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植一边不紧不慢的烤鱼,一边说:“殿下,我回来就听说,朝堂之上有禁海的说法。而且有的地方已经实行了。”
朱标:“是啊。太仓市舶司已经撤销了。其他的,也准备撤。”
简植:“草民愚见。大海之中藏着无数的财富。这禁海之令,无异于自断手足啊!”
朱标:“今天你已经自称两次草民了,怎么?对当一个太子洗马不满意?”
简植笑道:“不是不是,怎么会呢!只是……只是衡之忘了自己是个官儿了。”
朱标无奈的用手指点了点简植,又说:“朝堂之上对禁海众说纷纭,孤也是持反对意见。只是父皇顾虑北方战事未平,海边又有倭人入寇,实在是王朝初立、国力维艰,不得已而为之。实际上,父皇和孤,对你说的那片大陆都非常向往。这禁海之策,应该是一个短期的吧。”
这倒是个好消息,简植说到:“倭寇?那帮矮子只是癣疥之疾,让我碰到,一定把他们打进壳里藏起来!”
“打进壳儿?你说的是水里的乌龟吧!哈哈,官兵去了,他缩头就跑,官兵一走,他们就上岸抢掠。这比喻倒是形象。”朱标笑过,又说:“朝廷倒也不是非常在意倭寇,只是倭寇里裹挟着那张士诚的旧部,让人倒了胃口。前年父皇派杨载、吴文华带人出使日本,倒让他们的怀良国王砍了五个人,把杨载、吴文华囚禁了三个月才放回。这事让父皇恨的钢牙咬碎。”
简植心说,这事儿是南朝的怀良亲王干的,怀良不是国王。不过,简植不准备说这是个误会。另一世没本事,这一世,一点一滴的有了些许能力,简植觉得应该把当地主傻儿子的理想放一放。先打一次日本人,过把瘾。
简植:“那我咋办?我还有几条商船没回来呢,回来,不会挨水师揍吧?”
朱标看了一眼简植,笑道:“这才是你今天见孤的原因吧?”
简植抬头给了朱标一个憨憨傻笑的脸,低头烤鱼。
朱标:“放心。鄂国公常遇春,去年在军中得一场大病险些死去。将养好了,就被父皇派去探索你说的那片大陆。他回来不会挨揍,你便也不会。”
简植把烤好的两条鱼递给朱标,弯腰告辞:“谢太子殿下!既然这样,衡之就不耽误太子请老婆品尝烤鱼了。再见!”
朱标拿着烤鱼,看着往外走的简植说:“你……你小子也太直接啦吧!达到目的就走?”
简植回头嘿嘿笑道:“别忘了给你媳妇儿准备冰镇醴酒!”摆摆手一路小跑。
傻缺儿才给你和太子妃当吃鱼的电灯泡呢。再好的兄弟,也赶不上新婚的媳妇儿!不过,常遇春去年没有暴卒军中倒是意外。看来这世界,终是有了一些改变!
见过太子,当然也不能怠慢了一起合作的小伙伴。简植晚上准备了礼物,请常茂、康铎、柳彝安喝酒。
海上远航的故事,让三人瞠目称奇,喝酒直到三更。
席间康铎说了一个消息:今年四月的时候,皇上在奉天门传告天下,定下十五个不征之国,日本就在其中。里面有一句话说:“得其地不足以供给,得其民不足以使令,徒慕虚名,自弊中土。”这句话,应该是皇上对海外真正的想法。
第二天,简植带了礼物到刘基府上拜望,却见府门紧闭。敲出来一个看门人,看门人告诉简植:诚意伯夫人病逝,诚意伯已经求得皇上恩准致仕,扶棺回乡了。
这让简植猛然想起,另一世刘基正是洪武四年正月妻故致仕。然后因与胡惟庸的矛盾,发生许多故事,最后死因成迷,让后世多了许多猜测。
简植在府门前矗立良久。
第三天简植就想回船队,不过早晨看到守在门口的小玉,简植觉得事情缓一缓也没啥,人生短短急个球啊!美人恩深,不可辜负。
小玉可不是当年的小丫头了。本就雪白的脖子鹅颈向天,看着天空的目光充满希翼。让简植想起另一世吃铁锅炖大鹅,实在是暴殄天物。简植咳了一声,好看的,带着细细绒毛的脖子却扭向了另一边。扭回来时,小玉已经是如花笑面:“夫君,听说马天凤去了你那里?”
这是旱地一声娇雷!
简植强作镇定,心说我不怕你!
“是啊,她看到有人没去,她就去了。”
小玉转过身去:“你们……你们……”
简植:“没,啥也没有哦!她还是完璧之身。”
小玉又转回来,看到简植狡黠的笑脸,小玉掩着脸进屋坐在椅子上,任简植怎么哄也不抬头。
简植没办法,搬过来一张椅子坐下长叹一声,两眼望着房梁上的虚无。女人有时候是哄不好的,只能另辟蹊径。
小玉偷看到简植无奈的神态,懦懦的说:“我不是不让你娶她,是因为...你...你还没……没娶我呢。”
直到晚上,简植才出了屋子。
小玉不是那个涩涩的小姑娘了。花开了,有花堪折直须折。
简植就不懂,为什么女人想要没有骨头的时候就没有骨头呢。软得像夏日的柳,白得如早春的雪,滑得象刚凝的脂!欲拒还迎、曲意承欢,简植三次就投降了。不是炮火打不响了,实在是她让炮火太猛烈了,得缓缓!
简植在应天府呆了三天,安排一些琐事。主要是小玉水泥商会账目,和葛大壮家二儿子葛成林交接后的一些事宜。这次小玉要随简植去帕斯,还有另外两个女学生萧妍、周月儿也要去。简植感慨:果然,女孩子知道了外面的世界,就不愿意再窝在小山村里,接受这个年龄就结婚生子的普通生活了。
简植想带冯寡妇一起的,无奈冯寡妇推说故土难离,不愿意走。
简植交代葛成林,多多招募一些炼丹方士和手艺精巧的锁匠。如果有愿意去的,就让他们去南洋找简植。简植会支持方士炼丹并给与优厚待遇。