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队,许天是不是注意到我们了?”
一个急转弯之后,秋白握着车把手的手仍然没有松开。看着许天转换了方向,不禁嘀咕了一句。
岑长安不紧不慢地跟着许天的车,“应该是。”
“那我们还要跟吗?”秋白好奇,“如果他知道有人在跟踪的话,应该会改变目标。”
“跟。”
应声而来的,是岑长安加快油门,汽车发出轰鸣的声音。
幸而秋白没有放松精神,咻得飞了出去也在意料之中。
只见他们岑队再度把车开出了飞机的架势,在车流中穿来穿去,最后一个把油门,车子终于和许天的车齐平。
再一看,他们岑队骚气地开了一道车缝出来,再接着单手冲许天的车做出一个不雅的手势,又飞快伸回,打起方向盘,迅速拐入了右车道。
秋白目睹了这一过程,对此,并不是很能理解。
而更不能理解的还数许天。
“我艹!”
许天啐骂出声,无意识地一拍方向盘,结果喇叭骤然响起,毫不意外的…被拍了。
“靠!”许天边开边骂,“我遭谁惹谁了,好端端的遇上一个神经病!”
原本想着去赌场一赌为快,中途被人跟踪,还以为是警察,没想到是一个sb,好嘛,转道回家还被拍,这倒霉催的!
许天没再多想,以为是场意外,也就过去了。
可到了家里,许天越想越气,索性也没事情做,就调出了行车记录仪,想看看究竟是那个sb车主平白无故做这种倒霉催的事情。
许天也是有人脉的人,将岑长安那辆骚包汽车的监控照片调出来后,就找了一个在车管局工作的人问了问。
“哦,这车啊,不用查了,这车是那个谁…那个什么虎,哦对,米虎路的岑长安岑队的车。”
“我对这车印象挺深刻的,绝对是他的没错。”
“当时他买车的时候挺多人知道的,大家都说他表面正经内里骚包呢,买了这么个颜色。”
许天眼睛一眯,语气却温和如初,“哦?米虎路岑队?”
“是啊,怎么了?你怎么想着查起这车来了?跟他有啥过节?”
“没有…”许天澄清道:“哪儿能有什么过节啊,就是路上正好看到了,好像不小心蹭了一下,车主倒是没找我索赔,我这不是想着万一嘛。”
那人立即说道:“咳,就这事儿啊!不打紧的,听说他这个人看上去一丝不苟特别严肃,但人还不赖,他们处的人都挺服他的。”
“这样啊。”许天状似考虑道:“那成,反正也知道具体是谁了,万一找上门来我心里有个数。”
挂了电话,许天脸色一变。
呵,弄到最后,还是警察嘛。这警察同志段位还挺高的,要不是自己今天心血来潮查了车,说不定也就被他糊弄过去了。
许天坐在自家真皮沙发上,点了根烟,默默沉思。
香烟的气息萦绕在周遭久久不散,直到把烟抽完,许天才掸一掸衣服上根本看不到的灰尘,把烟蒂掐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来,拿起车钥匙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