白那天还怎么聊下去!
殷颂憋了憋,觉得不能再任由发展下去看他什么时候自己能清醒了,她得趁早打破他的幻想
她想了想,也管不了要不要脸的事儿了,哀婉的叹口气,用很是遗憾的口吻道:“你说说,那人也是,安心跟了孤多好,荣华富贵都少不了他的,偏要行刺于孤,先下闹得满城风雨,谁都不得安生,也是可惜了。”
这话,可以说是很直白了
没错,我殷颂,大梁元昭帝姬,就是这么一个风流成『性』饥不择食的『色』中饿鬼,你可千万不要被我的表面所『迷』『惑』,要及时看穿我的本『性』,然后及时抽身,弃暗投明去找你的新天地去!
殷颂面上尽是惋惜之『色』,却悄悄瞥着卫越的神『色』,就见他明亮的眸『色』渐渐暗淡下来,唇角压下,显出落寞而苦涩的意味
哎呦喂,这瞧着,还真让人有些小心疼
殷颂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正要说话,却听他突然开口道:“殿下何苦毁自己的名誉来骗臣?”
什…什么?!
“臣知道殿下不是这样的人,对那些流言蜚语也从未信过。”他垂眼:“臣知道殿下厌烦麻烦,从不敢因自己给您添麻烦,只想能多看一看您、与您说几句话,您便如此厌烦臣么?不惜把自己说成那样的人,也要让臣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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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超委屈·越:“……嘤嘤嘤…”
霍·大醋精·劭:“……呵呵。”
殷·大渣女·颂:“……一曲凉凉送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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