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长安倒是十分随意,在哪儿都像是在他的地盘似的。
“先吃吧,等会儿他们走了,再跟上一段看看。”岑长安说道。
秋白点头表示赞同,很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对着一桌美味垂涎欲滴。没办法,谁让岑队点的都是他喜欢的呢…
等等。
秋白正要夹那份看上去十分美味的小排时,被自己突然冒出的一个念头惊着了。
难不成,岑队是故意点这些菜的?
可是岑队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这些呢?
秋白向来随心惯了,他是家里独子,并不存在什么兄弟姐妹相亲相爱,所以在照顾人或者是关心人这方面,堪称一窍不通。生活上,他一直都是被宠坏的“宝宝”,怎么可能有那份心去了解别人喜欢什么。
“怎么了?”岑长安注意到秋白的异样,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便问:“那边又发生了什么?”
秋白下意识地摇摇头,“没。”
岑长安若有所思,又不正眼看自己了,所以刚刚是想到什么了呢?
岑长安这回没有戳穿秋白,转而说道:“那赶紧吃吧。”
秋白嗯了一声,转悠着眼珠,心不在焉地把小排送进了自己嘴里。
两人不声不响地吃着菜,秋白一边留意着隔壁的举动,还要分出心来瞥一眼岑队的状态,可把他给忙坏了。
忙碌中的秋白甚至都忽视了这家高档餐厅的美味,只用作填饱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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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佳人有约吗?”许天放下筷子,问胡野,“没事儿的话陪我赌一把去?”
胡野:“不了,晚上还有点事儿。”
许天也不强求,他知道胡野不喜欢赌场的环境。毕竟怎么说也是个文艺青年嘛,再同流合污,骨子里还是瞧不上赌场里的那些人。再说了,又血腥又暴力,外加声音嘈杂,胡野不喜欢也正常。
许天扭扭头,“成,那改天再约。”
“嗯,改天约。”
两人站起来,走了出去。
他们一走,秋白也火急火燎地站了起来,超小声道:“岑队,走了。”
到了停车场,一个问题摆在了二人面前。
“跟哪个?”岑长安问,把做选择的权利全权交给了秋白。
秋白纠结了几秒,“还是跟许天吧,他刚刚说过要去赌一把。”
赌场…
岑长安脑海里冒出这两个字。
在现行法律中,赌博这一行为是违法的。依照他对这个许天的观察来看,他说的赌一把,绝对不是什么小赌。跟上他,说不定还能挖到一个赌场!
岑长安脸色一正,“上车,出发。”
秋白已经能辨别出岑长安细微的表情,跟着严肃了起来,快步蹦上了副驾驶位。
只听见“轰”的一声,骚包的墨绿色汽车应声而出。
论车技,许天是拍马都赶不上岑长安的。
但许天毕竟是一只豹子,天性就比人更容易识别“危险”的气息。
尽管那辆墨绿色的车子骚气地在时而出现时而不见,但许天已经察觉到自己被盯上,望着后视镜的眼睛一眯,油门一踩,当即改变方向,往家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