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石恍恍惚惚从酒馆出来,外头的雨还是没有停歇,却忽然有一辆马车跑了过来。里头走出来个衣衫艳丽却淡薄的姑娘,涂抹着脂粉,眉梢眼角皆是含春带怯。
“这位公子,可是要寻处地方避避雨?”女子撑着伞走下来,三寸金莲慢慢走到柳石身前,手中的伞举起,为他遮挡住风雨。
柳石此时喝得有些不省人事,看着女子的脸,恍惚间,他竟然以为是杨斐,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斐儿。我错了,我当初不该赶你走的,你原谅我,原谅我!”柳石的语气已经带着些许的哭腔了。单手揽着女子单薄的身体,闻着女子身体上的馨香,忽然察觉不对,可是馨香入?,他便是起身的力气也没有了,沉沉睡了过去。
听到下面的人来回禀。杨斐面色有些沉
“告诉耶鲁寒,我迟些会去寻他。”杨斐对来人道。
来人颔首
“那柳公子怎么办?”
杨斐站起身来
“带我过去。”他总说自己让人不放心,可是现在看着,他才是最不让人放心的那个。
耶鲁寒在知道杨斐的消息时,没有说话,笑笑便坐在房间里等着了,在这样做时他就知道杨斐会发现。可是他就是要做,早看柳石那小子不顺眼。分明在草原是,自己与她的关系那般亲近,可是他一出现,便什么都变了,便是现在,也还是阴魂不散。
这处很是热闹,杨斐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情景便是如此,各处都是沉醉的温柔乡里的男男女女,各处可见的都是纸醉金迷。
“在哪里?”杨斐问着身边的人道。
身边的人对着二楼处的某个紧闭的房间指了一下,杨斐提步便欲过去,这楚馆里头的人却快速的通知了这里的老鸨。
“我说姑娘,这可不是姑娘家玩的地儿,您可还是回去吧,也别让我们难做不是。”老鸨看着杨斐衣料上乘,而且身后还跟着几个拿着剑的人,她倒是不敢太过不客气。
杨斐扫了老鸨一眼,丢了一张银票在她身上
“让开。”
老鸨看着银票,左右为难,放弃银票又太可惜,可是放杨斐进去又实在坏了规矩。
就在老鸨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杨斐直接替她做了决定,将她推开,径直往上而去。
到了紧闭的房门前,看着紧闭的房门,听着里面传来的喘息声,她的脚步僵住了。
“我们进去吗?”一旁的人看着杨斐如此,问道。
杨斐默然,看着房门紧闭,便一直在外面站着,直到里面的响动越来越激烈,她才终于推开了房门,不过却是低垂着脸,看不出面上的表情。
“完事了吗?”看着帐帘中的两具身影,杨斐淡淡问道。
听到突然出现的声音,里面的身子一僵,一截玉手便挑开了帘子,一个面容娇媚的女子看到杨斐,不但没有惊讶,反而轻笑出声
“这位姑娘好生大胆,莫不是也想尝尝这滋味?”女子微着寸缕,姣好的面容上泛着红色,额头也沁着细汗。
杨斐没有管她,而是看着正在他生下,神色享受的男子
“完事了吗?”杨斐重复道。
柳石只觉得脑袋里混沌一片,但是身体传来的愉悦感受他却知道,猛然听到杨斐的声音,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开,瞬间恢复了清明。
“斐儿,你怎么在这里?”柳石讶异道,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一个什么地方,只是脑中回想起那日他喝醉之后遇到了一个女子,接着便倒在了她的身上,可是那人不是杨斐吗?
柳石的脑袋有些痛,忽然感受到自己身体上压着什么,定睛一看,却顿时面色煞白,手中内力蕴藉,一掌便将女子掀翻在地。
“你是谁?”柳石沉声问道,语气里压抑的怒气任谁都能听出来。
女子就这样被打在地上,唇角都出了血,说话之前却不忘看一眼杨斐的面色,见她面色如常,心中微凛,旋即娇弱的哭了起来
“公子怎么能如此待奴家,昨日是公子扑到奴家身上的,连在伺候公子这事,也是公子您要求的啊,今日怎的就变了脸了。”女子蜷缩着身子,娇弱的哭了起来,倒真像那么回事。
柳石气的面色铁青,想起身跟杨斐解释,可是才坐起身来,便觉头疼不已,想是因为作夜喝酒喝得太多了,坐起身便又倒了下去。
杨斐看到柳石猛然倒下,手微紧,脚想要提步上前却又被她生生压了下来。
“斐儿,相信我。”柳石头疼欲裂,心中也后悔不已,他从未想过要伤害杨斐,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事实摆在眼前,你是让我相信你什么?”杨斐面上露出笑意来“既然你这般喜欢她,便带她一道回南朝吧。”说完杨斐转身便欲离开,柳石却想要追,无奈身子乏力,只得从床上滚落了下来
“斐儿,不要走。”柳石一遍遍祈求,卑微到了尘埃里。
杨斐背对着柳石,纵然已经泪如雨下,却哽咽着不发出声音,怕柳石看出破绽,会要跟她一道留下。
看着杨斐没有说话,柳石哀求了半晌,才终于轻笑了起来
“你的心真的已经交给他了?”
杨斐依旧默不作声。
“好,很好,既然你有了新欢,又何必还来此处寻我,此处温柔乡正合我意,她昨夜也是我要求的,身子温软香甜,功夫也不错,伺候得我很舒服呢。”柳石憋着怒气,调笑的看着地上的女子,可是杨斐任旧不做声。纵场农技。百度嫂索||笔|—世妻
柳石赤红着眼睛,看着地上的女子
“过来,到爷身边伺候,爷的腰酸了,你给爷揉揉。”
女子怯怯的上前来,身上薄薄的轻纱一层,里面倒是什么都看清了。
女子的手慢慢按在柳石的腰上,却被柳石狠狠的甩了一个巴掌
“谁让你用手了,用嘴!”
“是,是!”女子被吓到,瞥了一眼背对着的杨斐,便凑上前去。
杨斐袖袍中的手死死的攥着,便是手指甲嵌入了肉里也浑然不觉,关上耳朵不去听身后的声音,提步便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