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袭玉才回房间便看到清歌端着药过来了,面上带着些许的笑意
“武姐姐,刚炖好的药膳。-- WWW.ZHUAJI.ORG--你紧着吃了吧,对你脸上和身上的疤痕都有好处。”清歌笑道。
连袭玉接过药膳,丝毫没有怀疑的喝下了,或者说她对药材根本不太了解。
看着连袭玉将药膳用完,清歌才满意的露出了笑意。
“武姐姐,今儿阿叔阿婶想回家一趟,收拾一下家里,清歌也会与阿叔阿婶一道过去,武姐姐要一道去吗?”清歌眼睛亮亮的看着连袭玉道。
连袭玉挑眉,既然方才杨斐说赵陵绎和杨敬天都来了匈奴都城,为的是什么她倒是猜不到。不过这次出去倒是正好可以瞧瞧,兴许能发现些什么也说不定。
“嗯,一道出去吧。”连袭玉淡笑着,身上穿着的是回都城的途中。阿婶用自己藏着的几块好布料给连袭玉做的合适的男装,一头的墨丝也利落的束在头顶,今次连袭玉更是选了一顶纱帽带着,如此这般,只怕是赵陵绎站在面前也难认出来了。
连袭玉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梢微挑。这才由清歌推着出了房门。
“杨斐。”走了没许久,连袭玉轻声唤道,可是周遭却很安静,没有一点声响。
“武姐姐,怎么了?”清歌不解的问道。
“杨斐,记住我的话,现在不是你贪玩的时候。”连袭玉淡淡说着。这才让清歌继续推着出了房门。
待连袭玉离开,不远处的一颗柱子后面的杨斐才懊恼的咬着手指头。这玉姐姐怎么就这么精呢,分明自己才是会武功有内力的那一个。
杨斐眼珠子使劲儿的转着,看着连袭玉离开的方向,垂头丧气的抱着柱子开始呜咽了起来。
连袭玉出来到了大街上,这里的街道却与在南朝看到的不同,要更加的嘈杂纷乱一些,每个人身上穿着厚厚的衣裳,头上戴着圆圆的毡帽,富贵些的便蹬着一双鹿皮靴子,贫苦人家便只能穿着普通的棉布做成的鞋子,各自都蹲在自己的箩筐前,守着自己的小生意,买着皮毛亦或是肉类,吆喝着,更有挑着担子的人来往叫卖着,不过一看那明显尖削干净的脸型便知道是南朝过来的买卖人。
“武姐姐,等回来时我们一道儿去喝这儿最好喝的马奶酒吧,阿婶说有家巷子里的小店里买的马奶酒最好喝。”清歌如同一个孩子一般拨开马车的帘子四下看着,面上满是笑意。
连袭玉淡淡笑着却并没有回答,只是默然看着窗外,这里比她想象的要富足一些,似乎这个时代的匈奴人与她上辈子在历史书中所看到的不同,想来现在匈奴的统治者该是有冬天不让百姓挨饿的方法。
“前面就是了,就到府里了。”阿婶欣喜的指着前面不远处对着连袭玉说道。
连袭玉顺着阿婶的方向看过去,是一户小院,一进的院子,很简单的布置,进门便可见房间,都不似南朝那边的进门还有个穿堂。
清歌乖巧的站在一侧,看着阿婶抱着连袭玉放在轮椅上,这才推着她进了屋,阿叔便牵着马准备将马车拉到一侧去,却差点与过来的马车撞上。
“怎么看路的,冲撞了席云国尊贵的使节你负责的起吗!”驾着马车的小厮恼怒的对阿叔道,阿叔也赶忙赔礼让到了一侧,只不过虽然他们说的是匈奴话,可是席云两个字连袭玉却听得清楚,顿时,清歌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算了,走吧。”马车内传出来一道温润的声音,可却听不出一丝的感情。
“是。”小厮不敢多做停留,这才赶着马车离开了。
“武姐姐,你怎么了?”清歌看着连袭玉放在椅旁紧紧攥起的手疑惑道。
连袭玉深吸一口气,压下去心里的情绪
“无事,走吧。”
清歌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绝尘而去的马车,没再多问,推着连袭玉便往里而去了。
此时马车里,赵陵绎靠在马车上,面无表情。
“皇子,此次朝中的那帮人也跟过来了,我们何时解决?”杨敬天坐在赵陵绎身边问道。
“先不急,朝中的事还在拖着,他们现在还对我动不了手。”赵陵绎缓缓道。
“动手倒是不怕,有杨某在,断然让他们伤不到您一根汗毛,只是皇子,匈奴这处我们不宜久留,还是尽快处理完了离开吧。”杨敬天劝道。
“我知道,待此处事情一了我便与你回席云。”赵陵绎说着,心中却在想着另一个人,当初悬崖之上那个看着自己满眼爱怜的连袭玉到底是真正的她吗?他不断的派人去寻,可是此次都寻不到,自己也曾去过多次,仍旧没有丝毫的线索。
杨敬天也察觉出了赵陵绎周身的寒气,不再多说,只是沉默的看着窗外,随意的看着,不过一道熟悉的身影却映入眼帘。
“停下,快停下!”杨敬天忽然大喊道,看着转角处跑过的一道人影,眉头间紧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怎么了?”赵陵绎见杨敬天如此焦急,睁开眼问道。
杨敬天来不及多解释,下了马车便想要追过去,可是身后却忽然传来笑声
“这不是席云国的皇子和侯爷么?”纯正的中原话传来,杨敬天也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身后坐在华丽轿子里的男子。贞央住才。
“是伊稚邪王子,今日怎么有兴致出门了?”杨敬天笑道,心里却焦急不已。
赵陵绎看了一眼杨敬天,同样下了马车
“伊稚邪王子这是要往何处去?”
伊稚邪俊美的面容露出温和的笑意,引得街上来来往往的妇孺少女一阵阵的回头议论,嫂索世妻
“只是随意走走,不过既然遇见席云皇子,想必皇子此时是要回行宫,若是不介意,伊稚邪可否有去皇子行宫与皇子小酌一杯的荣幸?”伊稚邪笑道。
赵陵绎看着伊稚邪,自然是不会拒绝,他此次来,一是为了与匈奴交好,顺便看看匈奴皇室将来的继承人会是谁,这样以便席云与将来的匈奴之主更好打交道,用席云皇帝的话来说便是定百年之交,二来,便是查探匈奴的实际情况到底如何,包括政治,经济,军事,和民生。
“王子请。”赵陵绎笑道,却后退一步以礼待之,虽然伊稚邪要去的是匈奴给自己暂住的行馆,但是伊稚邪才是匈奴王子。
伊稚邪看着赵陵绎如此,心中生出几分欣赏
“皇子荣辱不惊,进退有度,当是难得。”
“王子过誉,行馆便在不远处,不若王子与我一道步行过去吧,也可顺便看看黎明百姓的生活,倒是抵了坐在车驾里的无聊,王子觉得如何?”赵陵绎自然的站的笔直,一身的风华难以遮掩,再加上如玉般温软勾人的面容,引得一些狂蜂浪蝶的目光更是挪不开了。
伊稚邪未曾拒绝,下了轿子便与赵陵绎一道往前而去,周围的士兵也开始提高了警惕,四下观察着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