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的房屋全是如此吗?”连袭玉还是忍不住问道。
耶鲁寒笑着颔首
“不过我们这样做房屋也只是百年前才兴起的,匈奴人原本是骑马而行的名族,只是王权兴起。自然就要有适合王族居住的房屋了,几百年前我们所住的还是毡帐所做的帐幕,自百年前那个独一无二的匈奴王妃出现后,匈奴都城以及敢安定下来建造房屋的地方,房子都变成了你所见到的这般,倒也比大毡的房子舒适许多。”耶鲁寒耐心的解释着,也不怕连袭玉觉得奇怪。
连袭玉这儿的奇怪劲过了,倒是对耶鲁寒所说的那个独一无二的匈奴王妃极为感兴趣
“可以告诉我那个王妃的名讳吗?”
“怎么,武姑娘有兴趣做伊稚王妃第二?”耶鲁寒笑道。
“她是伊稚邪王子的亲人?”连袭玉惊讶。
“自然,伊稚邪王子可是伊稚王妃的嫡系孙子。”耶鲁寒笑着说着,“时候不早了。武姑娘早些歇着吧,待过些时日我再替你寻伊稚王妃的资料来给你瞧瞧。”耶鲁寒心里是以为连袭玉起了做王妃的心思了,只管嘿嘿笑着,在他看来。连袭玉除了没有背景,模样差了些,这是这丝毫不影响她的聪明,有这样的才智,即便是做不成王妃,做王的妾也是好的。
连袭玉自是不知道耶鲁寒起了这样的心思。待耶鲁寒离开,心中的心思才从那个伊稚王妃的身上回到这里。
“今夜好好歇着吧,其他的事情我明日会与你交代。”连袭玉看着不断的打着哈欠的杨斐道。
杨斐已经困得连眼睛也懒得睁开了,扯着下人的袖子便跟着离开了,连袭玉也由阿婶带着回了房间。
“阿婶,你阿叔若是想离开,明日便自行离开吧。大人那里我会替你们交代。”连袭玉看着给自己打着热水替自己揉腿上药的阿婶道。
阿婶此时却笑着摇了摇头
“武姑娘,只要你不嫌弃阿婶阿叔我们老胳膊老腿了。我们就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和清歌,清歌是个可怜孩子,你现在身子骨又是这般,我们怎么能忍心离开?”阿婶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连袭玉道。
连袭玉淡笑
“我不敢以伤势禁锢你们,你们只需要记得你们是自由的便可,随时可以离开,只是离开时记得与我说一声便可。”
“好好。”阿婶笑着颔首,照顾着连袭玉躺下了才终于离开了房间,关好房门后,瞧了一眼院中的景色,面色微微有些沉重,却还是提步离开了。
连袭玉待阿婶离开后,眼睛却一直未曾闭上,明日她将要正式面对匈奴内廷的纷纷扰扰了,她若是表现出有才能,必定会成为伊稚邪另一派的目标,若是表现的无能,她又担心那个高高在上的伊稚邪王子会一刀砍了自己,匈奴民风彪悍,在她还未摸清楚那个伊稚邪的脾性之前,她能做的只是观望,一切,就只能等着明日了。
偏过头看着房间里点着的油灯,面色微微凝重,她要尽快恢复伤势,既然南朝与匈奴议和了,那么两边定然都会互派使节,希望她等到的南朝使节会是熟人,这样她就能顺利离开匈奴人的领地了,只要离开这广袤的匈奴领地,她就不怕了。
第二天,连袭玉并没有等到耶鲁寒引荐自己去见伊稚邪,耶鲁寒似乎忘了这件事情,一回到匈奴都城便开始了忙碌的政事生活,似乎武则天这个人他已经忘却了一般。
“玉姐姐,要不咱么自己回南朝去吧,左右这个耶鲁寒也不理咱们不是?”杨斐过了两日终于闲的发慌了,这才来寻连袭玉说出了这番话。
“上次的信你送出去了吗?”连袭玉坐在院中晒着晨起时和煦的阳光问着杨斐道。
杨斐目光一闪,撇过脸去,有些支支吾吾的
“肯定是送出去了的呀。”杨斐不敢看连袭玉,连袭玉却发现了不对劲了,上次便觉得杨斐在对自己隐瞒着什么,现在看来更是如此。
“老实说吧,怎么回事。”连袭玉抬眼看着双手使劲的掰扯着自己衣角的杨斐道。
“我、、”杨斐还想否认,却不待话说完连袭玉便打断了
“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不说而被我查出来,你会知道隐瞒我的后果,即便是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我的性子相信你很清楚。”连袭玉看着杨斐,语气微微变冷。
杨斐努努嘴
“信没有送出去。”杨斐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连袭玉,见她面色未变,这才叽里呱啦的把原因说了出来
“那天我才出去,便在城里碰到了熟人,为了躲避那些人,慌忙之中信便掉水里了,我怕跟你说会被责罚,所以才撒谎的。”杨斐垂着脸一副认错还特委屈的模样。~
“熟人是谁?”信既然落入了水中倒也不打紧,再写一封便是了,只是能让杨斐四处躲着的熟人,只怕不是匈奴人。
杨斐抿唇,面色有些为难,可是一抬头又看到连袭玉严肃的目光,只得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连袭玉身旁的石墩上贞央住血。
“是我爹和席云国的一个皇子,那人你也熟,就是当初的赵府大公子赵陵绎。”杨斐叹息着说完,看着连袭玉的面色却吓了一大跳,因为连袭玉此时的脸已经快黑得出水了!
“从今日开始,没我的吩咐,不许踏出院门半步。”连袭玉压制着心中的恼怒对着杨斐道。
“为什么,我还没好好出去玩呢。”杨斐不解,对于当初杨敬天利用她害了连袭玉的事情她全然不知。
“若是你出去见了你爹和赵陵绎,往后就不要再到我身边来了。”连袭玉面色沉着,她知道不管杨斐的事,而且柳石也帮了自己许多,也许现在柳石也正照顾着魏靖衡,便是这一点,她也不会拿杨斐如何。
“为什么?”杨斐不解,可连袭玉却径直推着轮椅离开了,杨斐见连袭玉就这般离开,气嘟嘟的又是一屁股坐在了石墩上,以手撑着下巴开始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一向好脾气的玉姐姐居然这般‘残暴’的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